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幺是我误会了吗?」莫淮翎浓眉一挑,目光淡淡的瞅着叶朝初说了句。「郡主方才醒来时,不是问了我为何会在此处吗?我以为,那是郡主不喜瞧见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见他这幺说,叶朝初立即就了解原因出在何处,原来是莫淮翎误解了她的问话,以为她是不想看见他,但她却并非因为这个原因,当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开口就欲向他解释,想告诉他自己之所以会那样问他,只是以为他不过是她的幻觉一场,而今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免让她有些困惑而已。然而,当她正準备向莫淮翎如此解释之时,她却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也就是莫淮翎,如果此刻的他是真的,那幺是否代表那些她所以为的幻觉也都是真的了?而这是不是又意味着,她的复活以及被人试图谋杀、肃临和花园里的那些事都是真实存在的了?但……她又是谁?
想到这,叶朝初无视着莫淮翎瞅着自己寻思般的眸光,不自觉的扫视了四周的环境一眼,在见着那些令她熟悉又陌生的古色古香摆饰一一跃入她眼底时,霎时间身子不免一颤,冷意直窜心头,反射性动作的抬眸向莫淮翎看去,而在瞧见他墨髮成髻、紫玉镶冠,一身月白长衫一洩到底、碧玉锦带环腰之际,她忽地觉得胸口更冷了,忍不住喉间发涩的问道。「那个……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话一问出口,叶朝初便紧张不已的望着莫淮翎,此时她心中的感觉很是複杂,既怕他讲出她是别人,却又怕他讲出她不是别人。毕竟,真正的她早就应该不在了,如果眼下的她不是别人,那是否代表着她其实并未复活,她仍是一抹幽魂,只是换了个地方待着而已……呃,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可,倘若她又真的是他人,那幺现在的她到底又算是什幺呢?是借尸还魂的妖魔?还是寄生他人的附骨蛆虫?
只见莫淮翎听她如此一问,浓眉微扬,目光探究的瞅了她半晌后,才淡淡的道。「淮翎不明郡主这番问话是为何意?郡主就是郡主,莫非郡主还能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分吗?」
听到莫淮翎的回答,叶朝初瞬间愕然了,一时间也没察觉他那话中另外的涵义,当下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她立即便掀开棉被下床,身子不稳的赤足向一旁奔去。
她记得,她刚刚看见那里有一座梳妆檯,而上面有一面铜镜……
不管自己此举是否会引来莫淮翎的注意,叶朝初跌跌撞撞的来到铜镜前,而当她抬头瞧见那张映在铜镜之中的面容时,忍不住便睁大了美目,不敢置信的瞪着那面铜镜。
只见铜镜中的女子螓首蛾眉、明眸皓齿,乍看之下已是眉目如画、领如蝤蛴,再一细看之下却更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既有沉鱼落雁之姿又有倾国倾城之态,而其婀娜身段、绰约风姿具似天生而成,光仅是静默的立于原地,便能让四周景物为之失色,好似广阔天地之间,就仅有此一人能占尽所有皓然风华。
而叶朝初其实对铜镜中的这个绝代佳人并不陌生,因为那就是她在墬入黑暗之前所看过的,那个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毁尽自身所有风采的绝色美人、娇蛮郡主。
这一真相的认知让叶朝初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原来那些并不是她的幻觉,她真的复活了,只是这却又不是她真的活过来,而是她藉由了他人的身体重生在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她──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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