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就像被注兴奋剂一样,对结婚有着强烈的憧憬,可是他心里更明白,要想把爱莲娶回家,就得有资本,不然,爱莲是谁的菜还不得而知。
二宝是个实诚之人,他带着全新的下窑工具,跟着大雄兴致勃勃地去了老鹰冲煤矿。尽管二宝在决定去下窑之前,有充足的心理准备,然而,真当他穿着短褂,戴着矿灯,从狭窄潮湿陡峭的巷道提心吊胆地走到巷道深处时,便气喘吁吁,两个腿一直都在抖着。
大雄知道他第一次下井,难免有害怕的心理,就安慰他说,这第一次下井和第一次找女人一样,新鲜刺激,虽累得人大汗淋漓,吭哧吭哧的,可就是让人乐此不疲,但一旦你有了这第一次,轮到下次下井,就习以为常了。
大雄的经验是正确的,很快,二宝就成了一个熟练的窑牯子,吭哧吭哧地下着井,乐呵呵地领着工资,领回后,把大部分的钱交给爱莲保管,更为难得的是,他要是做晚班,白天稍微休息一下,就心甘情愿地跑到杨浩家帮忙种地。
二宝的做法自然引起了秀娥的不满,下了几个月的窑了,没见他拿多少钱回家,也没见他帮家里干多少活,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养崽不如养女啊。
见二宝每天下完班就屁颠屁颠地往杨浩家里跑,老玉就气炸了,扯着喉咙说,你这个崽我算是白养了,你干脆入赘到爱莲他们家去算了。
然而,二宝想堂客已经想疯了,对于父母的话置若罔闻,当成了耳边风。
老玉越是气,杨浩越是高兴。曾几何时,因为秀娥腿一撇就是一个带把的迫击炮,腿一撇就是一个带把的迫击炮,春草却腿一撇就是一口井,腿一撇又是一口井,腿一撇还是一口井,老玉就挤兑他说,你那料下足点啊,也让春草撇出一个带把的迫击炮来。更让人气愤的是,两人一起喝酒要是喝醉了,就互相埋汰,老玉醉红着眼说,杨浩,老祖宗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不我把二宝过继给你吧。杨浩涨红着脸说,你那贼牯子种就是白给我也不想要。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崽大不由人,女大不中留。二宝死心塌地地爱上了爱莲,非她不娶;爱莲鬼使神差地迷上了二宝,非他不嫁。
二宝见爱莲每天像个男人婆一样在田里忙碌,心里很不落味,他一心想把爱莲从田土里解放出来,有一回,他到镇上去玩,看到一家理发店门口有招学徒的广告,心里豁然开朗起来,他想,爱莲心灵手巧,漂亮大方,待人热情,要是学门理发的技术,自己开家理发店,那该多好啊。
二宝几乎是打着飞脚直接到了爱莲的家里,春草见二宝急三火四地跑来,就问他,二宝,有什么急事啊?二宝喘着粗气说,我找爱莲有点事,她人呢?
春草感觉到这二宝今天特奇怪,跑得汗湿湿的来找爱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没好气地说,她到外面有事去了。
二宝本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春草,可是,他怕她不同意,心想,干脆先不说,等和爱莲商量好了再说也不迟,很着急地说,我真的找爱莲有事,爱莲到底去了哪里吧?
爱莲正一个人在山坡地里翻红薯藤,春草想,还是不告诉他为好,万一告诉他,他一跑到红薯地里去,孤男寡女碰到一起,只怕会把持不住,擦出火花来,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她于是撒了一个谎,她跟他爹办事去了,你等下再来找她吧。
二宝虽是个实诚人,但也听出了春草话里的水分,他一扭,二话不说,就直接到屋后的山坡上去了。
春草气恼恼地说,猴急猴急的,这二宝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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