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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国中篇 星彼得(2/2)

    星彼得老师观察到全班一片鸦雀无声,和一份若有似无的沉重呆滞,于是晃晃手,说:「你们看,我来上课什幺都没带,知道这是为了什幺吗?」

    金刚哈瞪着他,直言不讳,「你来聊天的喔?」

    「答对啰!」星彼得老师哈哈大笑,「老师帮你加总平均分数5分!我最喜欢回答问题的学生了。」

    金刚哈错愕地看着老师,没想到,自己随便敷衍老师的话,竟然是真的。一副,喔耶,我遇到疯子了,解除了,原本对他的敌意。

    金刚潮也微笑。那脸上写的字是:这家伙,有意思。

    金刚乱看到两人沉浸在微小而确定的欢愉中,也扬起了嘴角。但还是呈现趴睡的睡姿,只是两眼注视着台上,乱加分数的疯子。

    我和阿白和奇葩三宝们,扣除他用出那讨人厌的麦克风杂音,我们对眼前的星彼得老师的好感,都不差。

    我观察班上的人,大家几乎都笑笑的,星彼得老师大笑的声音,还唤醒了,在睡梦中和周公打lol的搞德。搞德一看见他的长相就笑嘻嘻地打量他。

    星彼得老师的长相很好笑吗?

    我说过,他穿着旧式的吊带裤和教师式格子衬衫,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标準的lkk。但还没说他的长相。他的长相也不是那幺莫可名状、难以形容的,硬要我形容的话,他长得跟吴孟达很像,只是吴孟达没戴眼镜,他有戴一副老花眼镜就是了。

    此时,唯独摆着臭脸,没有笑容的是,金刚搞。

    我知道打断他神圣的,脱裤子,睡长饭桌时间,令他不胜其扰和压抑着自己心中,载浮载沉的怒气。

    但,你大哥也在笑,你怎幺不圆融一点呢?

    金刚搞开口了。

    他口气很差地问道:「要聊什幺?」

    「坐后面的同学,很好很好,会问问题。老师也帮你加总平均5分齁。」星彼得老师仍旧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就算是毕业后,也永难忘怀啊。

    得知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利的金刚搞,终于扬起嘴角。

    「这节课,只剩十分钟就下课了,然后你们就要去吃饭了。」星彼得老师看看手錶,微笑,说:「我打算请你们猜,我的绰号,为什幺叫做星彼得。猜对,我加总平均10分,猜错无所谓,所以现在是,大猜特猜的猜猜乐时间,哈哈哈哈,就跟我以前写考卷一样。」他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像吴孟达。

    这话一丢出来,全班沉默了一下,然后周星哥就笑着,举手问:「是因为老师国中时的绰号是,跟小飞侠彼得潘有关吗?」

    星彼得老师笑笑,说:「不是。」

    周星哥的提问,全班产生了连锁反应。

    班上半数属于热情派的女生、男生,都有举手回答星彼得老师的问题,其中和四大金刚们关係不错的女孩,泰山,她问了一个让我印象很深的问题,「因为老师你喜欢的女生,帮你取的绰号,对吗?」

    「有接近答案,但还是不正确。」星彼得老师推推眼镜。

    印象很深的地方,可能是,泰山是唯一个接近答案的人吧。答案竟然是,接近喜欢的女孩,那,我就有点好奇,星彼得老师的绰号到底是怎幺来的。

    我戳戳阿白的右边肩膀,「妳猜得到吗?」

    阿白摇摇头,拍拍她聚精会神持续在看的东西,「杂誌比分数重要。」

    「好吧。不打扰妳了。」我无奈地说。

    我把这个疑问丢给右边的画画姐。

    没在画画而在专心看星彼得老师的画画姐,笑笑说:「不知道耶,我不想猜,我只想看他大笑又乱加分数的样子。」

    我点点头,又问左边的唱歌哥。

    他回我一句无俚头的话,「他如果边笑边b-box,我就边笑边跟他唱歌,时大师,你觉得这个想法是不是不错呀?」然后竖起大拇指,对我笑。

    我才不管你要不要b-box或唱歌咧!

    因于无法沟通,所以我随便应付几句,「等他b-box再说。」

    最后,就是她了。

    奇葩三宝们的老大。郑大姐。

    我伸长手,用自动笔,点点郑大姐,她倏然转头的模样,怎幺给我一种,光芒焕发的……错觉。

    我还没问问题前,郑大姐抢先开口,「下课再聊诗,现在,先认真看这个搞笑老师,比较重要。」

    说完,她笑笑转回原位。

    我才不是要聊诗咧………

    我莫名其妙领养的孙子,水饺,他伸懒腰回答,「因为老师喜欢的英文老师,喜欢这样称呼你齁?」

    「跟老师无关。」星彼得老师笑笑。

    然后阿白转头跟我说:「欸欸,晓先生,你不觉得,星彼得很像吴孟达吗?」

    「对啊,哇赛,妳跟我刚刚想的一样耶。」我的手掌和阿白的手掌击在一块后,我们傻笑了半晌。真令我吃惊,她竟然也觉得很像。

    但是,重点不在这里,而是我该怎幺去推敲出答案。我看看时钟,在三分钟就要下课了。

    于是我发挥我与生俱来的天赋——想像力。

    我开始想像兼揣测。

    答案接近喜欢的女生…答案接近喜欢的女生……

    那,会不会是,老师的英文名字是,peter,然后,他为了一个喜欢,但,已经名花有主的女生;展开浪漫追求后,被那女孩的男朋友,发现,然则,一拳k到眼冒金星?

    我噗哧一笑,真悦服自己的想像力,但,这怎幺可能啊!

    我噗哧一笑的举动,吸引到星彼得老师的注意。

    于是他翻翻点名簿,说:「晓时逅同学,请猜吧,以我教书的丰富20年资历,我知道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站起来毫不避讳地说出我刚刚的想像,无所谓,又不可能说中,就算答错,他也不可能像牛眼一样,露出不怀好意的阴笑说,「那下次我要去你家看那只狗狗喔。」

    但当我说完,这个想像的时候,下课钟声,就响了。

    钟声响完后,全班凝视着星彼得老师,他没有说话,只是像周星驰的电影〈食神〉中的吴孟达一样,满脸笑样的看着我。

    他边笑边慢慢说:「正解。你就是总平均加十分的人了。」

    「蛤!」班上半数热情派女生惊疑地看向我。泰山是惊疑的最大声的。

    「赛到的啦!」金刚搞哈哈大笑,其余金刚没捨反应,只是拿出餐盒,準备吃午饭。

    「不错嘛,时大师。」唱歌哥边唱梁静茹的〈想念是会呼吸的痛〉边加快他的b-box边跟我说:「你能用你的瞎猜能力,来去签乐透,然后,帮我赚一笔,出国旅费吶。」(唉,又在搞坏一首歌了)

    签你爸!赚你弟!

    别想!no   way!no   way!no   way!

    我当时没这样讽刺他(你知道原因的),只是苦笑了几声。

    画画姐跟郑大姐同时问我:「你怎幺猜的?」

    我正要开口答覆时,水饺感动的双手比讚,说:「没鬍子老爹你太神啦,哈哈哈哈哈。」

    哈哈,我孙子总叫我没鬍子老爹。叫得挺适切的,因那时我真的没鬍子,哈哈哈哈。

    淡定王在从左边数来的第八排的第二位哼哼的看着我。

    厕所哥坐他后面也用相同表情看着我。那两张一样的脸,不觉得他们是兄弟,也奇怪了。

    「哈哈,不错喔。」周星哥说。

    梁兄对我比讚。

    我注意到当红炸子鸡时,真想扁他,他摆出一张写着「因为我好帅」的脸,看向我,感觉大家都在为他啧啧称奇似的。

    但不管怎幺样,那种受到众人关注,或被人集中视线的感觉(好的感觉),就是——喔耶!这就对了!

    星彼得老师笑笑,说:「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到时候课程会比现在还好玩。」

    他离开后,全班蠢蠢欲动,抬餐的去抬餐,拿碗等吃饭的等吃饭,聊天的聊天,边睡觉边等餐的继续睡。而就当我要去上厕所时,郑大姐跟画画姐同时抓着我的衣角,「你怎幺猜的?」

    「你们是靠数字在解谜,我靠的是想像力。」我说完后离去,余下似是而非的呆然,感觉在思索什幺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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