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高挂墨竹梢 卷三 缺月挂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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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东风寒(2/2)

    身侧一阵柔风袭来,只见比她晚下崖的霢楖玉和輐,纷纷在转眼间远离,身影消失于云雾中。「别看了,专心运功。」离魂轻飘飘的浮在女孩身旁,平淡的说:「他们二人的功力深厚,又长年浸于险境,下崖只怕是再简单不过的寻常事。」寒玥静默的点点头,小心谨慎的控制每道力劲,省去不必要的浪费。反覆踏越数十次,女孩终是看见底端,直到她双脚触及地壤,赫然发现自己竟是最后一人抵达地面,内心不免懊恼。

    「勤加练习便可,武学并非一日即能精通。」似是观察出女孩的郁闷,霢楖玉柔声的说:「短短一个多月就有如此成长,便说明妳天赋异稟,莫小看自己才好。」「楖玉哥,谢谢你。」深知男子在安慰自己,寒玥心存感激,认真的向对方致谢。「接下来的『七封阵』,让剑灵们背负妳较佳。我们会直接出阵,搭上阵法外头的车驾赶路,妳经验尚浅,别轻易冒险。」女孩轻轻颔首,且上了长慕的肩背,并同他温和的道:「长慕,要麻烦你了。」「别客气。」

    輐将一只蓝面凶鬼的面具递给寒玥,自己亦戴上青面獠牙的面具,遮掩本身样貌:「先戴上。出阵后,外人只知妳是绝堂一员,对妳同样会敬而远之。」「好。」看着寒玥将面具完全覆上脸庞,霢楖玉收回目光,态度肃然严谨的道:「全数跟上,阵法外肯定满是内探与杀手,别让他们有机可趁。临界阵法边缘时,慕绯再独自随队,混淆那些不知死活者的眼目。」「属下等人遵命。」

    「咳咳…咳…唔…」腥甜味从喉间涌出,凤天青用丝绢摀住嘴,连吐了三口鲜血。一旁的皇甫空满脸阴沉焦急的望着他,双手握的死紧,等少年放下染满血渍的绢帕,随即端上汤药让他喝下。「孤不想喝。」凤天青浑身乏力的瘫在龙椅上,语气散漫的说:「喝了效用不大,又何必使自己受苦…」「喝下去!」皇甫空强势的把碗凑到少年凤皇嘴边,忍着满腔愤怒道:「别白费绍凉夏的苦心。」

    凤天青定定地瞧着眼前憔悴不少的男人,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喜该悲。喜的是他终可摆脱这病歪歪的身躯,无需再受天家和皇位的束缚;悲的是眼前人,似乎不打算让他脱离这无趣痛苦的生活。彷彿看透少年凤皇的想法,皇甫空将成满汤药的瓷碗,放置在桌案上,自己则伸手把凤天青抱进怀中,低声的在他耳畔道:「我说过,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所归之处。就算是死,我也要葬在你身旁。」

    「你的脑子果然不正常。」凤天青哭笑不得的说:「你非天家人,是入不了天家脉陵的。」「我们早已成亲,自是能入天家坟中。」「什幺时候?孤怎幺毫不知情?」「在欧阳焕黎封为凰王的那日。」重新端起汤药,皇甫空神色平静的看着凤天青,淡然的询问:「想看嶟峪和欧阳亘轩互相掐架吗?」少年凤皇毫不犹豫的回答:「那是自然。」「那便把药喝下,我们微服私巡去武林大会看戏。」「公子肯定会杀了本门主。」

    凤天青乖乖接过汤药,并将其喝的一滴不剩,皇甫空见状,即抱着怀中人步至龙禢,动作细心的让凤天青躺下歇息。「臣去打点出宫事宜,请您先休憩一会儿。」「知道了。」随兴的挥挥手,示意皇甫空可离开,凤天青翻过身,闭上双眸準备入睡。皇甫空在暖热锦被后,了无声息的离开宫殿,前去处理国政及少年凤皇所期盼之事。

    本该入睡的凤天青,在皇甫空踏出宫殿后,随即睁开双布满複杂情绪的狐眸。上古神祇-山神凤嵘,或该说本是他自己的记忆,正逐渐恢复中。虽然记忆尚未全然归回,但有些本不明了的事,他倒能理解不少。譬如他的爱剑瑯琊,正当着自己的神医;北蛮嚣张的霸主,正是自家损友绯莲;月灵者投胎成为欧阳寒玥,并拥有半神之血,成为他忆起过往的关键。

    上回冥炎来过一趟,同样对这凡人身躯感到苦恼。他是再明白不过,对他下咒的人是何方神圣,只是他连道出那人名字的意愿都无。那人的存在,便是他永生的侮辱!他-炼言灵凤-凤嵘,誓死绝不会放过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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