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贼面色紫红,咬着牙,恨恨道,“差爷,是小的偷了这位公子的荷包。”
那小贼一说完只觉得心中惊惧,他明明是想说“这小子无缘无故欺他,”却不知为何竟是与原先大相径庭。他心中一声惊惧,只道是遇着鬼了,要喊出声来,只是喉咙却是像被卡住一般。
鼠目男子一听同伙说了这番话顿时就慌了,指着他大声喝骂,“你他娘的不是说那小子动手打你的吗?”鼠目男子就要动手,却是被彪型壮汉一把抓住大手。
只见那官差大手一捏,将他扯开,冷目一扫,嘴角森然,“哼,把这三个人都带回去。”
云沐阳一扫那鼠目男子,见他满面笑意,又听得差官这般不分是非,不由心中动怒,心道果真是官匪一家。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你不将窃贼带回去,却要在此攀诬好人,难不成安丰郡的差官衙役都是这般办事不成?”人群之中忽然传来女子冷喝。
“哪来的刁妇,胆敢质疑本人抓犯。”彪型壮汉脸上横肉颤动,对着人群处怒声一吼。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人群忽然让了开来,一群人缓步行来。中间一面带轻纱、身着绯色牡丹曳地长裙的美妇人目若秋水,身姿曼妙,她左手边一位十六七岁的娇丽侍女,右手边一中年仆妇,冷目横扫,嘴角上冷笑不减,显然方才便是她在喊话,其身后又跟着六个一色身穿短衣窄袖长裙的蓝衣少女。
云沐阳负手而立,气质脱俗,面上云淡风轻,也不理这些纷扰,不过目光瞥见中间那美妇却是倏尔目带笑意,此人却是故人。
顾盼姿面蒙轻纱,剪水秋瞳光华闪现。
“哼,就凭你,哪来的狗胆,也敢肆意辱骂安丰郡王府?”中年仆妇一伸手亮出一块金制令牌,冷声一喝。
彪型差役一听安丰郡王顿时一颤,这安丰郡王乃是当今圣上亲封,十日前方到得封地安丰郡,这丰城正是安丰郡首府。他心下迟疑,定睛一看那令牌,顿时面无人色,只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已是跪了下去。
四周原本看热闹的之人,见着这情景,都料到眼前人身份必是不一般,都是纷纷闪开来,不敢再靠前,以免受了池鱼之殃。
“来人,拿下。”中年仆妇一声下令,身后飞身跃出四个俏丽女子。那四个俏丽女子,不知何时挥出一条长鞭,将几人尽数拿下。
中年仆妇见着几个衙役都被那几名女子擒下,连那两个贼子也是在哀嚎,不由面上一喜,挺起胸脯,扶着中间身姿曼妙妇人向着云沐阳缓步过去。
“与云公子一别八年,不想今日却是在闹市相遇。”那中年仆妇扶着美妇上前来就是敛衽一礼,美妇声若鸣琴,婉转动人,语声之中竟是带了一分激动。
“顾娘子有礼了。”云沐阳微笑着点头致意,“数年未见,别来无恙否?”
“王妃,云公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到王府中一叙,想必王爷见着公子也是高兴的。”中年仆妇脸上笑意连连,开口说道。
顾盼姿望了云沐阳一眼见他无有异议,这才轻点螓首。
“有劳王妃为在下解围,不过走之前却是还有几人要料理。”云沐阳说着,袖袍轻甩,袖中飞出一条青色匹练,忽的又卷来两人扔在地上。
“冤枉啊,冤枉啊。”那两人惊慌失措,原本见着同伙被抓,便要撒腿逃跑,只是未想到竟然被云沐阳给抓了回来。
“哼,冤枉与否,你们到公堂上去说吧。”中年仆妇冷声一哼,目露鄙夷,随后看也不看,便扶着顾盼姿引着云沐阳走了。
云沐阳两人还未走远便来了一队威风凛凛的军士,将那几人铁链一捆,就是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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