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诗琪走了,到了北郊的一间寺庙削发为尼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赎罪,也为念清祈福。
渐渐的十几日过去了,念清身上的伤渐渐的开始结痂好了,包着额头的纱布也揭下了,只是依旧还是没有醒来,这十几日来,凉欢依旧没和慕清郢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慕清郢并没有在意,这些日子两人的精力都放在了昏睡的女儿的身上,楚韶放出去的飞鸽传书有了回音,他说或许可以将念清带回蓝城让他的恩师看看,说不定还会有所转机。
于是,为了女儿,慕清郢选择了先去蓝城,而凉欢也选择了跟着。
夫君死了,儿子失去了踪迹,现在女儿又成了这个样子,她自认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弱,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她有着绝非一般常人的承受能力,只因为此刻的她居然连掉下一滴眼泪都觉得有些奢侈了。
打定了主意,第二日一行人都选择了启程赶往蓝城,一路上柳朗月不时会来到凉欢的身旁劝慰着让她保重身体,而凉欢只是苦涩的笑着。
“朗月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被诅咒了,身旁在意的人总是一个个的离我而去。”
柳朗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摇着头:“欢儿,这只是个意外,大家都不想的。”
“现在,我们去蓝城找大姐夫的师父,他老人家总归会将念清治好的。”
而凉欢则瞧着眼前的柳朗月点了点头,她现在所能期望的,也只有期望着楚韶口中的恩师能够将念清给救醒。
即便她此时不想与慕清郢同路而行,可是,却依旧没有任何的选择。
大概是慕清郢知道自己不想看见他,在启程的这些日子里,因此都很自觉的避开自己,如果不是有时候不经意的路过某一处会听到明泽烨那个熟悉的声音不时的唤着阿郢阿郢的时候,她甚至会以为,那个男人其实早就走了。
一只水袋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凉欢抬眸,见着的便是柳朗月那张关心的神色。
“欢儿,喝些水,这天气也渐渐地热了。”柳朗月道着。
凉欢点头,伸手接了过来,又瞧见一旁的念清,她依旧这么睡着,脸上惨白的病态已经渐渐的褪去了,可是依旧是静静地沉睡着毫无生气。
“小丫头,最近脸色好多了,不要担心;大概还有七天左右我们就应该到了。”柳朗月道着。
凉欢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点了点头,只要女儿没事,即便是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大概在又继续上路的一个时辰过后,马车忽然一阵颠簸,她的身子在车里微微打了打转,撞到了一旁的角落里,有些疼。
幸而念清没事,她掀开帘子,瞧见了不远处的前方,一行衣衫褴褛的大人小孩儿此刻正跪在路中间,恍若在乞讨。
那些人一身衣衫褴褛看上去很是落魄,手上端着一直破了大半的满是污渍的瓷碗,嘴里可怜兮兮的念叨着,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就这么瞧着,她忽然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只瞧见不远处的易风已经下了马,来到了那一众乞丐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些许的银两。
忽的,凉欢的视线,落到了一个脏脏的小乞丐的身上,那个小孩子,是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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