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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二人都没有出声。
“你都知道了?”张琼凄苦的一笑:“是我不好,我本该告诉你的。”
“告诉我,你以前都做过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张琼反问。
大个一时有些气馁,说不上话来。
“你知道的都是真的!”张琼自顾自说道。
“为什么!”大个又吼了起来:“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不该贪心的,像我这样的女人本就和幸福绝缘!”
“不,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大个坚持道:“我不相信我所爱的人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想知道吗?”张琼仰着头笑了起来,只是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撒落下来。
“好啊,我告诉你!”张琼的语气多少有些自嘲:“我家在偏远山区,没钱上学,爸妈一直靠打零工和借贷供我读书,好在我争气,考上了大学。虽然学费只有一千多,但对于我们家来说,太贵了!”
“你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啊!”大个竭力反驳道。
“我贷了!学校还不错,减免了我很多费用,还为我提供一个勤工助学岗位。”
“那你为什么?”大个不解。
“本来,我一直很用功的,我想毕业后,好好孝顺父母,报答我的恩人。但是在我大二那年,我妈病了。山区里日子苦,长期的操劳和营养不良使我妈倒了下去,肾炎。透析一次就要三百块钱,我们家一年种的粮食才卖两千多块,哪来的钱给我妈治病呢?”
“我爸跪着求遍每一个亲戚,但那儿的人都穷,我上学借的钱还没有还,没人愿意借给我们。我也向同学借过钱,但这始终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无奈之下,我才到歌厅帮忙,最初,我只是端端酒,唱唱歌,做些擦边的异性服务。但我妈的病一直好不了,要换肾,需要十来万。”
“我妈说算了,认命了!叫我爸把她抬回家。我不忍心,我还没让她享一天的福啊!后来,我开始当三陪,只要有钱,我什么都干。一个老板可怜我,让我跟了她,治病的钱他替我出。一年后,那个老板要移民加拿大,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我拒绝了。”
“再后来,我不干了,想等毕业后,去一个遥远的城市,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可是以前的一些客人知道了我的底细,常常来要挟我,我不从便要到学校告发我。我哭着求他们,可他们不放过我。”
“那天,一个贾姓的人又来找我,他和客户谈生意,要我去陪酒,提供特殊服务。我恨死了他,怀里揣着匕首去了,那天闹的很凶,我也豁出去了,扎他一刀,我的脚也扭了。回来的时候,我心里难受极了,不想活了。可是我遇到了你们,尤其是你,让我产生一种安全感,接下来的事你都清楚了:我们交往了几次,彼此感觉都挺好的,……”
“从我扎了那个姓贾的之后,他们没有再来找我麻烦,都是些欺软怕硬的。”
张琼幽幽的说道,像在诉说一个和她无关的故事,只有不时的抽噎声证明着主角的身份。大个无声的听着,泪早已溢满双眼。
天啊,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我们挣扎,我们拼搏,我们奋斗,可有时依然摆脱不了命运的黑暗。
大个慢慢得咀嚼着张琼的话,一个喘息也没有放过。善良的他可怜张琼的遭遇,更对那些社会垃圾愤怒无比。现在,他比得到答案前更迷茫了。要不要原谅张琼?怎么原谅?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心好乱。”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虽然我拼命想洗掉以前的阴影,但我知道这无济于事。我已注定了是个与幸福绝缘的女人,是个坏女人。你走吧!”
“不!你让我考虑考虑。从道义上,我同情你的遭遇,你是无辜的,只要我能说服自己,我还会爱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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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我远远的打了声招呼,身旁跟着一帮兄弟们,都是我刚打电话叫出来的:“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大个偷偷楷了把眼,转身向我们走来。
“我们回去吧!”大个虚虚的说道,像跑完了一万五千米。
“刚才还那么雄赳赳的,现在这么蔫?”我拍打了一下大个的胸膛。
大个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他怎么了?”猪不解的问我:“你把我们叫下来什么事?说什么大个想不开要寻短见,不是愚人节逗我们的吧?”
“ho!哪个逗你们了。这其中的故事曲折复杂,一两句话是说不清的,尤其是你这个猪脑子!”
“靠你队长,你是猪脑子!”
……
“到底什么事嘛?”骷髅万缠着我的胳膊开始发嗲。最受不了这个……
“话说前面,想知道的话只有问大个,否则这属于个人隐私!”我斩钉截铁的把众口封住,追着大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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