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争顿时醒悟,想到那全然陌生的眼神,战王失去了记忆?
上官玉辰愕然,道:“她孤身一人离开玉都,却又不归柳蓝,还会去哪儿?”
凌月凝了凝眉头,继续道:“主上并未对任何人透露她的去处,可据凌月所知,除了回归柳蓝外,主上心里牵挂着的便唯有血灵草的下落了。”
“血灵草?”上官玉辰眸光一亮,她在皇宫待了几日,一定是在无意间知道了血灵草在南诏的消息,随即问:“血灵草于她,似乎很重要?”
凌月“嗯”了一声,道:“夫人,也就是主上的母亲,自三年前深中寒毒,已昏迷至今,而血灵草便是救醒夫人的希望。”
一直在旁静立不语的燕无争,闻言目光一变。
上官玉辰明白过来,血灵草是南诏圣物,皇嫂说过要寻此物险难重重,她一个人前往南诏寻找……他不再迟疑,当即就准备离开军帐,只是脚步才一迈出,却听凌月吐出一句:“当年大战之后,主上突然性情大变。”
上官玉辰脚下一顿,想到自己所见的发生在风宁身上的变化,问了一声:“她如今的性格转变便是由当年而起?”
凌月点头,缓缓言道:“宸王也知,过去的主上如何。可宸王却是否知道?自当年之战后,凌月再未见过主上开心地笑过,无论待人处事,主上展露在外的,永远是一副冷若冰霜……”
听着,上官玉辰眼睫一颤,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凌月目光悠远,又道:“主上性子宽和,待从小追随的下属亲信便如朋友一般,所以过去下属对主上虽尊重,却并不算拘谨。可在这些年里,根本没有人敢在主上面前有半分的不严肃。”
上官玉辰一丝心疼溢出眼角,就连燕无争也仿佛听得出了神。
营帐内安静半晌,帐外有士兵走过的声音。
凌月走到上官玉辰身旁,声音更缓:“这些年来,主上拼命练武,就好像发泄一样,一直将自己逼得走火入魔,差点失去性命。”
上官玉辰脸色一变,手不自觉地拽紧袖角,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凌月擅自透露主上消息,也是因为凌月知道,宸王应该就是主上多年心病所在。”凌月轻轻叹了口气,道:“只是主上与宸王之间的事情,远没有宸王想的那般简单。”
上官玉辰疑惑地看她一眼,却听她道:“凌月只能言尽于此,再多的,已非凌月可以透露的了。”
虽有疑惑,不过他也知道凌月既然说出此话,那便不会再告诉自己其他事情,而此时自己一心只想快点找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遂也不再多问,离开军帐,策马扬鞭,改道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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