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三良出了门,健步如飞跑到那个建筑工地上,他围着那辆拉钢筋的大货车转了一圈。“蹭”的蹿到车上,也不说话,闷着头帮忙卸钢筋。
“咦?这小伙子是那个队的?”,一个年纪稍大的民工问。
“你先停手!这车钢筋是我们队包卸的,你干了也没钱!”,另一个年轻点的工人接口道。
“俺不要钱,给口吃的就行!”,郭三良说着话,手不停的干活。
“哟!你这是母孔雀发情——硬往上凑啊!还不要钱!就你这身板,能干啥?要钱也没人给你呀!诓谁呀你?”,年轻点的工人说。
“大鹏,说话别那么冲。小伙子,你先停停手,告诉我们,你是哪个队的?”,老民工说。
“福禄叔,你别听他的,这小子八成是饿昏头了,他这身板,帮不上啥忙!”,大鹏对郭三良撇着嘴道。
“俺能干,俺真的不要钱,俺肚子是饿了,一会儿给俺俩馍馍就行”,郭三良直起腰,脸红着说。
他今天在火车站折腾了几个小时,桂哥手下上百号人在后面撵他,亏的他腿脚不是一般人能比,那是十年苦功打磨出来的筋骨皮。可是体力消耗要靠食物来补充,他晚上只喝了一碗馄饨,感觉连牙缝还没塞严实。但身上的钱分厘都有计较,不敢乱花,况且,眼看洪英身子虚,更不能亏着肠胃,郭三良只能另想办法。
“小伙子,俺们这儿也都是‘可着肚子盛饭’没个多余,你要是真有难处,上别处找点活试试?”,福禄叔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来,递给郭三良。“你咋说也帮我们搬了会儿,拿去,买俩蒸馍吃。”
郭三良听福禄叔这话,不言声接过那一块钱。感激的点点头,闷声又干起来。
“这小子,还是个犟种,”,大鹏笑道,“来吧,你要是能比我卸的快,别管了,我找工头说去,留下你!”
郭三良也不答话,卯足了劲,硬是让福禄叔往肩上顺了三根十多米厂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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