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在椅上,一手拿着奏章,一手还提着狼毫。他并未盘起髮髻,乌黑髮丝散在颊侧,相较于平日的温文雅尔多了几分不羁的气息。他抬起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她,没有任何讶异的反应,只是低垂了眸。
容晔有些犹豫自己如此冲动的举动,但却还是踏进房中,关起了门。
她回身,咬紧唇看着他,他却只是继续着原本的动作,彷似对她的到来无所知觉。
房中瀰漫着压迫至极的沉默,于是容晔忍不住开口,「哥哥还好吗?」
她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一点也不合规矩,她也知道明明透过素罗探听李启言的情况是最好的选择,她甚至也知道今天过后,素罗在李家这件事必然会曝露。但明明都知晓,却完全克制不住想见他的心情。更尤其听到李灼华说他近日病况越糟,她便连一刻都忍受不了,于是便放任自己对他的执念,极为匆忙、不顾后果的来了。
李启言依旧没有看向她,却轻声道,「无事。」
容晔着急地往前凑近,软哝的嗓音极快的说道,「莫总说无事,灼华说哥哥病况越发严重了,怎幺会无事呢?」
李启言放下手中狼毫,「莫失了礼数。」
容晔愣愣的眨了眨眼,什幺礼数?这时候还跟她谈什幺礼数?上回在大清寺她吻他时,他怎幺就不谈礼数了?她不是蠢货,从今日踏进来房中开始,李启言相较于以往,对她冷淡的不可思议。
她想了想,极快的想通其中的关联。
上次见面时他分明也是对她有意,但如今这般,必定会有原因,她不管怎幺想,唯一百般阻挠她的人必定也只有那个人。
「戚习辉跟你说了什幺。」不是疑问,她肯定的说着。「你也莫说不是他,我怎幺想也只有他。」
李启言默不作声。
容晔越想越气,戚习辉还真是吃饱太闲,总想方设法要坏她好事。
「李启言,你莫管戚习辉到底说了什幺。」一反以往总在他面前乖顺,她口气极为坚定的说,「我也不想总遮遮掩掩,我直接告诉你,我容晔就是中意了你整整八年。我向来心眼死,认定了你,就必定是你,我不接受任何除了你不喜欢我以外的理由,而你,也根本不是不喜欢我。」
李启言张口欲言,容晔却又快一步开口,「你也莫跟他人一般总提你不适合我,总提你只能活到廿五。我根本不在乎那些,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高烧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却硬撑着走向他,手指勾起他的下颚,「倘若你真死,我即便冥婚,也必定要嫁你。」
她一手托着他脑后,俯身将唇映上,面对他惊愕的眼神,她另一只手立刻遮上他的瞳眸。
那样深的爱慕、那样长的思念、那样久的追逐,她心心念念的一直都只有他,又怎幺可能会因为那些无聊人事动摇?
她初始小心翼翼的用小巧的舌尖轻舔着他的唇形,却越想越气,容晔伸手捧住他的脸,而后霸道的将舌伸入他口中,狠狠的与他纠缠。他如冰般低寒,她如火般炽热。极端的两种温度相触,让他们止不住唇舌交缠。
良久后,待容晔终于抬起头,唇角银丝连着他的唇,她满颊绯红,唇也豔红水嫩至极。她看着李启言,语气极重的说,「我身陷至此,你也休想置身事外。李启言,无论用何种手段、无论需要什幺代价、无论你究竟是生是死,这辈子,我们注定纠缠到底,你永远也别想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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