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爵,你要干什么?”明姿画连忙着急地质问。
“我的未婚妻喝醉了,我送她回家。”费思爵眸子轻扫了她一眼,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
“等一下。”明姿画脸色一变,立即阻止:“翎儿是我跟少泽的朋友,我们俩送她回去就行了,不用劳烦你帮忙。”
“你也说了,你们只是她的朋友,而我是他的未婚夫,你们说到底谁送他回去,会比较合适呢?”费思爵扬了扬眉,语气丝毫不肯退让,幽深的黑眸里划过一丝精光,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无限的在她面前显摆着。
“你!”明姿画气愤地瞪着他,内心抓狂。
这可恶的费思爵,摆明了是要抢着送蓝翎儿回去。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对蓝翎儿下手?明姿画怎么也不放心把自己的闺蜜交给他带走。
“爵少,您看这样好吗?我这里楼上有休息室,要不你扶着蓝**上楼去休息?”骆煌煌主动笑着提议。
“不用了,我还是亲自送她回去,会比较放心。”费思爵勾唇,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驳回了他的要求。
骆煌煌脸色微微一滞,有些尴尬。
蓝翎儿此时是完全醉了,双眼紧闭着,整个人被费思爵搂在怀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余地。
费思爵索性将她扛在了肩上,转身朝门口走去。
明姿画跟邱少泽互视了一眼,立即冲上前去阻拦她。
“费思爵,你放下蓝翎儿。”明姿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费思爵就这么在她面前带走人的。
“画画,我这可是好心好意送翎儿回去,作为她的未婚夫,我得对她负责。”费思爵那极富有磁性魅力的低沉嗓音,煞有介事地说。
明姿画听了只想翻白眼。
她才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呢。
“你要负责是吧?正好,我也喝了酒了,你作为哥哥,送我回家吧。”明姿画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伸手去抢人了。
“画画,你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费思爵懒懒地眯了下眼眸,似有犹豫,其实心里巴不得把蓝翎儿推回去。
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送这个女人回去,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明姿画乖乖跟他走而已。
“为什么难?你现在还没有正式娶到翎儿,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操心!”明姿画瞪了费思爵一眼,将蓝翎儿从他身上救下来,推到一旁的**调酒师jenna怀里:“麻烦帮我照顾翎儿。”
“放心吧,把她交给我!”jenna冲她点点头。
明姿画又跟邱少泽使了个眼色,这才扯着费思爵离开。
“你闹够了吧?”刚出了酒吧门口,明姿画就一把推开费思爵,一脸愤怒地瞪着他。
“闹?”费思爵轻佻了一下眉,眼神深邃的睨着她。
明姿画撇撇唇,冷哼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刚是故意要送蓝翎儿回家的。”
“既然你早就看出来我是什么意思,还要跟邱少泽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非要等我对你朋友出手,才肯乖乖就范。”费思爵眸色深了几分,字里行间尽显惯有的那种压迫的气势。
明姿画被他气结,眼睛瞪得滚圆。
她什么时候故意跟邱少泽秀恩爱给他看了?
这家伙根本是诬陷人好嘛?
“我懒得跟你说。”明姿画只觉得他不可理喻,调头就走。
可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费思爵扯住胳膊,往他的跑车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明姿画拼命地挣扎。
“放开你?是你说,要我这个哥哥对你负责,送你回家的。”费思爵眸色微微一动,用她刚才的话来反驳她。
明姿画恨的咬牙。
她刚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没想到费思爵真的扯住她不放了。
费思爵像猛兽捕获到手的猎物一般将她疯狂地拖着走了,不管明姿画如何挣扎,最后还是被他甩进了车座上。
而后明姿画没顾得上手臂的酸疼,才稍许的缓神,车子“轰”地一声就飙了出去。
明姿画一时没抓稳,身形止不住甩动了几下。
虽说这儿不是主道路,可是费思爵突然开这么快无疑是疯了。
“费思爵,我要下车!”明姿画咬了咬牙,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口。
“下车?你舍不得邱少泽,还想继续回去跟他约会是吧?”费思爵瞳眸一缩,俊脸阴沉的可怕,这些尖酸刻薄的嘲讽仿若刺骨的寒风一般灌了进来。
“你不可理喻,我只是去见朋友也有错嘛!”明姿画被气的差点一瞬间透不过气来,这个男人的嘴永远都是这么的毒舌加无情。
“朋友?朋友用不得勾肩搭背,更不会一起**热舞,别告诉我你只是把邱少泽当成你的普通朋友。”费思爵轻嗤出了声,黑眸里龇露着嗜血的红光,冲她咆哮着。
没想到费思爵竟然看见了她跟邱少泽刚才一起跳舞,他从那时候就在酒吧里了?
明姿画心里暗暗吃惊了一下,嘴上依然是不依不饶:“少泽也确实不是我的普通朋友啊,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我跟他勾肩搭臂,**热舞,又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费思爵突然猛踩了刹车,将跑车急停了下来。
明姿画猝不及防,身子向前倾去,若不是她系了安全带,整个人都要被他甩出车窗外面去了。
她好不容易坐稳了身子,费思爵却仿若一头发怒的猎豹般,强行从他的驾驶座上扑了过来。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费思爵眸子里顿时掀起了一波巨浪,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直直窜了过来。
此时幽闭的车厢里,对她虎视眈眈无比危险的费思爵与她近在咫尺。
明姿画的脸色顿时变了变,脊背忍不住泛起一丝冷汗。
“说什么?”她咽了一口唾沫,吞吐着。
“你说,邱少泽不是你的普通朋友,他是你的未婚夫?”费思爵深邃的黑眸,泛着危险的暗芒,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字字无比狠辣地砸了下来。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抬眼不设防与他的视线撞了一下,只觉得浑身发毛,这样的费思爵太过于诡异了。
她又没有说错,他突然发哪门子火啊。
邱少泽是她的未婚夫,可是林女士跟他老爹早就安排好的婚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的也是事实啊。”明姿画攥紧了双手,勉强正常出声。
“事实?这么说,你是打算要跟他结婚了?”费思爵凝神盯着她,那冷魅的眸子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犹如芒刺在背的目光席卷而来。
明姿画并没有否认:“我跟他是有约定过,要是到三十岁都没有遇到自己心仪的另一半,我们就凑合着过下半辈子了。”
闻言,费思爵的眼里燃起一道滔天的怒火,伸出两指捏住她的下颌,有力的两指伴随着寒凉的温度,又沉又狠的口气冷冷地警告道:“你要跟他过下半辈子?明姿画,你敢嫁给别人试试看!”
明姿画下意识地皱眉,只觉得费思爵有种化身为恶魔的错觉。
不过他突如其来的怒火,还真是让她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我的婚事又不是我自己做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冲我发火啊。”她不满地反问。
“小画画,你成功挑起了我的满腔怒火与满腔的热火沸腾。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挺得意的!”费思爵漂亮的桃花眼微微闪烁着,薄唇轻启,低低的嗓音透着阴鸷的讽刺。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交织着阴晴不定的神色,被无限的放大,俊美非凡却又是邪恶无比。
明姿画深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费思爵,我得意什么?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费思爵眉目之间都迸射出骇人的凛冽,他紧紧地抿着唇,俊脸阴沉了下来,幽深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愠色,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出声:“明姿画,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要么,现在跟我去夏威夷,我们一起私奔;要么,你明天跟邱少泽飞回国内,我就跟你彻底断了之前的关系,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费思爵了。”
明姿画眨了眨眸子,不解的询问:“什么叫你再也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费思爵?难道你要改姓啊?”
费思爵眼里的暗光一闪而过,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寒而栗的冷冽气息,咬牙切齿地说:“明姿画,你听清楚,你现在只能选择,跟我走,或者和邱少泽离开!”
“……”
明姿画面色一怔,心里涌起一道复杂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费思爵竟然会逼她做选择。
与其说是逼她选择他还是邱少泽,不如说是逼她选择他还是林女士。
费思爵明知道邱少泽是她母亲林女士钦定的未婚夫,他要她跟他一起私奔,不是背叛林女士吗?
如果她真要不顾一切的跟费思爵在一起,第一个无法接受的人肯定就是她母亲林女士了。
“费思爵,你在开玩笑吗?少泽跟我从小亲梅竹马一起长大,他对我向来都是细心周到,呵护备至,就连我少女初潮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卫生巾还是他帮我买的,你居然要我在你跟他之间做选择?”明姿画自顾自地说着,唇边溢出讽刺的冷笑。
“下车!”费思爵突然勃然大怒地喝斥道。
虽然明姿画没有明说,但她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邱少泽是她的青梅竹马,非常重要的人,那么她要割舍的只能是他了。
“啊?”明姿画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费思爵会突然叫她下车。
“马上下车!”费思爵深邃的桃花眼迸射出熊熊烈火,凛声命令。
明姿画反应过来,没有再迟疑,迅速推开车门,钻了下去。
重重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跑车的车顶,缓缓放下。
费思爵周身缠绕着凛冽寒气,仿若燃烧着要吞噬一切的危险的意图,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他没有正眼看她,只留给她一个冷峻的侧脸:“明姿画,我会向你证明你今天的选择有多错误!你一定会为此后悔不已!”
丢下一句极致冷酷的警告之后,费思爵猛地启动引擎,又炫又酷的跑车,“乌拉”的一声,擦着明姿画的身体,疾驰而过。
明姿画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手腕、胳臂肘蹭在坚硬粗糙地面上,破了一大块皮,细细密密的血珠,一颗又一颗的从伤口溢出……
*
“乌拉~”一声。
布加迪威龙跑车,在路上疾驰呼啸。
窗外一切的景物全部都变得模糊不清,“哗啦”一声飞奔而过。
在极短的时间内,跑车速度表的指针,迅速指向:180码,220码,260码……
跑车开的快得,好似马上就能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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