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良妈心说:也是,郭铳子再孬,也是郭三良的亲叔,马大嘴再招摇,也算是孩子的婶,自己对人家太冷淡哩。想到这儿,她便笑着说:“那是嘛,弟妹该常来哩,”,边说边从堂屋隔间里拿出来“糖罐”,也就是一个大玻璃瓶子,里面混杂的装着糖果、瓜子、花生。三良妈接着说:“桂香,你先吃点,我换个衣服,咱姊妹再唠。”,马大嘴儿捏了几个瓜子嗑着说:“你去换吧,俺等你。”
隔间里,郭大成躺在炕上问三良妈:“马大嘴儿咋来哩?”,三良妈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小声点,啥大嘴大嘴的,不怕人家听见!她就在外面堂屋坐着哩。人家有名字不是?那也算咱兄弟媳妇。不过,也不知道她来,到底有啥事儿?”
“那你喝口水吧,外面热哩,”,郭大成心疼的看着忙碌的三良妈说。
等三良妈收拾停当出来,马大嘴儿的桌子跟前已经堆起一撮冒尖的瓜子皮,她随口问:“嫂子,听说咱娃考上大学哩?你们也该给娃摆桌酒,这么好的事,咋没听着音讯哩?”
“嗨,这事不提啦,俺们家是:罗锅腰上树——前紧(钱紧),娃上不起学,心里憋着苦水,没办法哩。”,三良妈叹着气说。
“咦!啧啧啧,三良这娃真懂事,我看,往后咱郭家村除了三良,就没个腰杆硬的汉子哩。”,马大嘴儿信口夸道。”,她看三良妈苦着脸不说话,就顺嘴又说:“不过,俺听说那个大学录取的通知书,也值不少钱哩!”
“啥?通知书值钱?那能值啥钱?俺娃学都不上了,还值啥钱嘛。”,三良妈迷惑的问。
马大嘴“噗嗤”笑出声,得意的说:“你看,嫂子你就不懂了吧,眼下,三良这身份值钱哩”,随即马大嘴儿就把有人想改身份,顶替郭三良上大学的事,详细的讲给三良妈听,末了说:“这事要是弄成了,人家愿意出这个数!”,她说着,便伸出一个巴掌来,接着说:“不是五百,是五千哩!俺大成哥看病吃药的花销,就解决了不是?”
三良妈问:“你是说人家的孩子也改名叫郭三良?!那俺家三良咋办?不成黑户了!不中,这事不能干哩。”,三良妈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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