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在东宫,却依旧不断传来有关她的消息。
安景帝怒斥言官,无视阻挠进了产房。
宸贵妃难产。
满满浸染着鲜血的布条不断自宫中送出。
一则接一则,下人们不间断的转述。
那时他靠坐在椅上,微仰着面,闭眸不停地听着。
他彷彿还能想起初见时如妖妃般倾城的她;想起不断被他和习耀刁难却依旧慵懒笑着而后狠狠回报的她;想起总不避讳被人嘲讽而一心对他们好的她。
然后当他回过神,他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脑海中已满满是她。
或笑或闹,或骄傲自负,或心肠狠辣;无论何种面貌,却只是侵占住他所有思绪,不在乎他意愿的,逕自盘绕在他的所思,所想。
不该的。
「太子今日一时心急本宫而失态,乱传话者,死。」她声音软哝,吐出的语句却狠决至此。
她看的太清楚,从头到尾便比他人都更清楚该如何做决断。
就如她当年入宫只是刚过及筓,却能对自己狠下心肠,剥夺能为人母的机会,默默用了十几年的避子汤。
于是她看得比他更清楚,甚至立刻做出最快的回应,试图切断一切扭曲的可能性,断去他所有不该有的奢望。
她对自己心狠如此,他又何忍放纵自己,毁去所有的平静?
最终他只是哑着声,却清晰地喊了,「母妃好,便好。」
他初次喊了她母妃,更清楚的楚河汉界,这句称谓反覆着,提醒着他。
只因于他、于她而言,她终究只是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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