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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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2/2)
    直至林逸尘离开,他都不曾向瑶姬提及自己要远行这件事,只是透露了严擎的一些消息。

    瑶姬回到自己的房内,遣走了所有人,呆坐於铜镜前。

    * * * * *

    次日,严擎便派人来接瑶姬入府,这让简姨悬著的心著了地。

    轿子从偏门将她送入了严府,听著身後门轻轻合上的声音,瑶姬这才叹了口气。

    虽已预料到会进入严府,却总免不了心中若有似无的不确定,直至此刻她才能够踏实。

    下了轿,远远见著负手背对著自己的背影,瑶姬款款走入堂内。

    “让严公子久等。”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男子身形微震,让她微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一直背对著门口的严擎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自己,直至她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方才毫无防备!

    他只是思索著她的身份,她的目的,还有自己为何要将她迎入府内。

    却忘记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警觉,若此刻身後站著的是仇敌,他早已丧命。

    转身面对著眼前的女子,严擎仔细的打量著她。

    她是绝色,但不足以让自己动心,世上没有任何女子可以让自己充满仇恨的心有其他的感觉。

    只是她的眼眸和她的容貌出奇的不一致,她眼中的纯真让他觉得过分虚伪。

    可偏偏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不解和微微的不安,这不像是假装的,却也是那麽的不真切。

    “林逸尘已离开夕云。”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只想看看她的反应。

    只是,她的脸色是惊讶是失望,最後只剩下漠然。

    “你没有什麽想说的?”

    她这幅模样反而让严擎更加的疑惑,本以为她至少应该会问原因。

    “你是说,林公子离开夕云,我该想说些什麽?”

    瑶姬一脸茫然和迷惑的抬头看著严擎,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切与自己有何干系。

    林逸尘的离开,乍听闻之下的确让她有些惊讶,但他离开或留下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他不会是她的棋子,对她而言,林逸尘没有半点可利用的价值。

    刚毅的脸上出现一抹深思,严擎一直认为她是在接近林逸尘,或许对他有所图谋。

    他也曾怀疑过这个云雨的目标是自己,可前几日他听闻她见了林逸尘,且她和林逸尘相交毫不避讳。

    若她真想接近自己,该是尽量避免再与林逸尘接触的。

    难道,他猜错了?

    瑶姬静静的看著沈默不语的严擎,猜测著他此刻心中所想。

    “这一个月,我是否都要呆在严府之中?”

    不著痕迹的将话题带开,瑶姬似乎只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严擎没哟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是吗?”

    若有所悟的轻笑,一瞬间她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好,只是可以远离喧嚣一段时间。说到这个,我还未曾多谢严公子。”

    福了福身,算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

    “为何谢我?”

    或许是过於疑惑,让严擎开了口,却还是那麽的严肃,没有温度。

    “至少,我不是跟著另外一位公子,严公子让我免受了些皮肉之苦。”

    笑了笑,瑶姬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谁知,她的话却是引来严擎一抹冷笑,满脸竟是嘲讽。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花钱买下了你一个月而已,银货两讫。”

    严擎这番话很伤人,也让瑶姬微微的受了伤。

    就算此刻她的身份是云雨,她也的确表现出了微微的刺痛复而一笑置之的淡然。可她的心中,不免留著那一根刺。

    没错,的确是银货两讫。

    她与眼前的男人,更或是和北弥韬,他们都是银货两讫的关系。

    为什麽她还会觉得有些些刺痛,难道她心中还存有任何的期望吗?

    愚蠢!早在多年之前,她就该绝望了!

    “无论如何,我还是该多说一句谢谢。”

    挂在嘴角的微笑有些残破,这一切都让严擎看在眼中。

    “我知道自己也没有什麽可以感谢公子的,只能将自己唯一的秘密告知。云雨,并非我本名。”

    瑶姬早已打算好,也早已算计好,是时候让严擎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

    “云雨只是进了醉仙居的花名,瑶姬才是自小到大的名字。”

    她说出了这个也许会让人发现些什麽的名字,只是她毫不担心会被严擎知道什麽,在夕云不会有人认识自己的。

    “瑶姬……”

    严擎脑子一闪而过一些东西,却无法抓住。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一个名字,可却没有任何记忆。

    也许,是他记错了!

    猛然惊觉自己的思绪再一次被眼前的女子带走,让他再一次冷下了脸。

    “来人,送云雨小姐下去休息。”

    还未等瑶姬再开口,已被入门的仆人引出了厅门。

    也罢,至少今日自己不是毫无所获,若非严擎已动摇了心思,绝不可能变脸那麽多次。

    今日,只是第一天。

    ☆、(16鲜币)19 你是我的玩物 3

    在严府中,她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

    虽然有丫鬟服侍她,却没有任何人关心她。

    她可以到处走走,可府中好几处都有护院把守著。她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被满足,唯独见不到严擎的踪影。

    严府中的丫鬟奴仆显然训练有素,都是冷漠寡言。但这一点难不倒瑶姬,她很清楚这些丫鬟关上门必定是嚼尽了舌根。

    只消她备上一壶热茶几样点心,将最贴身的丫鬟当成心腹一般谈心,她们必然是知无不言。这也让她知晓了严府中的一些情况。

    严府的管家复伯算是严家的老仆人,就连严擎也是他看著长大的。整个严府除了严擎以外,复伯俨然如同另外一个主人一般。

    而更让她意外的收获,是得知原来严擎有一个口头之言上的未婚妻。据说是严老太爷当年定下的,而此女的爹爹竟是夕云的总督。

    “小姐,奴婢们是下人,一直与您同桌而食似乎不太好。”

    被派来伺候瑶姬的丫鬟翠翠有些不安的开口,此刻房内只有她和瑶姬二人。就算平日里如此,她心中同样也是提心吊胆。

    “有何不好呢?我本不是什麽小姐,也只是风尘女子。还是,你嫌弃与我同桌?”

    瑶姬笑著看著翠翠拼命的摇头,今日只有她一人服侍,应该可以探得更多消息。

    “没有!奴婢没有这麽想!”

    翠翠摇著头,起身欲跪下,却被瑶姬拦住。

    “我是与你开玩笑的。其实,我很感谢你还有其他人,若是没有你们陪著我解解闷,我一人呆在这房中该是多麽无聊。”

    扯出一抹苦笑,瑶姬环顾了四周,就算此刻开著门,却也如同一个牢笼一般。

    翠翠无言以对,有些无措的看著瑶姬。有些欲言又止,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见她如此,瑶姬也没有追问什麽,只是看著门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翠翠,我很庆幸你们可以服侍我。若是我换作他人,对我只该是不屑吧?”

    “没有!小姐,您不要乱想!”

    翠翠冲口而出,她有些不忍心看到小姐悲伤的模样。

    这几日她和这个小姐相处真的很开心,也许她一开始的确有点介怀小姐的身份。

    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小姐是如此平易近人,没有任何脾气,对她们这些下人非常客气。

    “小姐,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瑶姬摆了摆手,制止了翠翠的安慰。

    “我知道,你没有这麽看,可是其他人该是如此吧?”

    眼见翠翠因为自己的话沈默了,瑶姬露出了然的笑意。

    “其实,我也不该在乎的。毕竟我只是被严公子买下了一个月而已,再过些时日也该离开了,当时候严府也就可以恢复平静了。”

    慢慢的走到了窗口,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瑶姬的脸色异常的平静。

    “小姐!您不要这麽想!其实您可以去找老爷,老爷这几日一直在府中。”

    背对著翠翠,瑶姬斜睨了一眼身後,又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原处。

    “听说严公子的未婚妻来了,我想我不该去打扰他们。严公子买下我,已让我感激不尽,我不想去破坏他与他未婚妻的感情。”

    说完这一切,瑶姬才转身,脸上是慢慢的祝福的笑意,只是将一抹痛楚藏在了微笑的背後。

    她此刻的模样是如此的忍痛割爱一般,让任何人看到都於心不忍。

    “老爷一点都不喜欢张小姐!若不是张小姐百般纠缠,若不是张小姐的父亲是总督,老爷早就将张小姐赶出了府外。”

    在瑶姬吃惊的眼神中,翠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我……奴婢……奴婢是瞎说的,小姐不要在意!茶水没有了!奴婢立刻去沏茶!”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翠翠立刻借著沏茶离开了房内,留下沈默的瑶姬独自站立於房中。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己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方才从另外一个丫鬟口中得知,严擎最近都喜欢在严府後头的一处温泉中。

    从她辗转得知的消息以及方才翠翠所说,想来应该是严擎极不喜欢这个张小姐,只是碍於她爹的身份。

    而一旦想要放松就会去温泉的严擎,近几日去的更加密集,该就是和这个张小姐有关系。

    若是自己没有猜错,就算严擎躲到了温泉也是一样,这个张小姐绝不会放弃接近严擎的机会。

    如此想著,一条妙计上心头。

    用过了晚膳,瑶姬只是借口自己有些累了,将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直至屋外恢复了寂静,她这才从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一件红色的纱衣和一件白色的披风。

    红色的纱衣薄如蝉翼,丝毫遮掩不住只系著系带的雪白美背和藕臂,一件粉色的兜衣上绣著淡雅的荷花,将浑圆的双峰衬托的更加丰满。

    瞧著铜镜中那个妖媚的女子,瑶姬取来白色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著,以免春光外泄。

    入夜的长空中有著皎洁的明月,看来今夜连老天都帮自己的忙。

    瑶姬并不惧怕自己此刻的行踪被谁发现,因为自己的院子根本无人看守。

    或许是进府这些日子她几乎与外界隔绝,除了几个丫鬟以外她从不与别人接触,以至於大家渐渐淡忘了还有一个她。

    而这个,正是她所要的结果。

    穿过了长廊,从早已打探得知的幽径进入了严府的最里面。

    果然,在穿过了层层树木之後,竟是一处弥漫著雾霭的仙境。

    此刻,这里是如此的静谧,倾泻的月光透过那一层水雾投影在平静的水面上,若有似无的泛著点点的光辉。

    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慢慢的将红色的薄纱和兜衣褪下,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埋入温水之中。

    泛起的涟漪打碎了平静的月光,也隔开了一些雾霭。

    轻笑著掬起一捧水,看著手心那天上的月儿,不自觉的嘴角泄出了一阵阵笑意。

    而远处,已被张绮玉纠缠的烦躁的严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禁地已有人踏入,只是大步继续往前走。

    “爷,既然您不喜欢张小姐,何不将她赶出严府?”

    复伯跟在严擎身後,同样他也不喜欢这个骄纵的小姐。

    虽然看得出她对爷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是却太过於目中无人,仗著自己总督千金的身份自以为是的当做了严府的女主人一般。

    “留著她还有用,如今她爹於我还有些用处,不必那麽快扯破脸。”

    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也很清楚张绮玉和她爹两个人的打算。不过,若不是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这个空子,又怎麽会让他可以好好的利用他们二人的贪婪之心。

    想到女人,严擎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接回府中的女子,那个告诉他叫做瑶姬的女子。

    “瑶……云雨最近如何?”

    出口的瑶姬立刻转为另一个世人皆知的名字,他这几日刻意不去理会她。

    “自从爷将她安排住入小院中,她就一直没有出过院子,偶尔和几个丫鬟聊聊天,更多的是抚琴或发呆。”

    复伯对於这个云雨一开始是有所戒备的,只是在多次试探後发现她根本没有武功,故而撤去了大部分的眼线。

    虽然她是风尘女子,可有几次他闻得她的琴声,一点都不像是她的身份一般,反而有一种超脱世俗的空灵。

    只是,这一切不知道是其本性,还是她伪装的摸样。

    若是伪装的,可见这个叫做的云雨的女子城府之深。

    “她果然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的女子,是不?”

    严擎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脚步有些放慢。

    “这个世上有两种女子无法看清,一种过於单纯,只有一颗赤子之心。另一种,则是城府极深,伪装的摸样让任何人都无法看透。就不知道,她是前者还是後者。”

    他对她的怀疑从没有消退,将她安排在小院中,就是想看看她有什麽动作。

    只是,似乎下人报来的她的行为和作息并没有什麽异常,甚至有些过分的天真。

    前些日子,他也听闻瑶姬让服侍她的那些丫鬟陪她一起聊天,一点都没有架子。

    似乎所有服侍她的人都说她是一个脾气极好的小姐,都称赞她毫无风尘女子的脾性,只有一股自然而然的纯真美好。

    “若她是後者?”

    跟前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也让复伯立刻跟著收脚。

    “那就查出她背後的主使者,揪出她接近我的目的。”

    说罢,严擎飞身隐入了繁茂的树林之中。

    复伯没有跟上前,只是远远地看著透著些亮光的树林尽头。

    爷喜欢一个人浸泡在温泉中,也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就算他们这些衷心的下属,除非有紧急要事,也是不敢上前半步的。

    看著那光亮的方向,复伯心中有一丝希望,他希望云雨是方才爷所说的前者。

    或许没有没有任何人察觉,爷对云雨有一些多余的在意。

    自从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悲剧开始,爷都不曾有这种情绪,他的心中只有仇恨。

    若是这个女子可以改变这一切,没有人会在意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只希望她是一个纯真的女子。

    慢慢的走至一处幽暗的角落,那一排清晰的脚印让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

    他在赌,赌有人可以改变爷的仇恨。

    若云雨是这个人,他一点都不会後悔故意让她知道温泉的位置,甚至添油加醋的让她知道温泉对女子的好处。

    若她不是,那她也不可能活著会醉仙居!

    ☆、(11鲜币)20 你是我的玩物 4

    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嫋嫋泉水香气中,这才让严擎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这麽多年来,也只有此地可以让他独自一人卸下所有包袱。

    除去身上的枷锁,将自己的身子投入水中,侵入四肢百骸的是一股暖意,慢慢的走向湖心,淡淡的涟漪不断地晕开。

    只有在这里,他可以没有任何的防备,因为这是属於他的天地。

    当他离湖心只有几步之遥时,突然一阵水波泛起,一具雪白的胴体出现在严擎的面前。

    乌黑的长发湿湿的紧贴著玲珑的身子,不施粉黛的绝美脸庞上只有吃惊。

    看著突然出现的瑶姬,严擎一下子没有任何反应。他从来没有料到这里会有外人侵入,早已卸下了防备的他一下子失去了警觉。

    “啊!”

    尖叫声刺破了静谧的云霄,瑶姬迅速的将自己的身子隐於湖心的假山之後。

    她的尖叫也唤回了严擎的神智,再一次武装了自己的警觉。

    “何人让你进入此地的!”

    严厉的声音透过假山传入背靠著假山上的瑶姬耳中,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双手抱xiōng,沈默的看著远方。

    严擎也没有说话,锐利的眼眸盯著假山,像是要将山石刺破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这是不能来的吗?可是……总管说泉水。我……我不知道……”

    许久之後,瑶姬这才凌乱的开口,有些词不达意的想要表达什麽,却无法述说完全。

    聪明如严擎,大概也知道了怎麽回事。

    复伯前些日子的确在自己面前提到过瑶姬,没想到他如此多事。

    他把她接入府中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她这个人,而是……

    而是什麽呢?

    是怀疑?是猜疑?

    不远处的女子从假山後畏畏缩缩的探出了头,脸上还挂著一丝惶恐,与那勉强微笑的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离开这里!”

    冷下脸,严擎转过身背对著她,不想看到她那一张惑人的脸。

    就算他自持力过人,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绝色女子,纵然柳下惠也难免动心。

    瑶姬见此,也没有多做逗留,迅速的上了岸,将角落中的红色纱衣穿上。

    水面的涟漪不断的扩散,甚至他可以想象那洁白的身子穿过泉水,由著泉水抚触全身,然後慢慢上了岸。

    猛然惊觉自己在想什麽,严擎立刻闭上了眼,将此刻自己脑海中的景象悉数排除。

    “我……好了。”

    瑶姬面对著水面,却是低垂著头,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

    而严擎转过身,便看到她此刻的摸样。

    脸颊红扑扑的,但是看不到她的表情。那些湿漉漉的头发将她几乎透明的纱衣染湿,此刻那红色的纱衣更为的贴合她的肌肤,甚至比不穿还要诱人。

    “滚!”

    懊恼於自己被她所影响,严擎一反常态的说出伤人的话。

    他的怒气让她无所适从,有些无措的抬起头看向他。她那楚楚可怜的摸样更是我见犹怜,让严擎越发恼怒自己的不受控制。

    “还不出去!”

    瑶姬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严擎,转身抬脚正欲离去。

    突然,树林中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夹杂著女子尖利的喝令声。星星点点的火光慢慢的逼近,也让来人被看清楚。

    只见一个衣著华贵的女子在一旁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来,还有一个男仆给其打著灯笼。而一旁则是一脸无奈的管家复伯,身後头还跟著两个男仆。

    “爷……这……张小姐非要闯入……”

    复伯有些无奈的开口,若非她对爷有用,他早已将这个娇贵任性的小姐请出严府。

    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子,复伯没有吭声。

    “谁允许你进来的?”

    严擎的语气更为严厉,此刻他和瑶姬的模样都被看到,这令他非常的不爽。

    一接到主子的眼色,复伯立刻带著下人们离开。

    温泉再一次恢复静谧,只是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回答我!”

    严擎提高了音量,这才让一直看著瑶姬的张绮玉回了神。

    “凭什麽她可以来,我就不能来!“

    她将矛头指向了一旁沈默的女子,这个女子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她太美丽了,这让她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个女子存在,她绝不可能得到严擎!

    “回到我的问题!”

    严擎盯著张绮玉,甚至看都未曾再看一眼瑶姬。

    瑶姬默默的站著,有些不安的扭动著衣角。

    “她是谁?她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大声的质问她,就连她爹爹都不舍得。这对张绮玉来说是奇耻大辱,奈何这个男子又是自己心爱之人。

    可如今,他却当著另外一个女子的面质问自己,而这个女子却安然无恙的站在他所谓不可进入的地方,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被张绮玉凶狠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的瑶姬忘了身後不远处就是温泉,有些无措的不断後退。而张绮玉见其如此担心,更是得寸进尺的步步逼近。

    “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精,竟敢诱惑本小姐的未婚夫!”

    瑶姬几乎被她逼到了死角,再往後就是温泉池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水中,却发现不知何时严擎已靠近了她们。

    突然,瑶姬只觉脚下一阵力道,她整个人被拖入水中。有些害怕的挣扎,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制止,而她整个人不知何时已依偎在一具精壮的xiōng膛中。

    “你!你们!”

    眼见著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搂著别的女子,张绮玉气的指著他们发抖。

    “你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不要妄想干涉我的一切!”

    严擎早已厌烦了她的骄纵,只是一直不做声。今日,他就要借著瑶姬狠狠的给她一个教训。

    依偎在他怀中的瑶姬沈默不语,低垂的头掩去了眸中的冷意和精光。

    严擎是想用自己来做挡箭牌,而若是成功,他不会有任何损害。毕竟一个深爱他的女子不会恨他,只是这种恨意将转嫁到自己身上。

    不过,她会在乎这种恨吗?

    不,这个世上多得是恨自己的女子,也不差张绮玉一个。

    想著,早已被泉水浸透的纱衣慢慢离开了她的身子,随著涟漪飘向了远处。

    一双藕臂环上了男子的颈项,而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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