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楚的听见念清匀匀的呼吸声,或许是因为靠在落白的肩上的缘故,念清突然觉得很舒服,便睡得更加沉了。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当她张开眼的时候,瞧见的却是落白的身子,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当自己伸手揉了揉那疲惫的双眼眼前的人渐渐放大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其实靠在了落白的肩上。
“|洛儿,你醒了。”她看着眼前的落白欣喜的道着。
“嗯!”落白点了点头。
念清在心底窃喜嘴里不停地道着太好了太好了,可是却见落白依旧一直看着她,似乎在探究着些什么。
“你找了大夫?”他问。
念清看着她轻声道着:“其实也不算是大夫,我看你发着高烧,便跑到了后山去找草药,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还差点儿掉到了山涧里,幸好一个人出现救了我。”她道着,看着眼前落白的脸色渐渐的有些暗沉,因此也不敢将凴襄的名字说出来,只是用一个人这三个字代替。
“什么人?”却没有想到,落白依旧追问出了声。
念清看着他略微有些严肃的面色,紧皱着眉头,深吸了口气,这才回答着:“是,一个朋友。”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朋友?”
“嗯!”念清点头。
“什么朋友?”落白再一次的追问道。
“小时候你落水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出宫被人贩子绑了去,那时候和我一起被绑的就有他,后来我们一起被救了出来,他一直送我回到了十爷爷那里,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念清看着眼前的落白,看见他这个样子应该也是生气了,所以,便将自己和凴襄的关系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落白听。
“早上的时候你发着烧,我到山涧里找了许久的都没有找到草药,幸好凴襄哥哥路过救了我,还让自己的随从给你看了病。“
显然在念清说出凴襄两个字的时候,落白的手不由得紧紧地将她的手给拉了起来,就这么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念清再一次的询问道。
“你说什么?凴襄?“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就这么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念清,不确定的微微有些迫切的询问着念清这个名字。
念清看着这样的落白有些困惑的点了点头:“是啊!”
“你小时候就认识凴襄?”他再一次的询问道。
念清再一次的点了点头:“嗯!就是你掉下水昏迷不醒的时候,那时候我听他们说宫外的济世堂的巫医能救你的性命,所以我便偷偷的跟着青青姑姑的马车出了宫,可是后来那个济世堂其实是个黑药房,我和凴襄哥哥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念清说着,一口一个凴襄哥哥让落白的的脸色更加的黑沉,手上的力道也微微的大了几分。
念清被落白那收紧的手劲弄得有些疼,那原本舒缓的眉间此刻紧皱成了一团,小脸儿紧拧着。
难怪那天晚上他看见凴襄伸出手去扶念清,还和她说了许多的话,原来那个时候凴襄早就已经认出来了念清是小时候和他一起被绑的那个小女孩儿,因此这山神庙里那清晰的几对脚印也不是别人的,而是凴襄和他的随从的,所以那个包袱也是凴襄留下来的,里面的伤药还有干粮全都是留给念清的。
落白并不想让念清和湘南的凴家有着任何的牵扯,可是照着这个情况,却已经有了深深的牵扯了。
“洛……洛儿……”或许是因为落白收紧的力道太过的紧了,握得她生疼,她扭曲着那如花似玉的小脸儿,就这么对着眼前的落白轻轻地唤了一声。
就这么一声,落白回过神来在瞧见念清扭曲着的小脸儿的时候,一惊,松开了手往后退去了几大步和念清保持了距离,就是害怕自己要是再一次的控制不住的伤了念清。
得了自己,念清将那只被落白握得紧疼的手伸到身前,揉了揉,上面一惊印上了深深的一道红痕。
自然,这一道红痕落白也看见了。
“以后不要和凴襄走的太近。”他道着,看着眼前的念清。
念清有些不懂,为什么眼前的落白会这样说,但是又想起了他刚刚黑沉的脸色,想着现在还是不要与他争执的好,于是点了点头,道了句我知道了。
两个人都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或许是因为害怕再一次的伤了念清,因此落白并没有朝着念清所在的方向走去,而是背过了身去,视线紧紧的瞧着自己刚才那只将念清的手腕印上了红痕的手,有些懊恼。
明明她的手筋被挑断过,比起一般的人来骨骼显得有些异常,刚刚他还用那么大的力气去握着,万一要是将她的手握断了那该怎么办。
他深吸了口气,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而念清则是瞧着落白的背影有些担忧。
“洛儿……”她又轻轻的唤了一句,想着他大病初愈,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洛儿?”她又唤了一声。
“我没事,今天晚上在山神庙再待一晚,明天一大早我们再走吧。”他说着,雨后的山间泥泞满地马儿本能就走的不快,更何况还是半夜。
“好。”念清点了点头,这才走到另一旁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那我们明天一早再走。”她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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