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郭秀英朝宋四辈后脑勺拍了一下,笑着说:“喝你的酒,瞎说啥哩!”
“咋是瞎说?俺看那宋玉和瞅着你的样子,就挺危险,说不定哪天,这家伙就会下‘毒手’。宋四辈信口说。
“放屁!人家宋玉和老实巴交,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动不动就‘下毒手’哇。郭秀英点着宋四辈的额头说。
“行了,秀英,四辈,酒也喝完了,菜也叨净了,话也说透了,咱们散了吧,俺得睡,俺好几天没睡过踏实觉哩!”,郭三良说着,倒在床上竟呼呼的打起鼾来。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郭三良和宋四辈赶着大车,把翠芝婶和黑蛋儿从乡卫生院接回家。好在郭三良和宋四辈从郭宝山那儿“筹措”到三万块钱,钱足,病就能除根儿,黑蛋儿没留下后遗症。
既是赶上了节气,也不用再另外张罗吃喝,郭三良直接把翠芝婶和黑蛋儿领到自己家里,两家人欢欢喜喜的过团圆节。
王翠芝特意从乡里给郭大成带了些特效药,还买了几米碎花布,能做罩衫也能当被面。另外还买了两瓶酒,都一并拿出来给了三良妈。
黑蛋儿缠着三良半步也不离,他趴在三良的耳朵口说:“哥,俺可想你哩,莲子姐去医院看俺,可漂亮哩,你啥时候带俺去找莲子姐玩儿?”
“啥?你莲子姐去医院看你了?真的?”,郭三良不禁问。他想着也是,莲子自打那天走了,就没再回来,她就在乡里,看黑蛋儿也方便。
“真的!莲子姐还说,你和四辈哥都好,让我快点养好病,她说,她回不了家,可也想看见你哩!”,黑蛋儿的话突然激起郭三良的热望。他寻思:对呀,我为啥不能去乡里看看莲子,俺想她,直接去看她不就行了!
“好黑蛋儿,哥也老想你哩,来,让哥抱一个!”,打定主意的郭三良,心里又充满见到莲子的渴望和憧憬。
第二天一早,郭三良收拾了行囊,临走,才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包自家做的月饼,普通的枣泥馅,简单的雕花模印,可里面是加了红糖和鸡蛋黄的。往年莲子就爱吃这个味儿,绵绵的沙沙的,透心儿甜。这包月饼,郭三良没舍得吃,就一直放在抽屉里,当时也没想着给莲子送去,就觉着要留下来,其实,他还是心里念想莲子。
从郭家村到乡里,五毛钱的车费,约莫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因为路面灰尘太大,公交车窗户和车门紧闭。车外,凉爽的秋风还带着寒意,车里,却是闷的让人顺脊梁沟淌汗。
车里一排排的长条木凳上不光坐人,还堆着杂七杂八的物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上车晚,靠着车门挪不动步。他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咳咳”的咳嗽不说,还呼呼直喘粗气。
郭三良站起来,挤到老头跟前,拽着他的胳膊,说:“大爷,过来,那边有座儿,来吧。”,老头嘴里“哎哎”着,说:“后生,谢谢,俺一把老骨头不中用哩,幸亏碰上你”
老头话没说完,郭三良就见自己腾出来的坐儿,被一个化着艳妆的女人坐了,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花布衫留着小胡子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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