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日都在禧妃那儿?」「回娘娘,皇上已有十有一日,皆留宿在禧妃的泰安宫。」「寒玥尚未入宫制止?」「奴婢并未耳闻殿下入宫。」太皇太后闻言,抬手揉了揉眉心,喃喃低语道:「这孩子的心思,哀家是愈发看不透了。」「娘娘,奴婢有一想法,不知当说不该说。」「妳且说吧!」奉嬛得了令,便将自己的看法说出口:「奴婢认为,皇上和殿下皆是自律甚深之人,对朝野局面同样有所较计。如今,禧妃圣宠强渊,可殿下尚未开口规劝,想必是有心试探。」
太皇太后微微扬起眉,似笑非笑的问道:「奉嬛觉得寒玥在试探哀家?」「奴婢不敢妄言。」「哀家虽是嶭家女,可皇族身份仍是看重了些。」捧起茶盏,优雅的啜上几口后,太皇太后方下令:「去将逍遥王请入宫。」樑柱上头轻响起一踏步声,随后殿内重回宁静,奉嬛替太皇太后添满茶水,而集后宫大权于一身的凌厉妇人,则瞇起凤眸低语:「哀家倒想明白,嶭家惹了什幺祸端,能让皇上和寒玥这般忌惮。」
是夜,女孩在剑灵和神兽的护法之下,沉入浸满渮雺云瀑之流水的紫晶棺中。伸手徐徐轻抚耳上莲钉,寒玥在阖上双眸之际,于内心默唸:「请领着我,去寻到他所在之地。」离魂与睚眦安静的瞧着自家主人神魂潜行,均不知此趟该是福是凶,女孩的存在是否能为魔化甚重的绯莲,唤回一丝情感。「你不怕入魔的绯莲失手杀了她?」睚眦目光冷淡的瞥了面无表情的鬼剑剑灵一眼:「虽然那家伙平时便够惹人畏惧,可魔性觉醒最旺之刻,那是连凤嵘嗥天等诸神,皆想退避三舍的状态。你真信寒玥能成?」
「不成功便成仁。」离魂挥手示意睚眦同自己离开寒玥的房寝,并平静的回应:「况且,我可是无时无刻都盼着,寒玥能直接归回冥府。」「若是同源,鬼剑的威力会是此刻的千万计算。」睚眦冷笑一声:「你可真是自私至极。」「你又好去哪儿?」离魂冷漠的看向神兽那双红光满溢的吊眼,讥讽地说:「不过是个食其血骨神力的兽。」睚眦一听,气的险些发难,却是被早已等候在外的晏神医给打断:「毛毛躁躁的吵些什幺?玥ㄚ头何时会醒来?」「不知道,也有可能此去不回。」
晏怀古对鬼剑剑灵此言,倒无过多反应,仅是淡淡的抛下一句话:「ㄚ头醒了便唤老夫前来调养。」「你对寒玥有十成信心。」「她的能耐可好着呢!」晏神医笑嘻嘻的说:「老夫见她第一回时,便看清她的好本事。你们只要乖乖等着,替她守门便可,莫让宵小和有心之人前来找碴。」离魂挑了挑眉宇,反问一脸神秘的晏怀古:「绍凉夏同你说些什幺?」「老夫的爱徒仅叮咛老夫,要好生将玥ㄚ头养着,没其余的话了。」「我明白了,慢走不送。」「既然瑯琊开口保证,那我也无须牵挂太深。」睚眦一面目送晏神医远去,身影同时逐渐消散:「那个人在寻我,去去便回。」「嗯。」
「看来…情况似乎不太好啊…」伫立于曾到访过一次的邃洞前,女孩手里打着繁樱盛开的油伞,微微偏着首凝视着无尽暴戾腥戮魔气涌出:「入魔过深了吗…」「玥玥,妳一个人可真能行?」逐日睁着盈满畏惧和恐慌的半瞎双瞳,紧紧揪住寒玥的衣袍一角,而察觉神器难掩的惊惧之情的女孩,则温声的安慰道:「别怕,我定会平安无事的归来,逐日在这儿等我即可。」将油伞递给男童,好让他有遮蔽寒雪之物,寒玥神情淡然的催动心法,开始往洞穴一步步走去。
「小玥玥,龙潭虎穴可别单闯才好喔!」身后倏然颳起一阵劲风,一袭丽红华袍的白髮男子现了身,朝着寒玥浅笑:「带上人家,安全可是有保障的。」「绝情,你且在洞口陪逐日消磨时日吧!」「这不是好主意。」魔剑剑灵收起唇角笑意,肃然正色地警告:「此次过于凶险,妳必须带着我。」「可我不这幺认为。」探手指了指自己的眼,女孩静静的说:「除非是神剑瑯琊,否则带谁进去都不合适。」绝情沉默的望向她一会儿,方歛下早已转为血红色的双眸,低声的道:「请您务必小心。」
弹指瞬间,女孩娇小的身躯笼罩在朦胧的云雾中,尔后即出现身袭银绣月牙纹湛蓝天袍,容貌清丽绝艳、周身气息飘渺清冷的少女。恢复前世真身之样的寒玥,温柔的朝神色难掩震惊讚叹的绝情笑说:「我定会留意。」「…您…您要仔细些,别让主上给得了趣,吃尽亏才好。」「说什幺呢!」有些愠怒的用银蓝光辉闪耀的眼,狠狠睕了开口调笑的魔剑剑灵一眼,寒玥随后整理好情绪,且朝着洞口迈进:「等我回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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