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自己离开即可。”
说罢冷狂傲甩袖而去,让刚来的瑶姬和叶子都不明所以。
“复伯,替我送他。”
严擎立刻唤来复伯,直到他们二人离去,才向瑶姬解释。
“这几日太忙了,可能让狂傲心情不是很好,你不要介意。”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解释的无力,不过瑶姬却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她被严擎拥在怀中走回园子,瑶姬却在走了没几步後微微垂下头,眼神瞟向了方才冷狂傲离去的方向,眼中带上了了然的思索。
“复伯,不曾起疑心吗?”
终於走出了园子,冷狂傲才转身开口。他不相信就连复伯都不曾怀疑,瑶姬此人太过可疑了。
对於他的疑心,复伯了然於心,却也只是淡然一笑。
“有,但她不会伤害爷。”
相较於复伯如此的信任,到是冷狂傲有些错愕。
“的确,她的出现和爷对她的迷恋都很可疑,可我很确信她并不会伤害爷。她或许有某些目的,但绝不会做出出卖爷的事情。这些日子据我观察下来,她顶多会利用爷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但绝不会将爷的任何事情告诉他人。”
这些日子复伯一直都和瑶姬有接触,也许她的确是一个心思深沈的姑娘,却不会是一个小人。她似乎隐藏了许多的事情,却不知道为何,他轻易的相信了她。
“复伯?”
似乎所有严府的人都过於相信瑶姬,这让冷狂傲更为诧异。
“你和爷相识已久,可曾见过他笑?”
复伯话锋一转,问了让冷狂傲有些奇怪的话,思索良久,最终他终於摇了摇头。就算是他这个知己好友,似乎严擎都从未笑过。
“爷自从家变之後再未笑过,也未曾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直到瑶姬姑娘的出现。爷从一开始的在意,接著变得在乎,直至如今的沈迷,他早已将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若让爷为了她死,我相信爷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若是爷离开了她,只怕爷最终会走上绝路。”
复伯的话语重心长,也有些感叹。严擎已将过去这麽多年所有的感情全部转嫁到瑶姬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牵动著他所有情绪。
他相信瑶姬,比相信自己更甚。无论瑶姬到底是谁,哪怕她就是魔君,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献上自己的一切。
“别再劝阻爷,也别再去调查什麽。一旦引起了瑶姬的怀疑,只怕最终痛苦的是爷。”
看著冷狂傲离去,复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否听了进去。
而复伯有一点猜对了,瑶姬已经起了疑心,她很确定冷狂傲对严擎说了些什麽。当她问起他们在聊什麽时,他的眼神闪烁让她有些了然。
“对了,这几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泛舟湖上如何?”
抛开所有的心思,瑶姬有些撒娇的坐在严擎身上。
“好。”
毫不犹豫的答应,严擎只是紧紧地搂著她。
她方才脸色微变,让他感觉到了她有些不快和她的疑心。
他从未怀疑过她什麽,哪怕她真的有目的也不在乎。只要她在严府,在他身边就已足够。
他本以为瑶姬只是想与自己一同出游,所以在见到张绮玉的时候有些诧异,而後是失落。他知道一旦疑心在心中生了根,无论他如何做,都无法拔除。
船上,眼前那两个曾经水火不容的女子,或者说一直对瑶姬存在敌意的张绮玉,此刻交谈甚欢,而他只是搂著身边的女子,看著她。
“今日游湖的人到不是很多,不过正好可以借此好好地欣赏风景。”
眼前的男子是如此宠溺身边的女子,张绮玉迅速起身跑到了窗口。
她嫉妒,却不会忘记今日的目的。若是此刻将自己一丝一毫的嫉妒表现出来,那一切都功亏一篑。
突然,张绮玉发现不远处有一艘金雕玉砌的游船,船上的人有一些眼熟。
或许是她看的太久,连瑶姬也发现她突然的沈默,从严擎身旁起身,走至窗前。
“那是何人的游船,倒是非常华丽。”
她同样也看到了那华丽的游船,不过她的方向并未看到船上之人。
“你喜欢?若是你喜欢,我也可以将我们的船装饰成那般摸样。”
他第一次知道宠爱一个人是如此的快乐,从背後将瑶姬紧紧地抱入怀中,他甚至毫不在意一旁张绮玉在场。
瞥了一眼旁边之人,毫不意外的看到张绮玉脸上的笑意已经快要挂不住。
果然,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她。
瑶姬冷冷一笑,将目光放在远处的船上。
“太过於招摇了。”
这就是瑶姬最後下的评价,目光转向了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划过的船荡起了涟漪,许久之後归於平静,真是船过水无痕啊。
只可惜,不是所有记忆都可以如此一般忘却。
“严擎,没想到在此也能遇到你。”
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引起了瑶姬的注意,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船与方才那艘船已经如此之近。而船上之人有些眼熟,若是她没有记错,此人是残龙。
“的确是没想到。”
严擎面无表情,只是将怀中的瑶姬搂紧了一些。
当初残龙对瑶姬同样有兴趣,若非自己出价高,此刻只怕她早已落入残龙手里。
“云雨小姐,好久不见。”
残龙将目光转向了瑶姬,毫不掩饰的yín邪之欲,这让瑶姬觉得万分恶心。
“的确,的确是好久不见。”
一直背对著他们的男人终於起身,此人严擎并不认识,但他身上的邪气比残龙更甚。
瑶姬这才发现竟然是北弥韬,他竟然同残龙在一起。
严擎注意到在瑶姬看到他们後不自然的有些靠近了自己,而她眼中有显而易见的厌恶。
“不如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夕云第一商贾严擎,而这位是北弥韬,我想你的好友冷狂傲一定非常了解。”
说罢,残龙露出了有些邪佞的笑意。
严擎没有见过北弥韬,甚少涉足江湖之事,自然不知道前些日子冷狂傲所说的魔君就是眼前的北弥韬。
三个男人陷入了打量和沈默,严擎能感觉到此二人绝非善类。不过,方才他们为何会对瑶姬说那番话,他们似乎曾经认识。
“严,我有点不大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瑶姬觉得有些头痛,靠在严擎怀中低语。
“好。”
再次看了一眼北弥韬和残龙,严擎吩咐船夫靠岸。带著满肚子疑惑和担忧而去,而他至始至终都未曾注意到被他放在一旁的张绮玉。
“严擎,你太过分了!”
恨恨的咬牙,张绮玉恨瑶姬夺去了本该属於自己的全部注意。
看了看远处的船只,她发誓,觉不会让瑶姬留在严府!
☆、(15鲜币)39 双面伊人 4
回府之後,严擎并未多问,而是关切瑶姬好好休息。只是随後立刻派人请来了冷狂傲,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
“北弥韬,就是我前些日子和你提及的魔君。”
得到了好友的证实,严擎也终於明白方才残龙的那一席话。
“严,你难道还相信瑶姬?今日之事,可见她和魔君早已认识。”
冷狂傲自以为借此机会可以让好友认清枕边人,也并未将复伯的警告放在心上。
只是,他的话却让严擎叹息。
“你为何还是不相信瑶儿?他们相识我知道,只是今日之事可见瑶儿与他并不交好。你我皆知,若他们真的有何合谋,又怎会像方才那般大方。你比我更了解魔君,不是吗?”
他很清楚好友是为了自己好,只是他不希望怀疑到瑶姬身上。
既然他爱瑶姬,自然无条件的信任她。
冷狂傲也明白他的话没错,只是他无法信任瑶姬。
她的身上带著邪气,自她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对严擎的爱意,有的只是太过於妖媚的惑人。只怕她根本无心於严擎,只是在利用他的感情。
“我只是不想你深陷其中,只怕你的枕边人对你只有利用。”
冷狂傲终於松了口,将自己真正担忧的事情说出了口。
“严,你可记得我那时去了一趟京都。”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严擎奇怪的看向了他,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宋钊延派人紧急找我过去,为的只是帮他寻找失踪的情人。而他的情人不但是当今皇帝的妃子,还是战王爷的情人。”
“狂傲,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的话越来越奇怪,这些事情之前严擎就已经从他口中知道,不明白他为何还有再说一次。
“那日我见到瑶姬觉得有几分眼熟,直至前些日子我才忆起,宋钊延书房内有一副女子的画像像极了你心爱的瑶姬。”
看向了严擎,冷狂傲终於将放在心底多时的怀疑说出了口。
“我那麽反对你信任她,并非真的因为她或许和魔君有关系。我只怕,她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云雨,所认识的瑶姬。只怕,她是宋钊延找寻多时的女人。她有本事把一个皇帝一个丞相一个王爷玩弄於鼓掌,只怕对你也只是玩弄。”
他说得越来越多,而严擎却更加沈默。
他心底有过太多反驳的理由,比如或许画像只是正巧人有相似,比如瑶姬的身世,比如瑶姬在府中的所有表现。
可是,他却找不到可以反驳冷狂傲的理由。
她的身世都是从她口中而知,而他从未去调查过。她的态度永远都是温和谦恭的,却如同没有灵魂一般的虚假。
“狂傲,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她,她不会是你说的人。”
许久许久之後,严擎开了口。失去了原本的自信,只是疲惫的在说完之後闭上眼。
“严!”
“够了!狂傲,够了!我不想再听!”
严擎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害怕失去瑶姬。他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也可以不在乎她到底是谁,她只怕她真的是那人。若她真的是,那她是否会回去?是否毫无眷恋的丢下他离去?
冷狂傲愣住,终於发现好友的不对劲。
他的眼中没有被欺骗的愤怒,也没有任何的怒气,只有如同困兽之斗的疲惫。
“瑶儿她还有些不舒服,我先去看看。”
突然如同想起了什麽,严擎匆匆丢下这句话离去。
书房内,只留下冷狂傲一人。
他知道自己还未将话说完,他本想说,他已从宋钊延那边得知,那女子也叫做瑶姬。
他也还未说,只恐怕这个消息宋钊延已经窥得一二。
“为何要将这一切说破?”
复伯的声音出现在书房内,在寂静之中格外刺耳。
“复伯?”
冷狂傲看向突然出现的复伯,眼中有著不解。
“我早已说过,这一切只会让爷痛苦。一旦瑶姬姑娘起了疑心,痛苦的最终是爷。我知道你只是关心爷,因为你是爷的至交好友。只是,难道你看不出爷是故意什麽都不去调查吗?”
复伯叹息著,也恐怕著,恐怕这一切瑶姬都会知晓,而她对爷再也不会有任何顾忌。
在瑶姬说出她的名字之时,他就已经派人调查了一切。虽然她的消息被保护的很好,却还是让他知道了只字片语。
而那时,严擎对瑶姬的感情早已放得太深。所以就算复伯知道了一切,却还是什麽都没有说。他相信,只要等瑶姬被主子的感情感动,那一切都无所谓。
可如今,只怕主子会痛苦一生。
走至房门口,严擎闭上了眼,将方才知道的一切都吞入腹中。
“爷。”
叶子见到严擎的出现立刻会意,退出了门外。
此刻的瑶姬还并未知晓,盘算著原本的计划。
“好了点吗?”
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却不知道她此刻的苍白是真是假。她一直都是如此,让他无法得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你不问我什麽?”
抓住了他的手,瑶姬看著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麽。
“我相信你。”
他只有选择相信,就算她本身就是一个骗局,他也愿意相信。
瑶姬将自己靠在了他的怀中,娓娓述说早已编织好的骗局。骗局之中,她是个曾与北弥韬接触过的云雨。她将北弥韬想利用她瓦解他,一切的一切再次编织,确保他完全相信。
严擎只是搂著她,静静的听她说著。
“我不想再受他控制,只是……体内的药却无解。”
苦笑著,瑶姬知道,此刻的无奈是真的。她想过各种办法尝试不吃解药,可最终只是让自己几乎半死。她不想一辈子受制於这种药物,却更想除掉北弥韬。
北弥韬只以为她受制於他,可以为他除掉严擎。
他不会料到,她早已让严擎拜倒。她料到严擎绝对的信任自己,才大胆的将这一切都告诉他。
“你希望我如何?”
紧紧地抱著她,将头埋入她的颈项。
“帮我,除掉北弥韬。”
她绝不放过伤害过自己的人,她压根不会是自己编织出的经历中那种以德报怨的女子。
她早已将自己前後矛盾的性情暴露,却不在乎严擎怀疑。若真有朝一日他有所怀疑,她也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好。”
明知道她把他玩弄於股掌,哪怕冷狂傲将那个他完全不熟悉的瑶姬告诉了他,他却还是无力的选择沈沦。
“瑶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抚著她的黑发,他轻轻地开口。
“什麽?”
瑶姬有些隐隐觉得他的不对劲,自然对他所谓的问题有一些警觉。
“你爱我吗?”
他的问题出乎意料,让瑶姬完全愣住,因而忘了立刻思索怎麽去回答。
严擎只是抱著她,或许是她的错愕,让她的警觉被他察觉。
原来,自己那麽信任她,而她对他却始终抱著猜忌。
“瑶儿,我爱你。”
他知道自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却宁愿用此换得她的欺骗。
瑶姬等了那麽久,为的就是等他完全的沈沦,此刻她终於得到了所求的。
“严,我也爱你啊。”
笑著回答他,也因为他的话开始计划下一步。
靠在他怀中的她,至始至终都未曾发现他脸上的绝望和心甘情愿。
他知道她在骗他,她不会爱上自己的。只是,他也很清楚,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得到这一句谎言。为了她的这句话,他可以万劫不复。
将她从怀中带出,看著她脸上的笑意,严擎笑著吻上她的唇。
卸去的衣衫飘落於地上,将她放在床上,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一夜的缠绵,待瑶姬醒来时发现严擎依旧在自己身侧沈睡。小心翼翼的移开他环抱著自己的手臂,轻手轻脚的穿上了衣衫。
在她开门而去时,严擎才睁开了眼。
“瑶儿……”
如果可以後悔,他宁愿当初没有遇到她。可如果让他选择,他却依旧会是选择遇到她。他第一次可以把所有的感情给她,也第一次体会到爱一个的快乐。
“叶子,如何?”
瑶姬根本不晓得严擎的想法,离开房内後立刻找来叶子。
“昨日冷公子是来找过爷,不过他们谈了什麽没人知晓。”
叶子早已被瑶姬派去时刻注意冷狂傲何时来府中,同时瑶姬也让叶子时刻打听府中下人们的谈话。她很清楚下人们无聊之时就会将主子的事情颠来倒去的说。
“你想办法让北弥韬来见我。”
瑶姬如今已不在乎北弥韬的利用价值,但叶子却也不敢真的让北弥韬来见主子,自然是婉转的表达主子的意思。
至於严擎,瑶姬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他打发走。
她说是对付北弥韬,只是半真半假。她需要利用严擎达到她复仇的目的,却也需要用北弥韬来控制冷狂傲。
若北弥韬真的被除掉,只怕到时候她接下来的心腹之患就是冷狂傲了。
☆、(11鲜币)40 双面伊人 5
“我需要你调查件事情。”
她现在越来越没有什麽耐心与北弥韬耗下去,只是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找我来,就为了此事?”
北弥韬不问什麽事情,而是在她面前坐下。
瑶姬冷冷的看向他,嘴角多了些讥讽。
“不然呢?还需要我问你为何那日突然出现?故意与我表示相识,让我费尽唇舌的向严擎解释?”
对於那日湖上之事,瑶姬的确非常恼怒。
她本不准备那麽快揭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本还有些不大确定严擎的态度。还好一切如她所愿,否则只怕功亏一篑。
“我……”
北弥韬想解释,却无法说出口。
他怎麽能说他是因为嫉妒,嫉妒她和严擎越来越亲密,让他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表面他和瑶姬认识的关系。
“我做事何时需要向你解释,你还真不怕我杀了你?”
有些恼羞成怒,也是害怕瑶姬对自己的影响力,让他竟然失了心神,一把扣住瑶姬的颈项。
对此瑶姬早已料到,只是勒紧自己脖子手让她真的是有些呼吸困难。慢慢的神智有些浑浊,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瑶姬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直至北弥韬突然发现她苍白的脸色时,才惊觉自己在做什麽,立刻放开了手。
“咳咳……”
瑶姬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尽可能的吸气,这让她几乎被呛到。
“我……我不是故意的。”
北弥韬急切的上前,他不是故意如此,只是恐怕他是真的疯了。
他知道如果想要得到天下,那就该杀了瑶姬,她已经过於牵动自己的所有情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可是,他却下不了手。
恢复了体力的瑶姬只是挥开了他的手,脸上再也没有虚应的笑容,成了真真正正的冰冷。
“瑶姬逾越了。今日请主子前来,是希望主子可以调查一下冷狂傲是否和严擎提及过什麽。若他们真的对瑶姬起了疑心,瑶姬也好早做防范。”
说罢,只是退离北弥韬远远地,甚至低垂著头不再看他一眼。
她冷漠的模样,冰冷的话语,让北弥韬後悔自己方才的冲动。
“我刚才只是太愤怒才……”
“主子不必向瑶姬解释什麽。”
瑶姬打断了他的话,已不想再和他多言。
若非如今还不便撕破脸,她也不必压著心中的厌恶和恨意与他说话。
他不会杀她,也杀不了她,因为他已经动情。这就是她此刻肆无忌惮的冷漠的原因。
他已低身下气,却还是被如此对待,北弥韬也有了愤怒。不再多说什麽,只是转身离去。
直至他离开,瑶姬这才抚著方才被几乎勒死的脖子。
“北弥韬,今日加上之前的种种,终有一日我会加倍奉还。”
瑶姬唤来了叶子,让她想办法遮掩了自己脖子上的淤青。当夜,也推却身子不舒服,将严擎拒之门外。
那一日之後,张绮玉回了自己府中,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等瑶姬消失。
“小姐,您这几日怎麽都老神在在的待於府中呢?”
巧儿见主子无意回严府,甚是焦急。
“不然我该到哪里?”
这一次她反倒是不著急,此事回去只怕到时候引人怀疑。
前几日残龙找过她,也是他出主意让她先回家避避风头,说是近几日行动。
“可是,巧儿听说严公子都准备取那女人了,小姐您难道不著急吗?”
这是巧儿今日去街市遇到严府以前认识的一个丫鬟那儿知晓的,她以为张绮玉一直知道这件事情。
“什麽?!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
“巧儿今日遇到严府的丫鬟,是她这麽告诉巧儿的。”
原来张绮玉完全不知情,她本以为残龙已经可能把瑶姬弄走。
“该死的残龙在搞什麽!巧儿,你想办法去找到那个残龙,本小姐要问问看他是怎麽办事情的!”
张绮玉已坐不住,只想好好的质问残龙。
“张小姐如此焦急的找在下,难道是想念在下了?”
说曹cāo曹cāo就到,残龙好整以暇的斜倚在凉亭柱子上,眼看著张绮玉焦急的模样。
张绮玉无暇顾及他轻佻的态度,冲到了他面前质问。
“残龙,你不是说要将那女人弄走吗?为何现在她还在府中,甚至严擎还准备娶她?”
残龙看著面前也算是美丽的女人,但却勾不出他一丝兴趣。
相较於永远平静的瑶姬,眼前的女人的确斗不过她。无怪乎从一开始瑶姬就不将她放在眼中,也从未提防过她。
“张小姐不必如此著急,你确定你知道的消息是真的吗?若真是如此,为何你未曾听闻严府要办喜事的传闻呢?”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端倪,只可惜这个深闺大小姐只晓得发脾气。
“你的意思是……”
因为残龙的话,张绮玉终於冷静下来。的确,若真是如此,第一个出声的必然是爹爹,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嫁给严擎。
“大胆巧儿!你竟敢骗本小姐!”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侍女欺骗自己。
巧儿吓得扑通跪下,不断的磕头。
“小姐,巧儿没有骗您,真的是那个丫鬟告诉巧儿的!”
“你还狡辩!”
张绮玉作势上前欲抽打巧儿,却被一旁的残龙出声阻止。
“张小姐还不明白?只怕不是你的丫鬟骗你,而是她也遭人利用做了传话筒。”
按照残龙的估计,该是有人故意这麽说,意在挑起张绮玉的妒恨。只是,到底是何人这麽做,倒是值得深究。
“什麽意思?”
残龙睨了一眼张绮玉,有些嘲讽的摇了摇头,也不愿意再多与她讨论这件事情。
“你只需知道,严府根本没有喜事。而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也会实现,自然最後云雨会是我的人。”
这就是她和云雨的差别,这个女人空有皮囊却自视甚高。毫无计谋却自以为聪明,完全不知道她的大小姐脾气让她的心思全部露馅儿。
而云雨不同,看似平和无害的她,,只怕早已包藏祸心。那双美眸之下,只怕是藏著多少的毒计和心机。
她能够将严擎玩弄於股掌,同样也能让堂堂魔君为她在意,只怕自己若真的是把她带回府内,不知道生出多少是非。
不过,看了一眼已若有所思的张绮玉,他要云雨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个女人也只不过他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必要时刻随时可以丢弃。
懒得再和张绮玉多说一句,残龙纵身而去,只留下巧儿跪在地上,不敢看一眼面前脸色不甚太好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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