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组长,你,你有啥事?”刘杏芳倏忽惊醒,忙扭头,见是组长,赶忙道。
“呵呵,怎么回事?大鹏,去哪了?”大坏感觉手拍在刘杏芳背上,绵软高弹,心里轻轻荡了一下问道。
“哦,他?俺不知道!”刘杏芳应道,忙低头继续干活。
“你不知道?他不是你男人?”大坏奇怪的追问道:“是不是跟邢大鹏闹别扭了?嘿嘿,八成是邢大鹏在外面偷腥,对不?”
“他偷腥关俺啥事?!”刘杏芳气道。她这会儿心里乱的很,根本不想搭大坏的话茬。
正巧这会儿邢大鹏从外面跑回来,他是想找马岱请假,先把钟月桂母子安置住再说。大坏看见邢大鹏就叫:“老邢,你急慌慌干啥?”
没找到马岱,邢大鹏正着急,见大坏问,就说:“组长,俺老家来人,就在厂门口等着俺,你看,能不能替俺给主任请个假?”邢大鹏说着,拿眼角扫了刘杏芳一眼,虽说心里不舍得丢下杏芳,但今天这事儿说到底,都不能让刘杏芳跟钟月桂碰面不是。
“行,没问题!”大坏感兴趣的看着邢大鹏道。他心说:咦?他们老家来人,那刘杏芳怎么不跟着邢大鹏一块去?这两口子莫非闹别扭?!不过既然邢大鹏先走,那刘杏芳今天就算落了单!大坏想到这儿,心中一喜,道:“那啥,你该忙就忙,请假的事,我替你摆平!”
邢大鹏在东宝集团附近找了家招待所,把钟月桂和儿子安排住下。看着儿子敦敦实实的小身板,邢大鹏坐在床上咧嘴笑道:“大宝,你妈可把你喂饱了,看你身上,都是肉坨坨。过来,让爹再扎两下!”
大宝一听,赶紧跑到钟月桂身后,搂着娘的腰,抿嘴笑,就是不往邢大鹏身边凑。
“这孩子,天天喊着想你爹!这见了面,咋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钟月桂拧着毛巾擦脸道。“去吧,那是你爹,你亲爹!去让他好好疼疼你!”
“俺不!爹的胡子老硬,把俺脸都扎疼了!”大宝笑着大叫道。
“好,爹这就刮胡子,”邢大鹏站起身,才想起来自己的刮胡刀在他和刘杏芳的家里。又道:“晚会儿,晚会儿爹回宿舍拿刮胡刀。”
“大鹏,你平时住哪儿?”钟月桂洗了把脸,用水把头发沾湿,一边梳一边问。
“俺住工厂宿舍。”邢大鹏答道,他又问:“月桂,你咋突然就跑来找俺了?事先也没有告诉我。”
“眼下地里活不忙,大宝又天天念叨你,你去年冬天就没回家,孩子想你!”钟月桂对着镜子笑眯眯道。
“哦,今年春节一准回家,我还说这两天在街上买点年货啥的。你看看,这眼看就要回去了,你们又大老远巴巴的跑来,嗨,省点钱,又花到路上了。”
“你放心吧,俺和大宝来上海,不花你挣的钱,”钟月桂放下梳子,扭脸朝邢大鹏走过来,道:“俺和咱爹不是包了两块鱼塘嘛,今年顺畅,都打着‘大网’了,你猜猜,两塘子鱼,一共卖了多少钱?!”钟月桂神秘道:“五千多块!”
“嘿嘿,你挣的钱不是钱?不是咱家的钱?”邢大鹏笑道:“爹和娘身体咋样?”
“他们?好着呢!比俺康健,你只顾着问爹娘咋样,咋不问问俺?你看,俺这,还是手不是?”钟月桂把两只手伸到邢大鹏面前,展示着手上的老茧和一道道裂开的冻口。
“哟!这咋弄的!”邢大鹏惊叫道。
“大冷的天,天天见水,你说俺这手还能好到哪去?!”钟月桂撅着嘴道。
“俺给你捂捂!”邢大鹏一把攥住钟月桂的手,捂在手心里道:“待会儿,打盆开水好好烫烫,俺出去给你买瓶抹手油。”
“不用,俺习惯了,不怕疼。”钟月桂看了一眼偎在身边的大宝,笑道:“看你黏糊的,让大宝都看迷糊了。赶紧疼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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