楚营中,部将陶入水大叫道:“主母!方才为何不让小将毙了赵五那厮,却由得他如此戏辱于你!着实可恨!”
新湖鲤的宠妾张映唅道:“此人武艺,深不可测,主母若能挣开,早甩开他的贼手了,又何劳你们上前,主母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是你们?若是方才给他逮到机会发难,现在已经吞了我们了!”
部将温旭沉吟道:“既是他有心吞了我们,又为何巴巴的跑来和我们结盟?”
谭熙婷恨道:“这厮根本就没有和我们结盟,黄先生根本就没回来过,他来,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和我们结盟对付官兵的,实则非是如此!”
秋风遇道:“主母是说,他是跑来看风色的?若是我们够强,他吞不下去,就和我们结盟,若是我们弱,就顺势吞了我们,再和安义的牛展两面夹击,灭掉满文山,尽收江西之地后,再挥师西进,做掉大王,甚至伍云敢?”
谭熙婷点头道:“你猜的不错,只是顺序有一点不对,他吃掉我们和满文山后,不会急着向南打,很有可能会集中兵力,趁胜向西,灭了大王和伍云敢,再向南征进,到那时,江西全境、湖广的大江以南,哪里还有他的对手?”
部将勾坦不解道:“既知如此,主母还让他退后?不如就用我们的宝贝,把他们和官兵一起做掉算了!”
谭熙婷道:“不行!我观赵五其人,看似泼皮轻佻,实则小心诡诈,这几日,我们左近全是他们的搜索尖兵,且他们骑兵多,往来传递消息方便,我们这边步兵一有动静,他们立即就知道了,只要拿住我们几个知,马上就知道了原委,到时抢先发动起来,用骑兵黏着我们的步兵打,用步兵封住道路,我们二万步兵,怎么能敌得住?
再者,我们的所谓好东西其实也只是被官兵逼急了,异想天开的试用,成不成还是个问题,数量也不多,就算能行,也只能用一次,若是那东西不行,恐怕我就真的要做他的牝兽了!为今之计,只得赌上一赌,赌赵五聪明绝顶,我们方才能得到好处!”
部将李国腾不解道:“主母不是给他气糊涂了吧?应该赌赵五笨才对,若是聪明绝顶,如何能瞒得过他?”
谭熙婷笑了起来道:“你们不懂的,有时聪明反给聪明误,这其中的道理,还真说不清!传令下去,天黑以后,我们也跟着赵五退后!”
赵五边带人后退了两里,边传令搜索的精骑兵,向西南方向多搜十里,一发现可疑的情况,立即来报,又令人通知西北面的牛展,$$要他小心提防宜都方向新湖鲤的大队精兵,多派精骑尖兵,向宜都方向搜索,不要反给新湖鲤吃了吴越军就惨了。
他估计的是:新湖鲤很可能让他老婆在明处带兵诱敌,自己偷偷甩了伍云敢,星夜驰援,一举击溃满文山,吴越军若不提防,很可能会被大队的楚军,赶到鄱阳湖中喂王八,那时人脱身不难,但上万匹的战马就要恭手送人了。
小半个时辰后,有搜索的精骑兵回来禀报,说是楚军后面的西南方向七、八里处,果然有奇怪的事,上千的楚军,正用巨型的牛车,向前搬运三十个巨大的钢柱,还有数辆牛车随后,车上放了许多枚西瓜大小的钢球,不知道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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