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死了。」打从耀天帝将受蛊毒反噬,导致自身半死不活的欧阳玦,嫌弃的扔给魔教教主随意处置后,易水寒便有半月未踏出房门。此时走出房寝,无非象徵欧阳玦连带着蛊物,已被他给玩伤弄残了。铠难掩满意及兴奋之态,张手接过易水寒抛来的小瓷瓶,尔后匆匆起身离去,好把握蛊虫入药之效用。女孩的虽是目光随着铠,可嘴里的话却是在问魔教青年:「你吊着他一口气?」「妳也想看看他吧!」唇瓣不着痕迹的弯起一极浅的笑,寒玥款款站起身子,淡淡的道:「寒玥去去便回。」
晏怀古笑瞇瞇的颔首,表示自己赞同女孩的作法,且挥了挥手要易水寒别跟上。直待寒玥的身影远去,晏神医方替自己添满茶水,脸上的笑意同是收敛无蹤:「我要离开一段时日,盯不住黥家那小子,你和师弟留心些。」「不是还有嶟峪的绝堂堂主?」「欧阳亘轩正找人给嶟峪使绊子,公子派輐视情况动手,自是无法时时关照玥ㄚ头。」「老头,你就不怕本座对她下手?」晏怀古闻言,不禁露出一丝诡谲狡诈之态:「你哪里捨得?」易水寒脸色瞬间骤变,随后咬牙切齿的低吼:「快滚!」「呵呵呵…真是好逗弄…」
「你…你…母后…」欧阳玦历经百般折腾背叛,骨血里的傲气早被消磨殆尽,见着了算计他和镇南夙家的寒玥,内心倒也看开不少。难为他入气稀薄、出息沉重之样,还想求着昔日得罪甚深的女孩,好让夙海娆能过得安稳。寒玥瞧他这般,且起了几丝感叹之意,落座在病禢前朝着欧阳玦道:「有翼王府一日,皇后娘娘定会安然稳妥,你便放下心去吧!」听得此誓言,少年彷若卸下千斤重担,本是紧皱的眉头,顿时鬆解并露出平和神态。他缓缓闭上双眼,嘴里溢出难以耳闻的声音:「…日…对不…」
女孩喃喃叹了口气,说不清这欧阳帝家的冤孽,究竟她是该继续淌浑水,或该趁早抽身隐匿。可算来思去,她也明白耀天帝绝不会放过自己。离魂静静的现身于女孩背后,语调不含半分情感的问:「直接送去地狱?」「嗯。」抿了抿唇瓣,寒玥在轻声应了离魂的询问后,便转身步出少年所在的小阁房,并吩咐府中下人去打扫清理。瞧见负手伫立于不远处,正仰头望月的翼王爷,女孩微微加快步伐,走至欧阳啸面前柔声喊道:「爷爷。」
「爷爷让白管事入宫,向皇上和皇后报丧了。」翼王爷神色淡然的盯着天上弦月,语气却透着无尽疲惫:「这年年过着,处境倒是愈发艰苦,瞧不见底啊!」「爷爷…」寒玥神态显了几分黯然,仅能唤了一声,可不知该如何宽慰眼前至亲。欧阳啸将目光转至女孩身上,伸手摸摸自家孙女的头,温和的道:「玥儿且令自己快乐一生,便是爷爷和妳娘亲毕生之愿。这王府,终是会倒。在王府被连根拔除前,妳定要离开。玥儿,妳聪慧太过,爷爷担心妳将因此而伤。凡事切莫追究到底,明白吗?」「…是。」
李準目不斜视的死瞪着鞋面,全然不愿使自己被帝王逮住小辫子,可不该听的话却仍是传入耳中,一句也未曾落下。耀天帝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宫妆盛豔的令妃,以及垂首坐在嶭雪后侧的美艳女子,语调温柔的问道:「爱妃领着人来,是要朕赏给妳当宫婢?」令妃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却又不能不硬着头皮,说明自己的来意:「皇上,臣妾今日来是…」「民女嶭蓨茿,参见皇上。」美艳女子姿态万千的起身行礼,同时打断了嶭雪的话语:「民女今日前来,想请皇上听听民女恳求。」
「哦?说来听听。」欧阳亘轩饶有兴致的挑起眉,他自然明了令妃和嶭家的心思,亦清楚眼前美艳无双的嶭蓨茿,是个心计十足的女人。可这不妨他找个乐子把玩,好给嶭家和嶭雪一顿排头吃。嶭蓨茿无视令妃那充满警告与狠意的注视,抬起头对上帝王毫无波澜的漆黑凤眸,涂上朱红胭脂的丰润唇瓣,徐徐勾起一抹明媚笑意:「民女恳请皇上,将民女赐给翼王爷为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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