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沁入骨髓的疼。
疼,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室内很暗,她甚至瞧不出来自己此时正在哪里,只听得到有水滴落的声音。
一滴,两滴,三滴,就这么落在墙脚,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溅洒开来的水渍就这么流淌到了自己而裙角边,裙角被染湿了。
她的手被铁链禁锢着,她的腿上同样的被拷上了铁链,就这么蜷缩在墙角边。
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行走,她蜷缩在墙脚,她甚至觉得自己会饿死在这个地方。
她不知道自个儿被关了几天,自从那日吃了一顿鞭子被被关进来之后没有人来看过她,她们或许忘了在这个地方还锁着一个人。
屋子里有一股子污水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她想试着站起身来,可是脚上的铁链之重,再加上多日来未有进食自己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甚至连站起身来都困难。
她忽然,想起了那年三月,那天春日暖暖的照在了自个儿的脸上。
那年三月,她救的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子。
那年三月,她遇到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那个她救下的男人。
阿清,我好疼…好疼…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清,我好想你……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回来,我也不知道自个儿还能撑上多久。
阿清,你回来了吗?如果你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心急如焚。
阿清,我好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阿清,我真的好想见你,哪怕哪怕只有一眼!
心底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可是这漆黑的室内回答她的就只有几滴凄凄落落的水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那厚重的室内却打开了。
刺眼的光亮折射进室内,她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可是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低垂着头,接着她听到了渐进的脚步声,细碎的应该是有几个人。
“死了?”陈妈妈捂着唇,应该是不能适应室内秽水的味道。
“过去看看。”接着吩咐身后的奴婢往前面的角落里走去看看。
朦胧间凉欢只觉得有人揪扯着自个儿的长发,狠狠一扯,迫使她抬头,可是她却连一声疼痛的轻吟都发不出来,就只能静静地,虚弱的看着眼前的来人。
听声音应该是陈妈妈。
那揪扯的头发被人粗鲁的放了下来,她娇小虚弱的身子就这么颓萎的靠在墙边,惨白的像一朵萎靡凋零的鲜花。
与其说活着,倒不如说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回妈妈,还活着。”那揪扯着凉欢的头发的宫女,并告着,声音冷冷淡淡毫无波澜;大抵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着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冷血。
“若不是王妃吩咐了要留活的,我也不用这么费劲儿亲自到这里来。”陈妈妈说着,胡乱的扬了扬手。
“将那些吃的东西给她拿过去,省的饿死了王妃怪罪下来。”
|“是!”|另一个婢子点头,已经将手中的食篮搁在了凉欢的面前。
相较于陈妈妈和方才那个婢子,这个婢子似乎还良心未泯,特意的将那食盒的盖子揭开,放到了凉欢伸手就能触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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