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嶭施主用情至深,老衲自是敬佩赏识。可生命乃不可随意剥夺亵渎之物,老衲由衷希望您…」「方丈这话,何不劝戒正準备灭人门派的嶟峪?」欧阳亘轩淡淡的打断少林方丈一袭苦劝,三言两语便带过此议题:「在下手上的血腥自有算计,不劳烦您费心,多谢方丈关怀。」「唉…」少林方丈重叹口气,看着耀天帝远去的身影,满是无奈感概的摇摇头:「一念成魔啊…」一旁的小沙弥困惑的出声询问:「大师为何这般说呢?」「因果轮迴,终是种下恶果。」
方丈捻了捻花白的长鬚,侧过身看向蓄势待发的輐,苦心劝告的说:「輐施主,万万别种下恶果才好。」「啧,你到底要唠叨几回才肯放弃?」语调里尽是不耐,輐猛力拔出惯用的软剑,冷淡的道:「若不想髒了眼,就赶快离开,别在这儿碍手碍脚。」「阿弥陀佛,老衲告辞。」明白嶟峪断不会因己一言而有所动摇,方丈微微打了手势,示意众佛徒随自己离开,留下紧张不已的水花宫徒弟等待将来的死亡。
「绝堂堂主,你大可不必赶尽杀绝。」齐苗儿绷紧全身,同时用上艳功,意图缓下輐的杀心:「想来你日日打杀也累得很,不如…」话方道半,一片血汙随即溅上齐苗儿一半身子,令她又是狼狈又是恐慌。輐一语不发的开始杀人,其余绝堂部属亦从四面八方攻来,让水花宫众徒手忙脚乱的接招。顿时,比武会场血光四溅,处处皆是打斗痕迹。
齐苗儿虽是武艺顶拔,却仍敌不过杀人如麻又冷血无比的绝堂众人,半刻钟后,水花宫弟子即死尸遍地。齐苗儿撑着最后口气,恶毒的诅咒:「你们定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輐一听,仅是嗤笑一声,连一个字也忌懒开口。动手挥下齐苗儿的首级,他平静的发号命令:「银,带着15人去围剿水花宫。筮,你领着其他人殿后,避免有余孽。今夜便出发,你们知道公子的脾性。」「属下遵命。」
「楖玉哥,真的很…」「慕绯,妳无须道歉。」温柔平静的打断寒玥尚未道完的话,霢楖玉轻轻抚了抚女孩的头,语气十分淡然的说:「水花宫是迟早要歼灭的门派。即便今日无那场意外,我也会派輐去抄家灭门,不过是时日上的差距罢了。」虽是有了男人的劝慰,可寒玥内心仍满是愧疚,霢楖玉见她耿耿于怀,只能无奈的叹气:「妳若真这般介意,那便等他们完成任务后,陪他们练练手,消弭他们的烦躁吧!」「唉…也只能这般了。」
神情肃穆郑重的跪在映舒面前,谢毓紻语带恳请的道:「师父,徒儿想求您一件事。」映舒捧着碧涛雪纹茶盏,面上不动声色的啜着茶,内心则有些诧异自家徒弟的举动。瞧着谢毓紻不甚安稳且略带焦躁的态度,她微微拧了拧英气的浓眉,满是温和关切的询问:「紻儿有何请求?」「师父,请恕徒儿大不敬。」回想起前些时辰所见所闻,谢毓紻牙一咬,俯头认真的道:「徒儿肯请您,明日与青玉客一战时,定要认输!」
厅房内一阵沉寂,映舒神色不变的啜着热茶,让谢毓紻紧张不已,只能等着她开口。良久后,映舒放下手中的空茶盏,语气喜怒难分的问:「可是为了青玉客的未婚妻子?」见谢毓紻惊讶的抬起头看向自己,映舒皱紧眉头,态度严厉的骂道:「胡闹!堂堂比试,岂能因儿女情思而左右!你真令为师失望!」「师父,徒儿并非此意。虽起因乃和瑶姑娘有关,但徒儿会口出如厮不敬之言,主因是为青玉客这人。」
「这与青玉公子有何关係?」「他…徒儿认为,他会对师父您不利。」「青玉公子手段虽是厉狠,可为人光明磊落,紻儿莫想太杂才是。」「不是的…」谢毓紻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用极其轻细的声音说:「方才那场比试,青玉客他…跟徒儿道了句话。」「他说了什幺?」「他说…」嚥了嚥唾水,谢毓紻用难以耳闻的嗓音道出那让他胆颤心惊的警告:「他说,瑶姑娘仅能是他一人的。若被旁人瞧去她的好,他将会血洗整个天下,直至万物俱灭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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