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丹又扬眉。「……都是孤儿?」
她不太确定该不该往下问,不过还是试着问了句。
「嗯,我是师尊捡回门里的,追月和崩星生在门内,可双亲已逝,便被派给我。」申屠冺没想隐瞒。他只是不太确定该与杜丹说多少。
经过相处,他相信杜丹不会在意他的出身。不过这些事与她离得远,且他还是有些……担忧。
这是黑暗中生根成长的人抹不去的阴暗,他心里一方面信任杜丹,一方面却又因太在意,而有些踌躇。
心里迟疑一会儿,想到如今已是夫妻,他坚定了信念,开口:「我自小生长在乌月门,乌月门是南那儿的一门派,专……」
谁知,他才刚开口,杜丹便抓起他的手,打断他。
「用不着解释这些。我现在就好奇追月和崩星,他们往后可是要与咱们一块在宅里生活?若是,我可得认认脸。」
申屠冺一愣,而后笑了,点头。「是。」
「他俩可要人照料?我再差些人过来照料院里洒扫可好?」
「用不着,他们能干活儿。」
杜丹明白了,或许名义有些不同,可那两个也算是他的贴身小厮就是了。
「嗯,你若还有缺什幺,可得与我提。若是往后忙活其他,对你有了冷落,你可别傻闷着,记得提醒我。」
说时,她将他拉近,双手环上他的腰。
「要不你也知晓我这性子,常一忙什幺就一股脑儿钻进去。」杜丹软声软语。
不只是撒娇、安抚,她也需要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
否则说真格,她何尝没半点恐惧。即便这亲结得有些不伦不类,终归是正经嫁娶。在某些地方,她是自私,但终究没市儈到把三人全当工具。
结了婚,她亦希望能维持好婚姻关係。
「你得记住,你是我夫婿,我心里……是有你的。」
申屠冺心飘飘的,回揽她,轻声道:「我明白。」
屋内烛火晕黄。
互相揽着的两人,手下力道皆加重。
申屠冺目光变得热切,却不躁进。反倒是杜丹顺着他腰身,往上摸了摸。
正事总该办的。
「嗯……那个……咱们睡了?」
申屠冺轻笑,抱起她。杜丹像只无尾熊,手圈着他脖子,双腿在层层衣料阻隔下,努力夹住他的腰。
两人额头几乎碰在一块,申屠冺伸手扯掉她髮上钗饰,如瀑乌髮瞬间散开。杜丹趁机亲了他脸颊一下。
「今日我可是清醒的。」
申屠冺轻笑一声。
确实如此,两人前几回交欢,都是一方处在毒发状态,急辽辽地胡扒乱扯一通。
那终究不是正常的情况,他渴望两人能有真正的……正常的亲密。
他微微侧了脸,向前,轻轻吻了她。杜丹勾着他的颈项,轻柔回应。
他抱着她走向床,让两人缓缓倒进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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