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医这是昏过去了?”他问。
“尚小将军您总算回来了,那太医说着从肩上的药箱内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这瓶药有养生生肌之效,方才被遗漏未有留下,陛下的伤势并无伤及要害,只是流血颇多,需要静养。”那太医道着。
“至于窦太医,哎!长公主与陛下不知怎地发生了口角,窦太医向来心脏不好,一时间昏倒在地。”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尚小将军您进去的时候也得留意一点儿。”说着,已经转身急匆匆的迈着小跑的步子,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尚忠瞧着这一众逃窜的人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陛下这么些年以来从未有与公主发生口角过,这一次倒真闹到了这步田地了。”说时,尚忠的视线落到了凉欢的身上。
“长公主定然是想要了姑娘的性命的,不然陛下也不会与公主争执。”尚忠无奈。
却瞧见凉欢的眼中并未有太多的惊惧:“这我早也知晓,毕竟陛下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是因为我,新月姐一心想着这个弟弟成才成器独当一面,既然我成了阻碍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自然是留不得的。”她道着,似乎习以为常,甚至还帮着尚忠给分析了起来。
尚忠瞧着眼前的凉欢有哪些不一样,但是又道不出到底是哪里,总觉得这个姑娘倒不像她表面上看过去的那样柔弱。
“时辰也不早了,姑娘请随我来吧!”方才在往回赶路的时候,更夫已经打过一次五更的天了,也就是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可是到现在,除夕夜的晚上都没有一个人是踏踏实实的过年的。
寝殿外尹向跪着的背影借着微弱的光亮落在尚忠的眼里尤为的清晰,他才想着大概是因为伤了陛下被长公主罚跪着的。
两人走过尹向的身旁,凉欢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可是很快就收回去了,隐约的争吵声落入了两人的耳中。
“若皇姐执意要……欢儿的命……那便一众……将朕的命……也取了。”白皓阙的声音依旧虚弱,但是却语气却是越发坚定。
“一个带着别人孩子的女人,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那……在找我前往回纥找皇姐的时候,那个皇姐一心惦念着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皇姐留恋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新月的胸臆间一股怒意流窜着。
“胜哥不一样。”她道着,手紧握成拳,闫胜在她的心里就是个善良的人,他没有心机也不动心计,和他在一起她能感觉到平静。
可是,上天却依旧要剥夺她这一重幸福。
“欢儿也不一样。”姐弟两人依旧是争执不休。
“皇姐,我并不知道……你在回纥……的那段日子经历了……什么,但是……”
“那我就告诉你。”白皓阙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白新月冷冷的截断了,那双漆黑的双眸紧盯着龙榻上的白皓阙,冷声一笑。
“那年我产下了儿子,原本以为世界就此幸福,有孩子可以疼爱,有丈夫可以疼我;可是,偏偏有人迫不及待的摧毁了我这份幸福。”
“……”白皓阙瞧着这样的白新月,她原本冰冷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苦涩与自嘲的冷笑,语中满是痛苦。
有一瞬他有些心疼这样的皇姐,想要轻唤一声,却发现话卡在喉咙,出不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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