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花瞥了他一眼说,你这鬼摸脑壳的,现在才晓得啊。
谢飞预租了十年的地,昨晚总算把它种了,心里喜滋滋的,不过他也担心竹花一气之下把自己在大宝面前告了,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这站长的位置就会不翼而飞,被人取而代之,他在床上打了几个翻身,很是提心吊胆。太阳早就上三竿了,他没有心思继续赖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嗖地爬了起来。
打开门,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伸了伸懒腰,呼吸了一会新鲜的空气,晒了晒煦暖的阳光,静静地听着下面的动静,他本以为竹花的店子里正硝烟弥漫,闹得不可开交,自己也会牵扯进一场无休止的家庭大战中。然而,尽管他竖起耳朵听了大半天,下面的店子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澜。于是,他心情舒畅地踏着八字步,昂着头走下楼去。
竹花正在店里忙上忙下,招呼着前来买药的顾客,白胡子龚医生在为一个病人看病,一切都井然有序,谢飞放心地走了进去。
竹花眯了一眼谢飞,脸上顷刻间生起了桃花,羞涩地低下了头。谢飞和师傅龚医生打了一声招呼,就作古正经地说,竹花,大宝还没回吗?
竹花头也没抬,假装生气地说,他啊,哪里还有这个家。
大宝听见了谢飞的声音,马上搭腔说,是师哥吧,我在里屋吃饭呢。
谢飞假惺惺地说,大宝,昨晚你没跌进沟里吧。
大宝怕谢飞醒了门子,马上接过他的话说,哪会啊,我一进大雄的家里,倒头就睡了,连该谈的事也不记得谈了。
谢飞朝里屋走去,大宝马上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谢飞心领神会地说,我见你一路踉跄着朝大雄家的方向去,就知道你是去找他了。
大宝感激地说,还是师哥好啊。
谢飞心里一咯噔,这大宝要是知道昨晚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在纵,并且是自己用调虎离山之计把他堂客竹花那快向阳田给耙了,不活剐了自己才怪。幸好,这大宝被自己戴了一个硕大的绿帽子还对自己感恩戴德,看来,这人啊,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竹花怕大宝和爷爷看出什么破绽,应酬完顾客后,就像往常一样,倒了一杯茶,屁颠屁颠地走过来,强装欢笑地说,师哥,喝点茶,润润嗓子。
谢飞见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便心欢怒放起来,顺势摸了摸竹花递茶过来的手说,师妹是越发丰满了,大宝真是好福气啊。
竹花知道师哥谢飞的用意,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都人老珠黄了,丰满有个什么用?
大宝见识了张寡妇妖娆的身段,对丰满的竹花自然不再感兴趣,他笑嘻嘻地说,这哪叫丰满啊,简直就是爆棚,一身的赘肉。
竹花鼻子一酸,一扭,气嘟嘟地说,那你还跟我睡啊,干脆去抱只猪睡啊。
谢飞巴不得这两口子闹分裂,见他们打起了嘴仗,乐得坐山观虎斗,开始煽风点火:大宝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抱着一个水灵灵,肉肉鼓鼓的堂客睡还想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竹花的内心是复杂而驿动的,她没想到自己在大宝的心中是这样一个形象,这样一副尊严,同时,师哥谢飞的话让她感到温暖,感到满足,感到快乐,但是,这温暖的背后却让她感到了不寒而栗。
大宝知道自己的话伤了竹花的心,马上陪着笑脸说,花花,我是喝了酒说的胡话,其实,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杨贵妃,别往心里去啊。
“酒后吐真言,是肥猪又怎么啦,不也是被你这狗拱啊。”竹花脸色铁气,丢下一句就进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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