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教师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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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2)

    “啊”我大叫起来,身体猛然一动,然后即刻醒来。

    我发现,我的手里抓的根本不是齐小倩的手,而是前面客人座椅后的手柄。

    旁边,秦默天正在惊讶的看着我,“郝挺,你不会连飞机下降都怕吧?”

    原来,我刚才感觉到的狂风吹过是因为飞机进入了气流层,而我跌落深渊完全是飞机下降的结果。

    “没事,我”我有点汗颜。

    “第一次坐飞机是会有点怕的,不过习惯了就好了,”秦默天道。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疑惑起来,我怎么会突然梦到齐小倩呢?

    我忽然幡悟,现在又到了开春季节,快到了齐小倩周年忌了。可我现在因为刘婕的事、因为蓝珊珊的事、因为市府的各种事,我还真差点将齐小倩的周年忌给忘了。

    其实,有时细想想,虽然齐小倩凶悍,甚至瞧不起我,但我还是愧对于她的。作为男人,我没能给她想要的生活,这本身就有我的责任。在我们这个社会,男人养家已经是千年不变的道理,一个男人如果收入连女人都赶不上的话,这个家想要幸福真的很难。就算他们夫妻间无所谓,外人的唾沫星子也会淹得他抬不起头来。

    何况,虽然齐小倩出轨,可在她出轨的同时,我也出轨了,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平等的,谁都有错。可齐小倩却选择了受苦去处罚自己。不得不说,虽然她强势,但她只是延续了国人千年的思想,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就得遵守妇道,从一而终。所以,在为了前途出轨后,她的内心才会受到那样的煎熬,她才会去支边,她才会在那失去生命。

    对,刚才梦里的那些深山大川似乎在哪见过,那好象就是齐小倩跌落的悬崖。

    看来,我真的在脑海里将齐小倩给遗忘了。

    一定,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回到江城后,我一定给齐小倩办一个象样的周年忌,也算告慰她在天之灵吧。

    当然,如果这灵是确实存在的话。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我并不相信神灵的存在,虽然我承认世道的轮回。

    其实,人所谓的拜神拜佛拜仙,无非是拜自己心中的信仰,求一个自己的心安。因为这样的神灵真正的是存在于我们的心里,就象我说的齐小倩的在天之灵一样,这灵并不在天,而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

    否则,我不可能会梦到她,既然我梦到她,那么说明她还一直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存在着。

    毕竟她和我曾是几年的夫妻,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了首都机场,我们走下舷梯,然后上机场巴士去出站处取行李。

    “阿姨,一会我们打个的?”我问道,其实我问的这是句废话,我们是乘飞机来的,而是按秦默天的说法是因私出来,不占国家的便宜,所以根本就没有告诉市驻京办。不打车,我们还能跑到北师大去?

    这次出来,我没问秦默天需要不需要提前订宾馆,因为我想等见到蓝珊珊后再说。

    “不需要,有人会来接我们的,”秦默天道。

    有人会来接我们?我们不是因私出来的么?可一想,秦默天作为一个副厅级干部,在首都有朋友或有熟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啊,怪不得她跟我说订票的事,而没说订房,看样她是早有了准备。

    当我们取好行李,走到出站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笑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秦默天。

    “姨,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女孩笑着道。

    “哦,那我们这就走,”秦默天笑着一搂来接她的女孩,然后对我道,“郝挺,这是阳阳,阳阳,这是郝挺。”

    “你好,”阳阳伸出了手。

    “阳阳?”我知道这肯定是这女孩的小名,可我是第一次跟人家见面,总不能这么亲昵的就称人家小名吧。

    “我叫刘逸阳,”女孩道。

    “你好,我叫郝挺,”我道。

    “你就是我姨的秘书吧?我听我姨跟我妈妈说过你,”女孩挺大方,没有一些羞涩。

    哦?秦默天跟刘逸阳的妈妈说起过我?那么妈又是谁?

    “是嘛,谢谢你来接我们,”我道,因为跟刘逸阳不熟悉,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跟他多聊多少,只是表示了感谢。

    “阳阳,你先开车将郝挺送到北师大,”上车后,秦默天对刘逸阳道。

    什么意思?秦默天不是说跟我来看蓝珊珊的么,怎么先将我送到北师大?难道她还有其它事情?

    看看刘逸阳,我明白了,秦默天恐怕还跟刘逸阳的母亲去见面,而她并没打算带我过去。

    “好的,姨,”刘逸阳道,“哎,对了,郝挺,你到北师大有事么?如果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北京好好玩玩,北京的胡同、北京的小吃,还有北京的长城、故宫、天/安/门。”

    看得出,刘逸阳是个外向的女孩,也许因为我是秦默天秘书的缘故吧,所以她对我特别热情。

    “谢谢,不用了,我到北师大办点事,可能要很长时间,”我道。

    我到北师大是来看蓝珊珊的,而且我在北京生活了四年,北京的街道胡同我熟悉得很,想当初没钱的我们骑着单车,基本将北京城给游了个遍。

    “哎,没劲,想找个人玩都不行,”刘逸阳噘起嘴道。

    刘逸阳到底还是个小女孩,还有着小孩子的娇憨。

    “阳阳,你这次回来呆多长时间?”这时候,坐在后座的秦默天开口道。

    “也就一个月左右吧,不过快了,还有一学期我就毕业了,”刘逸阳道。

    因为秦默天在说话,所以我没有插嘴,作为秘书,老板在说话时自己最好是闭嘴。而且第一天上班施拥军就跟我说过,要少说多记多做。

    “有没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读书还是工作?”秦默天问。

    “暂时还没打算,到时再说吧,”刘逸阳道。

    “跟你妈妈商量过了吗?”秦默天问。

    “我的事情我做主,姨,我们的命运不能被你们主宰的,诗诗也说过,她以后一定不回江城,绝不在你的翅膀下当被呵护的小鸡,”刘逸阳道。

    诗诗?不回江城?难道刘逸阳口中的诗诗是秦默天的女儿?

    就在我心中暗自猜疑的时候,秦默天开口道,“她呀,就是个疯丫头,阳阳,你是姐姐,可要多帮我管着她点,”

    “我才不管着她呢,”刘逸阳道,“我们是好姐妹,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以后一起联手打天下,”

    “你们,小丫头,还打天下?”秦默天笑了笑了道,她的笑声里充满了慈爱。

    “姨,你们可也是从小丫头过来的哟,”刘逸阳道。

    “我们?我们当初哪有你们这样幸福,我们有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正在上山下乡呢,”秦默天道。

    “那多爽啊,在祖国的山川大地上挥洒自己的汗水,收获自己的劳动果实,姨,你们的经历让人好生羡慕呢,”刘逸阳道。

    我从没听说过人还有羡慕上山下乡的,我们学校里也有那种返城的知青,他们将大好的青春留在了贫瘠的土地、封闭的山谷、渺无人烟的荒漠,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可怕的恶梦。在这样的大背景中,几千万年轻人的青春被荒废,理想被磨灭,身心受伤害。而无数的家庭被强行拆散,并且由于当时的政治因素,造成了社会极大的动荡。更使得大量的本应成为学者专家的年轻人莫名其妙的在乡间长期务农,使国家出现了知识断代,学术研究后继乏人的现象。

    好在后来政府改变,他们这些人才回到了城市,也通过自己的努力作出了一番成就,可有的人就永远的留在了那些荒凉贫瘠的土地,如蓝珊珊的母亲。

    秦默天没再接刘逸阳的话,估计她现在已沉浸到了当初那场声势浩大的运动当中,毕竟这对她们这一批的所有人来说,这是个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见到秦默天不说话,刘逸阳继续道,“姨,你跟我妈一样,一提到这事就伤感,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们”

    “阳阳,你们永远不会懂的,”果然,秦默天是在回忆当初。

    在说完了这句话后,秦默天又开始闭着眼睛休息。

    刘逸阳虽然爱闹,但应该是个家教挺好的女孩,看到秦默天闭目休息,她主动闭起了嘴。

    车很快到了北师大,在北师大门口下车后,刘逸阳载着秦默天飞驰而去。

    北师大,我离开这里已经七八年了,当初的我是多么的意气风发,青春年少,可现在,总觉得有点垂垂老暮,廉颇老矣,尚得饭否的感觉。

    人老不在身,在心。

    走在这熟悉的校园,一如我走时的模样,唯一的就是新添了几处高楼。我知道,近年来,国家的政策是大学一再在扩招,北师大也不例外,人多了既然就得盖房子。所以这些高楼的外面都象万国旗般的飘扬着那式的衣服,在春风里悠来荡去,倒象是秋千般随意。

    古人云,近乡情怯,走在北师大的校园里,我也有一种心怯的感觉。

    我曾经属于这里,我曾经因为她而骄傲。记得我刚上大学那会,我们学校的迎接横幅上就是这么一句话,‘今天你以北师大为骄傲,明天北师大以你为骄傲,’可我,能让母校感到骄傲么?

    恍惚间,我走到了校园里那一处建筑前,这是北师大百年校庆时由校友捐赠、著名雕塑设计大师陈箫汀艺术加工而成,正面的‘师大’两字传为钱玄同先生所书,背面的‘木铎金声一百年’出自北师大书法家启动先生之手。

    听说百师大百年校庆时,规模相当宏大,气势越古逾今,只可惜我只是这个学校走出去的微不足道的一分子,百年校庆的盛典我未能窥得一斑。

    可现在,站在这木铎下,看着这象征着北师大的标志,对于木铎这教化之舌,我有点汗颜了,因为我已经离开了受人尊敬的教师队伍,进入了我以前从未想过的官场。

    “哎,郝郝挺,你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当我的思绪正在飞扬的时候,我的旁边传来了一声惊讶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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