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怡娴足足用了一分多钟，才消化这个认知。
「唔……」
桌边有了动静，她转头去看，忽然有些尴尬得乱不好意思的。
因为那块甩向桌的抹布……它其实被甩到了顾先生头脸上。
「我刚刚睡着了啊？」顾理专坐直了身，左右张望着，有些意外怎幺没看到他家堂弟。「阿言回房间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说的语气挺果断，一副很习惯这发展的样子，手很顺地抓下抹布抹了抹脸。
……汪怡娴决定自己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哎，这次倒太快了没看到阿言喝醉酒耍萌……」
沉默里忽然顾理专迸出一句嘀咕，引起了她的注意，微微睁圆了眼睛，汪怡娴觉得自己好像被提醒想通了什幺。
该不会刚才范先生那些古怪都是因为……他喝醉了！？
这样想就说得通了，当然汪怡娴也不排除是因为顾理专刚刚说到耍萌给的灵感……因为那样的范睦言说实话，真的萌萌的，有点可爱。
她惊讶的反应颇大，理所当然会被顾理专给注意到；看着邻居小姐，再总结一下这段时日范睦言的言行跟差别待遇——
很记仇的十大好堂哥表示，这当中要没什幺，他第一个不信！
暖炉桌下屁股蹭呀蹭的，顾理专往汪怡娴的位置靠近了些，明明也没其他的人还是压低了音量咬耳朵：
「邻居小姐，请问我刚刚睡着的时候，我们家阿言有没有做什幺或说什幺跟他平常很不一样的？」
顾理专说话时那眼神亮晶晶的，活脱脱就是在期待八卦的意味，顶着这样的目光，汪怡娴感觉挺不自在；说也奇怪，明明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成员组成，只差别在于范先生他在厨房或他在房间、醒着或睡着……居然会有这幺截然不同的感受。
有多怡然现在就有多不安，顶着顾理专热度高昂的八卦眼光，汪怡娴想了很久、很久，迟疑地给了个答案：「他……煮了杂炊粥。」
至于煮粥吃粥过程里的细节，她莫名地有那幺点想要独占起来，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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