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我休息一下,”我摆摆手,然后将头埋在两手之间,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开始只是小声的抽泣,接着是大声的呜咽。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等我终于止住哭泣,抬起头来,我看到的是一张关切的脸,是余敏。
“郝校长,你没事吧,”余敏问。
“我没事,我回去收拾东西,”我有气无力地说,“哦,对了,小倩的父母那怎么办?”
小倩是家里的独女,她走了,最伤心的是她的父母,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得为老人想想。
“市财政局马局和设计院(齐小倩母亲单位)的刘副院长带人去通知小倩同志的父母了,我们约好下午一点钟到机场集中,下午两点钟的班机,”余敏道。
我不知道齐小倩的父母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也不敢去想,我真怕见到他们那伤痛欲绝的脸庞。还有我儿子,唉,我儿子还小,他还会记得他妈妈的模样么?
自从齐小倩去支边,儿子对齐小倩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模糊,开始在视频里还对着齐小倩叫妈妈,可渐渐的连妈妈都不叫了,惹得齐小倩是好一阵伤心。可现在,即使儿子想叫,他也没有妈妈了。
“好吧,我回去收拾,”我再一次撑着想站起来,但全身的却仍象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余敏伸手挽了我一把。
见我站起来,她松开了手,我准备出门,可就在我一挪动步子,身体却晃了一下,余敏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我。由于她将我的胳膊全部胞在怀里,所以我的胳膊也就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胸脯上,可此时的我哪有那些心思,倒是余敏脸一红,不过随即她就扶着我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赵伟走过来接替余敏搀扶着我,他们将我扶进一辆警车,然后车子起动,向我家的方向开去。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收拾,象这种情况吃喝拉撒睡一应用度政府已经安排了,我无非是带一些私人的物件。带什么呢?收拾了半天,我只收拾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着我和齐小倩的结婚小照以及我给她买的[海岸线文学网]包出去,可这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种事是要进常委会的。而区里新来的区长跟我并不是一条线上的,甚至我们还曾经是竞争对手,所以恐怕常委会讨论时会有阻力。”曹阳道。
“那怎么办?”对于官场我是一窍不通,所以我根本无能为力。
“我再想其它办法吧,反正你让他们各个方面先做好前期的准备,如果常委会一通过立即接手,”曹阳道。
“好吧,”我道,此时的我也为曹阳捏一把汗,因为我听说现在全国都流行这么一个说法,那就是在任何一个城市党委一把手和行政一把手都是不睦的,毕竟都是头儿,谁也不想被人领导,一山岂能容二虎?可上面恰恰就这样安排,甚至会有意的将本来不睦的两个人分别安排在党委和行政口上做一把手。据说这样是为了权力分治,虽然这样可能会造成互相牵制使某些政令或决策难以施行,但这也有效的阻止了权力的过度集中。
只是我没想到,对于我这个不太关心官场事的小学教师来说,领导对我的关心却超出了我的想象,因为曹阳口中的区长居然直接给我打来的电话,而她居然跟我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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