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洞房夜
杜丹让人领着路,来到谷逍遥所居院落。
青石板路在夜色下微微泛光,即便没掌灯,亦能指点方向。
属于谷逍遥的院子如今守了几个人,是他师门派过来照料的。几人见到杜丹都挺紧张,纷纷开口叫唤。
推开门。
屋里一身红袍的人站得直挺,瞧见杜丹到来,动作一僵。杜丹投以笑容,吩咐旁人离去,几个呼吸间,谷逍遥便瞧来如常。
他轻轻走到桌旁,倒了两杯酒,抬头看杜丹,等她靠近。
杜丹朝他走来,接过他递上的酒杯。
「喝吧。」交杯酒。不过是谷逍遥先餵她喝,再让杜丹回餵。
温酒下肚,身体又热不少。
两人就这幺在桌边站着,互望。
珠帘如今已拉开,勾挂在礼冠旁,露出杜丹小巧的脸盘。上了妆的脸增添几分妍丽,却失了谷逍遥平时看惯的素雅。
即便如此,见她就在自己身前,他胸膛还是十分鼓躁。
这可是自己所求之人。
火热的眼神下,杜丹轻咳一声,将他唤回神。「可要更衣?」
「嗯,我来。」伺候妻主是夫婿责任,谷逍遥知道自己该「上工」了。
他轻轻褪去杜丹头上沉重的礼冠,底下人儿如释重负,发出喟叹。
「夫人遭罪了。」
「简直刑罚。」
谷逍遥轻笑,继续替她除去其他饰物。
各种珠花金银被摆进木盒中,解开繁複的衣带,脱掉厚实的碧青喜服,直到她身上剩下单薄内衣。
「可会冷?」
「还行。」虽这幺答,她还是圈住自己双臂。
「先上床去。」
「嗯。」杜丹也不客气,她这身子骨怕冷的情况,作为主治医生的谷逍遥最明白。她直接钻进被窝里,瞬间温暖不少。
谷逍遥又站一会儿,慢条斯理地开始褪去身上喜衣。
青腰带,大红袍,黑礼冠……被他一件件褪去。很快地,他也和杜丹一样,身上只剩素白的单衣。
瞧了在床上盖住喜被只剩半颗头露在外头的女人一眼,谷某人脣边露出微笑,向前跨了步,也跟着上床。
男性独有气息朝她笼罩而来,杜丹心跳加速,感到一股僵硬的不自在。
「啊,那个……」
「嗯?」听见声音,谷逍遥动作一顿,在投去眼神的同时,先在她身旁躺定。
「那个,今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嗯。」
然后呢?
杜丹嘴半开,平时能言善道的她,一时竟脑子空白,挤不出话。
等了几息,谷逍遥见她似乎没打算接话,忽有领悟。
他清了清喉咙。「嗯,既已成亲,为夫该尽之责,我定当努力办到。从今尔后有何处不好,妳儘管直说。」
杜丹眨眨眼,没料到会听见这个。
这可是这段日子谷逍遥苦思的成果。
他性子孤傲惯了,绝不可能像姓钱的那般能拉下身段作戏;也不像申屠冺,那家伙平时话不多,但似乎很能顺着杜丹的心意答话。
不过后者倒给他带来不少灵感示範,他偷偷记下不少。
如今婚事已成,既是自己所求,该表明的态度,还是得表一表……免得被误会就他不会讨人欢心。
说这话时,他两眼飘开,直直地盯着床顶,如同背稿。杜丹听完,又见他举止,忍不住笑出声。
「怎幺?」感觉遭嘲笑,某人有要炸毛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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