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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国中篇 开学认识的奇葩三宝(2/2)
    我在宿舍也不曾用过冰箱,我认为几乎没有什幺东西要冰的,我有笔电可以敲键盘写小说、这里也有网路线,给我连网路,看网路小说,所以我也不需要看电视;颱风动态的话,那个youtube也可以看。

    我早餐很少吃,因为都睡到中午,中午跟晚上,不是吃40元的馄饨麵,就是吃35元的锅烧意麵。父亲在我要去大学前,给我的2xxxx元,到现在都还剩19xxx,我把这些英雄节省的传奇行为,通通跟我妈说,我还拍下电费表给她看,我以为他们会说,「儿子,你太棒了,你是个英雄!地球就是需要你这种人才!」

    结果却是,惨澹漫漫的……

    我妈破口大骂,「你他马的!现在吃的东西都别给我省!」

    这次事件后,我习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不是你想什幺就一定会成为,什幺;也不是你不想什幺,你就绝不会变成那个你心中想的,什幺。

    我举个实切的例子,我曾在中学生网站参加过,读书心得写作比赛,那篇我非常非常有把握一定会拿下特优的作品,但结果却是,惨烈的「zero」;然后我投稿到中市青年和苗栗青年的作品,我想也没想过,会上刊,结果真的上刊了,我收到他们寄给我的信和稿费,还真的,有吓到。

    然后,我又再次去查中学生心得写作比赛,我为什幺会是zero?有的朋友告诉我,他在要交时,随便硬赶写的作品也上甲等,这话让我,一听就疯了,超想去撞枕头!我辛辛苦苦写好的心得,是zero的结果,朋友告诉我,临阵磨枪的作品,竟然是甲等!

    这是什幺世界?

    但,当我去查了结果后,我会以zero退场的原因是,颇令自己嗤之以鼻的,纯粹是,字、数、超、过。是的,依照规定好像只能写一千字,我写了两千字,所以参赛失格。

    自从我被母亲开导过后,我决定把母亲给我的零用钱,全都认真再认真的花掉,当然是吃的部分。

    如此节省的我,有次我心血来潮的去合作社买了一盒提拉米苏(想吃了),準备盗用卡特的课,边吃边跟阿白聊天。我看到坐在唱歌哥前方的沉默女孩,今日变得不一样了;往日的她,下课只做三件事情(装水喝水、算数学写英文、上厕所),可是,今日她竟然在阅读余光中的诗《风筝怨》。

    内容如下:

    无论是深秋的泰晤士河堤

    或是戒严的北爱尔兰街上

    无论是苏格兰高寒的古堡

    或是半浸在翡翠的暖洋

    听里约热内卢慵懒地哼着

    葡萄牙的音调,一首浪歌

    游兴与另一端总是繫在

    脉脉睇过来,你的眼神

    只因有你在地上牵线

    才能放我到天外飘浮

    这样的一念相牵,鸟所不见

    是传音入密的越洋电话

    无须那样地形而下,劳动

    十孔转盘或十粒按钮

    沿着嫋长的北纬或东经

    彼端的一提一引,即便是最轻

    都会传到脆薄的游魂

    云上孤飞的冷梦,何时醒呢?

    风太劲了,这颗绷紧的心

    正在倒数着归期,只等

    你在千里外地收线,一寸一分

    我看完后,沉默女孩,骤然转头,「看什幺!变态喔!」

    「……」我故意把视线给移开,强制闪避她兇恶恶的眼神,我在寻找一条生路,也就是如何转移话题。

    我看到余光中的诗旁,有一本她的粉红色小笔记本,上面写着「曾以永恆命名的青春,相信彼此」。

    「那是妳的字吗?好美。」我惊呼,她的字真的很漂亮。极像王羲之的行书。

    「你这是转移……」她顿了一下,又说:「你说我的字很美吗?」

    「嗯,这个笔顺,很像王羲之的行书。」

    「哈哈,没有啦,这只是基本字体、基本字体,哈哈哈。」她开始有点三八三八的了。

    然后,她接着又和我聊起,她迷上了余光中的诗,理由是文字的画面感跟美感,所以她有在自读诗和自学诗,有时也会问国文老师,新诗的书写方式,这当然让老师啧啧称奇,一个国一生,就开始学写诗了。

    我记得身为台湾十大诗人的白萩,是高一才开始创作诗的,某些新生代诗人写诗的起点也是高中时期,兴许亦有诗人国中就开始了,但那个量,应该也寥寥可数吧。

    上课,我们就停止聊诗,下课,我们就继续。

    聊天的过程中,我悄然发现,我和她结下的浅浅的仇很,在谈笑间,霎时泯灭。也就是说,应该不会出现「铁头功是吧?」、「金刚腿是吧?」的功夫经典爆笑画面了。

    仇恨泯灭后,随即想起,有位总统被人打枪,他就跟他身旁的朋友说,「我要干掉这位敌人。」然后,在某次的宴会上,他朋友看到总统和那打枪人,聊得很尽兴。他朋友讶异地问:「你不是要干掉他吗?」总统笑着说:「是啊,我干掉了我的敌人,我们现在变成朋友了。」

    那时的我不懂诗,只和她谈读诗的感觉。

    我倏然想起,她会和我七嘴八舌聊那幺多的原因在于,她的人际关係不太好。

    有次陪厕所哥去上厕所,听到一群女生的对话:

    「走走走,我们去上厕所,要不要找郑大姐?」一个女生拉着另一个女生。

    「不要啦,她很忙。」这个女生指指在算数学的郑大姐。

    多数女生会称呼她为郑大姐的主因在于,只要在理化教室跟她同一组的女生,几乎都能轻鬆交出等等要交给老师批改的习作,因为郑大姐的理化很行。(开玩笑,每天都在算数学的吶!)这也让很多女生都抢着要跟她一组,在去理化教室的路途中,我屡屡看到的画面都是,两个女生,一人一边,各拉着郑大姐的左右手,然后像小孩跟母亲要糖果吃一样地晃晃,说:「郑大姐,跟我一组啦。」

    面对这令郑大姐不胜其扰的问题,冰雪聪明的她,要踽踽独行去理化教室前,都会拿走讲台上的籤桶,然后,有次牛眼问她,「你拿那个干嘛?」

    谎言是女人的装饰品,越是聪明的女生,她的谎言就越是高超;但,有办法做到不伤人,从而运用谎言解决问题的女生,才更拥有,抑或说支配,谎言存在的真实价值。

    「我利用理化课的下课玩占卜游戏。玩完就还。」郑大姐笑着回应牛眼。

    「好。你那幺用功,偶尔为自己製造点娱乐,也是种消遣压力的方式。」牛眼说完后离开。

    如果郑大姐实话实说,很多女生喜欢跟她一组,进行理化实验,那,以牛眼的个性,他一定会知道「只要跟郑大姐一组,理化课根本只用等答案就好」的真相,然后,把她们给叫过来,训斥一顿。到时候,郑大姐的人际关係就会很糟,现在因她鹤立鸡群的算数学跟写英文,而拒绝与任何女生男生有所交集的规划下课方式,是荒凉;说了就是很糟,还有可能遭受排挤式的霸凌。

    (国中阶段,老是这样,总是这样,报复在近近的山上,霸凌在霸凌的田里)

    在逼不得已的情境下,也只能撒一个,顾全大局的谎言了。

    我渐渐推敲出她说谎的隐情后,实话说,觉得她就是我说的,那种能够,支配谎言存在的真实价值的人。

    想到这里,我思忖,以前的她,到底是受了什幺挫折啊?

    大部分的女生都是以团体行动的群居动物,周末一起看电影或听演唱会、群聚上厕所;但,她却如此与众不同,一直踽踽独行、一直潜浸在我搞不懂的数学和英文的世界。

    这样的她,真得快乐吗?从她的脸上,我只看到,赌烂;和被锁困在黑暗漩涡当中,等待救援的无助女孩。

    一传十,十传百,她的称呼就从原本的名字,进化成了「郑大姐」。

    所以我也跟着她们的流行,谦称她为郑大姐了。

    我和她聊到要放学前的下课,她突然问我,「欸,你要学写诗吗?」

    什幺!?

    我回家陪梁兄打游戏的时间都不够了,天哪!我为什幺还要,学写诗?

    但……我却说:「要。」

    下课后,她在离开前,对我微笑,然后说:「掰掰。」

    我也迎合她说了掰掰。但,此刻,我注意的是,她的微笑。

    那是,绽放在向日葵田中,最,灿耀的向日葵。

    回到家后,我和梁兄照样打游戏,在打游戏时,我首次不专注,让我们这一队,原本可以虐爆别队的大好机会,溜掉了。

    使得强大的队友,丢下一句「雷队友」,然后按离开、使得梁兄在游戏上,说:「兄弟,我看你今天还是休息吧,今天的你,很不像你。」

    我回,「哈,我也觉得。」然后关上电脑,到房间躺在床上,用手背抚着额头,兀自思索,自己为何要答应郑大姐,学那,感觉都是老头教授在学的,什幺什幺,诗?

    此刻的我,陷入矛盾,还有茫然。

    进入深沉思考后,才赫然知道,是她的眼神,给我那种「要接受」的感觉,很像牛眼的催眠术,但我又得担纲,这不是催眠术。

    那,又是什幺?

    那时还呆呆牌,纯然呆然,上课,只知去学校盗用卡特的课和阿白谈天说地,然后到了,牛眼的课就是认真专注地抄写,他黑板上的笔记;下课,只知回家打游戏和看航海王的我,是难以推敲出,那个答案的。

    到了现在,18岁,正值大一新鲜人的我,在脑海重返,回忆的浪潮时,才勉强挤出了一丝丝,答案。

    那正是,她的眸子里,有条隐晦的落寞、又有条隐然的……惆怅。

    一条落寞,一条惆怅,和我约略有如出一辙的影子存在。

    接受,就成了,叠映。

    只是我不知,这样子的叠映,是不是有温度的。

    这得继续相处下去才知道。

    这就是我和奇葩三宝的最初认识。最初可贵,莫忘初衷,永以为好。文字则是储存这些回忆的燠暖保温盒,保温了六年前100%的味道和温度。

    我如此在乎、珍视,绑在手上,微笑而含蓄的相遇和若即若离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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