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念清告诉她自己是因为弟弟病了,听了那些流言蜚语才偷跑出来,如果,那皎月山庄的少主真的是念清口中的洛儿的话,那,那皎月山庄的主人的真实身份便是以往冉国的传奇,嗜血成性掌握朝权,在冉国国破之后消失无踪的皇长公主白新月。
想到这里的时候凴襄冷声一笑,他早就该想到的,只因为那原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我也没有想到。”他轻声的道着摇了摇头。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否要离开?”莫平看着眼前的凴襄道着,他依旧记得主子不喜欢和皎月山庄的人有任何的牵扯。
“先等等。”凴襄道着。
就这么三个字让莫平微微诧异,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着自己的主子去管一个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人。
而且,这么些年来他也没有瞧见一个女人能够拽自家主人的衣衫,刚刚那个女人是个例外,主人竟然主动的去关心一个陌生的女子,不但出手相助避免她摔下山间,而且还不怕麻烦的差他去救一个陌生男人,而这个陌生的男人还是主子一向不想与之交涉的皎月山庄。
到现在还改变了自己的行程在这山神庙里面逗留。
“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在外面候着吧!我进去看看。”凴襄道着,莫平应了声是,凴襄这才转身朝着山神庙里走去。
庙中,念清依旧蹲在那个位置静静的瞧着昏睡沉迷的男子,凴襄看着,迈着步子走了进去,知道念清的身后。
“他应该没事了。”他道着,便听见念清的声音喃喃的在身后响了起来。
“这些年来他受了很多的苦,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要是当年我拉着他一起和诗琪姑姑走,或许洛儿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念清说着轻轻地由此而哽咽。
“男人受伤流血都是常事,如果连这一点儿痛都撑不下去,这一生也算是白活了,那是懦弱。”凴襄就这么道着这么一番话,念清瞧着眼前的念清。
或许是因为凴襄的这么一番话,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说出这么一席话来,她抬眸,就这么瞪大了双眼瞧着眼前的凴襄,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却也没有怒意。
“你只是什么也不知道。”她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凴襄,突然觉得多说也无意,便是很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凴襄。
这样的眼神让凴襄看着心疼,那涟涟的水眸就这么闪烁着一重悠悠的光亮,恍若那上面的那一滴泪就快落下来一样,让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去接住擦干她眼角即将落下的泪。
可,当自己的手触上念清的眼角的时候,甚至连念清都微微一怔,只因为她从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心疼,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盯入念清的眼中,而他的手就这么落在了念清的脸旁。
“我知道。”只是简短的三个字恍若有着魔障一般,那低沉的带着微微磁性的气音就这么飘落进了念清的耳中。
她的脸色染上了抹淡淡的红晕,甚至觉得脸颊滚烫了起来,这个男人的视线太暖,总让她产生一种淡淡的错觉。
“念清。”他道,那两个字很轻很轻,就像温柔的春风般拂过耳际。
念清错愕,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突然伸手将他落在了自己眼角的那只手给打落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凴襄警示的问到。
她记得一路上自己并没有告诉过这个男人自己叫什么名字,他有事从何而知的。
“真的,就不记得我了……”他喃喃着,可半晌之后又轻笑了一声:“那时候你才这么高。”他说着伸出手比了一个高度在念清的面前。
念清依旧是一脸迷惘,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凴襄,在她所能忆及的印象里似乎真的找不出来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任何一段以往的记忆,照他这么说的话那时候那么高也就只有几岁而已,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是小娃娃也长开了,他怎么就能认清楚是自己了。
这一点儿让念清心生警惕,两只手就这么不安的握在身前不停地紧绞着自己的衣袖。
到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济世堂。”他说。
他疑惑,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凴襄。
“别怕,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凴襄的话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念清。
“我叫,凴……襄……”他就这么道着这两个字,认真的瞧着眼前的念清。
“凴……襄……?”念清喃喃着,这个名字似乎是那样的熟悉。
恍惚间她机器了那一年,那一年洛儿掉下了水,一直昏迷沉睡的徘徊在鬼门关久久不醒,那时候她听说城里新来的巫医可以治病,于是便偷偷地藏在了青青姑姑的马车里出了城,怎奈那间济世堂却是个黑作坊,她还记得那时候和自己一起抓来的那个大哥哥,他好像就像凴襄。
多年前的记忆就这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瞧着眼前的凴襄,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男子,那时候凴襄好像告诉过他,他是被家里那些作风不良的小人给卖出来的,那时候她还想着让凴襄跟着自己一起回家,可是后来被凴襄个拒绝了,再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年了,他居然长成了现在这样的男子汉,依旧和小时候一样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他。
“所以,那天晚上你就认出我了?”念清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眼前的凴襄,询问着。
“可,都这么多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你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来我了?”她询问着。
凴襄笑了笑,知道念清应该是不排斥自己了,轻声道着。
“这里……”凴襄伸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拍了两下。
念清下意识的随着她的动作伸手覆上了自己的胸前,当垂下头的时候瞧见了脖子上的那根细绳上的半枚玉佩,这才恍然大悟,这玉佩是自己从小就带着的,那时候应该是无意间从自己的脖子里掉出来被凴襄给看到了。
“原来是这枚玉佩啊!”她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凴襄弯了弯眼,应该已经完全放下对自己的警惕了。
“嗯!即便只剩下一半了你还如此珍惜,我想这个东西对你应该很重要。”凴襄道着,在初见念清的时候她瞧见了她脖子上的那枚玉佩是完好无损的,可是现在已经碎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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