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三良在火车上吟咏了一首诗:
俺/满载着似水流年
俺/掩上被撕心裂肺折磨的胸襟
俺/带着满身的镣铐
俺/有一双寻找光明的黑眸
俺来了
拖疲惫的身躯
迈邋遢的脚步
背黑黢黢的行囊
却载歌载舞两袖生香
俺来了
星巴克咖啡快餐营养过剩的忙碌
南京路蜚短流长羽衣霓裳
十厘米高跟鞋支撑的美丽脚踝
半生缘蒙太奇勾勒的上海滩
俺来了
就没打算走
那部电影的名字
叫战上海!
“三良,车到站了,你还瞎叨叨啥?”,四辈的脸贴在火车窗户玻璃上,像要穿越它。
“咯咯,俺是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听着带劲,战上海!好!”,邢大鹏笑嘻嘻道。
“洪英,你的三良哥哥是个人才呢!哼,可不像宋四辈,一天到晚的贫嘴!”,袁紫衣瞥一眼宋四辈道。
“三良哥,你的诗好是好,就是‘俺’多了点。以后呀,你要学习普通话。”,洪英笑道。
郭三良自嘲的笑:“唉!曲高和寡,俺,寂寞呀!”
“咦!烧包啥哩!美女都夸你,心里不定咋美透透哩!”,宋四辈刚才听袁紫衣抬高三良贬低自己,就从胃里往上泛酸水。
突然,身边有人说道:“好诗,同学,你天赋不错,用词不加雕饰,情绪有感而发,看似平淡但意境悠远。可惜,现在没几个人真正喜欢这些文辞了。”
“老师你夸俺哩!俺都不好意思哩!”,郭三良对那个看似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笑道。
“你不用客套!我可没瞎说!小伙子,能得到我的赞许,在上海滩还没有几个人哟。”,那人边说,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郭三良。
“东南大学楚学良教授。”,郭三良轻声念道。
“行了,我们都到站了,如果在学术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咨询。”,楚学良教授道。
“好,俺要是有事儿,一定会麻烦你哩!”,郭三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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