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妙夺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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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韩衣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被她命令著,他不但不觉得恼火,还觉得心间有股淡淡地甜蜜在流淌?!他是怎麽开始时候做小喽罗做上瘾了?

    “嗯,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罢。”我挥了挥手,彼有一股老大的气势。

    於是韩衣派人抓著几只野猪埋伏在附近,等皇帝离他那里的距离刚刚好时,他开了兽匣放出野猪。

    而顾宸则站在离野猪差不多百里的地方扣动板机将绷紧的弓弦放开来射出弩箭。扣动弩,对准野猪射击出去。

    连续性地发了十只箭,在一瞬间的时间,那几只野猪就在夏侯枭马前不远处面前全部被射死。

    夏侯枭一愣,身前的侍卫连忙把夏侯枭包围住,抽出手中剑。

    这时候顾宸手扛这弩从远处翩翩向皇帝这边走近。

    见此,夏侯枭亲挥了一下手,那些侍卫才缓缓散开。

    这个人非比寻常,这麽远的距离既然射中野猪,而且还是一箭毙命。最令人吃惊的是他射出来的箭没有瞬间停止过!好像都是在一瞬间连续发射出去的。

    见顾宸走近,夏侯枭道,“壮士好神力。”

    顾宸一笑,道,“不是我有神力,而是我手中的这把弩非比寻常。”

    “哦?”夏侯枭挑了挑眉,把目光移动到了顾宸的左肩上扛著的似弓非弓的东西上。“壮士说得可是你左肩之物?我虽识得兵器无数,却还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兵器。”

    “哈哈!你当然是没有见过了,这可是我家公子最近才制造出来的。”

    “你家公子?”夏侯枭低声沈吟,见此人就气宇非凡,不知道他家的主人又会是个怎麽样了得的人物?

    “可否借我一用。”夏侯枭慵懒淡笑,虽说是‘问’,口气却是陈述之句。

    顾宸佯装一愣,随後打开箭匣,不慌不忙地装进去数只箭,然後才把手中的弩递给了夏侯枭。

    夏侯枭拿在手上把玩了几秒,不用顾宸教他什麽用,就对准某处一颗树无师自通地扣动扳机,连续射出了几箭。

    他下马,走近,用力拔出箭来,才发觉每箭都入木三分。

    这弓威力巨大,连木头都能够惯穿进去。要是能用在战场上定会是我军之福。

    “你家主子有没有把这弩的制作方法流传出去?”他低低沈吟。

    “没有,这弩是我第一个人用。”顾宸笑道。

    那便好,要是这样的武器流传出去,被敌人所利用那就遭了。

    夏侯枭把弩归还给顾宸,“壮士能否领我去见一见你家主子?”

    “我家主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见的。”说完,顾宸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

    夏侯枭嘴角挂著淡笑,一个眼色,他身边的侍卫领立马把顾宸包围住。

    “大胆!皇上有什麽人是不可以见的?”其中一名侍卫大声喝道。

    “皇上……”顾宸假装一愣,然後仰头大笑了起来,“皇上?哼,皇上在皇宫里,岂是你我想见便能见得?”

    夏侯枭再示意,一名侍卫立马从衣襟里取出一个金牌,那是皇宫侍卫的腰牌。

    “皇宫侍卫?你真是皇上!”顾宸又佯装吃了一惊,立马跪下身去,“草民顾宸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起吧!”夏侯枭衣袖轻轻一挥,顾宸站起身来。

    “还不赶快领路?”一名侍卫喝道。

    “是。皇上这边请。”顾宸优雅地弓身一礼就在前边带路。

    风嗖嗖过,吹得我身上的紫裾翩迁起舞,又在烈风间碎成了朵朵紫花。我如一个世外高人般独坐在茅草屋前,手肘抵桌,悠然饮茶。

    顾宸快步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回报道,“主子,皇上驾到。”

    我故作出惊异的样子从凳子上连忙站起身来,撩起紫衣下摆,对这夏侯枭的方向跪了下去,“草民白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公子请起。”夏侯枭下马,亲自上前抚我起身。

    “刚才在树林,见你随从用这弓连续射杀了多只封豨,威力果然惊人。你年纪即能做出如此弓来,可谓是英雄出少年。”

    “皇上过奖,这只不过是小玩意而已。”我谦虚地弓身作揖。

    夏侯枭笑问,“现今风霢做乱,你可愿意跟随朕到战场上去作为一番?”

    “男儿身当为国出生入死,能为国效力是草民的荣幸。但是,草民有一事相求!”

    这少年的声音宛如盛夏的流水一般清凉薄爽,叫人听了舒畅。

    “你且说罢。”夏侯枭幽幽开口道。

    “入了军中,我要带一紫纱斗笠。”

    “这是为何?”夏侯长眉微扬,不解问道。

    “因为草民相貌太过柔和,不易让军中士兵心服,唯有不让他们见我容貌,方可服众。”这是我能想到避过爹爹和长空瑜最好的法子了。

    “这个你倒是不用当心。”夏侯枭一笑道,“宰相百里卿笑可是世人皆知的美男子。”

    “宰相大人容貌长得俊秀,但却是阳刚之美。而我的容颜中带些女儿气质。”我缓缓答道。

    “依你之意罢。”这少年能制造出那样的武器来可见其才华惊世。有才之人往往多怪异,他不想露人前,那就准了他罢。

    ☆☆

    抱歉,因为时间匆忙,所以一次积累了太多了。本来要多次发送,但是分出去太麻烦了就挤在一快了。

    26烽火连天

    我打开船舱上的窗户,天边云彩被夕阳染红片片,河面夕阳的余晖波涛荡漾。我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後,缓缓地转身坐到了圆桌旁边。

    “哟!小姐,你说要来军营,原来是在这个地方享受来著。”一个戏谑的声音由窗口上传来。

    我惊得跳起身,扭过头去,只见韩衣一人斜斜坐在窗棂上,左手慵懒地搭在曲起的左腿之上,一派风流倜傥。顾宸则是站在他身前静静地望著我,眼底眉间皆是稳重的沈静。

    我微愣,的确来到军营已经三月有余,我眼看著将士们被风霢的毒,害到肠穿肚烂也没有发表过一个意见。

    “你们来了!来,过来喝杯茶水。”夕阳余晖下的他们,脸上有许些汗滴,看来是直奔到我此处来的。

    “嗯,六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将你这大小姐送回京中安顿好了。”韩衣跳下窗棂径直得走向桌边在椅子上坐落,捧起茶杯缓缓饮茶。

    他们陪我去鬼越制造兵器用了来回差不多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又躲了三个月,待今日见到他们,已经是六个月的是时间。

    “你们遇到我爹爹要如何向他解释?”我又把手手中的茶递给了顾宸。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韩衣横了我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显然是+  在显我笨。

    “实话实说了?说你们陪我来边关麽?”我愣了一下。

    “说陪自家主子来边关。”顾宸呷了口茶,补充说道。

    “你们本来有主子麽?”我怪异地问道。

    “天下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有没有主子。”顾宸静静回道。

    我敛眼不语。天下人?好大的口气。顾宸和韩衣到底是什麽来头?

    “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会在此处?你不是要去军营麽?”韩衣问道。

    “这里就是军营啊。”我淡淡一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

    “小姐,我是问正经的。”韩衣哀嚎一声。

    “我也是答正经的。”我瞥了他一眼,捧杯浅酌一口茶水。

    “小姐──”

    韩衣刚要再嚷,被顾宸给阻止了,“听小姐说完。”

    我赞赏地对顾宸一笑,敛眼放下手中茶杯缓缓抬眼,道,“我在等时机。”

    我手肘抵著桌沿,视线幽幽转向船舱外面的夕阳盛,“战场上时间虽然宝贵,但是我要是刚到军营就提出我的策略,恐不但得不到重用,反而还会遭来皇帝的冷遇。”

    “小姐,你要提出来的策略到底是什麽?”韩衣好奇得瞪大了他好看的双目。

    “弃城。”我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弃城?小姐你是不是傻了?好好的城池为何要弃掉?”自古只有打了败战才会弃城的。

    我从窗外调回视线,静静地望著他们,微微叹气,“连你们都说我是傻了,可想而知如果在刚来军营的时候就提出来,他们心里会什麽想我?”所以我现在在等待信任,得到了夏侯枭的信任时,我的这个计划才能实行。

    “小姐惊涛伟略,我们信小姐的策略。只是我们是看不懂为何小姐也不让将士们现在在战场上使用弩。”据内报回报说小姐游说了皇帝,只让军士秘密操练,在这三个月里弩并没有用在战场之上。

    “你们别忘了风霢也是鬼越弟子,他的制造术亦是天下一流,要是我们现在就用了,那弩也必定会为敌方所用。到那时候,不但我的苦心白费,而且还会给我军带来灭顶之灾。所以要用弩之时必是把敌军歼灭之时。”一击击破,就不留後患

    顾宸脸色微变,弩经过鬼越的改良後,一箭可射百米远,而且能穿盔甲而过,威力惊人,要是被敌方所用,再加上风霢那无孔不入的毒药,後果将不堪设想。“小姐所想周到。”

    “不过,小姐一下子献出五千张弩,就没有引起皇帝的猜测?小姐又是什麽解释你为何要制造出这麽多弩来?”顾宸沈稳的脸上多了分好奇,她不怕皇帝认为她心怀不轨?

    我眨眨眼,道,“我直接跟皇帝说这些弩是鬼越派制造的,我只不过是画了个图而已。还老实地告诉他,我和鬼越主的那个协议。最後再老实地告诉他,我本来就是要把这些弩献给军营的。在皇帝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爱国热血的光辉形象。”一举两得。

    韩衣和顾宸当场愣住,没想过小姐的解决方法会是如此的‘简单’。

    见到他们眼底的震惊,我就明白他们一定是不肯相信我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会用如此简单的方法来解释。我惭愧低头,其实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偶然的穿越让我有了这种超越时代的‘发明’。说好听点就是借鉴古人的智慧,说难听点就是抄袭古人的智慧。惭愧,惭愧~~

    “小姐,你的脸低得都要压上桌面了。”韩衣戏谑一笑。

    倏地,我抬起头来,狠狠地给了韩衣一个爆栗,“时间要紧,既然来了就给我秘密访察一下渔夫,问他们这里的天气。特别是这个时节河面上的。”战争的胜与败与天时地利人和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我自己观察多时了,但是还是要深入了解一下。

    “小姐说要弃城就是为了──”顾宸恍然大悟。

    韩衣皱眉了一会儿像是也茅塞顿开似的两眼发亮。

    此二人聪明绝顶、心思缜密,只要有一点的线索他们就知道了我要弃城的目的。

    我暗暗懊恼,是我大意了,要是他们是炫垣派来的奸细,那麽就糟糕了。

    见我脸色有异,心细如尘的顾宸立刻感应道,“小姐不信任我们?”

    被看穿了,我也不恼,眼睑微掀,笑道,“军事机密重要在於严守,一旦泄露出去,死伤的就会是无数。”我明确告诉他们,我还不太信任他们,毕竟对两个相处才三个月的人,还是很难去相信。

    “小姐!”韩衣的眼中盛满哀伤。顾宸则低垂下眼。

    “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我微微轻叹了口气,纵然爹爹委托他们护送我回京,爹爹对他们的这份信任不亚於爹爹的暗卫,但这毕竟是事关千万军将的生死大事,我还是不得不防。

    他们如同来时那般潇洒得跃窗而去。

    我站在窗边,望著他们远去的身影,不得不说他们好本事,在宽大的河面上,依然来去自如。

    “在看什麽?”夏侯枭的声音在我的身後响起。

    我猛地回头望向他,连忙想跪身向他行礼。他快步行来,双手扶住我的手肘,“白爱卿不必多礼。”

    “谢皇上。”我颔首说道。

    “白爱卿刚才在看什麽?”他又问道。

    “顾宸和韩衣刚办完事,过来向我汇报。”我恭敬回道。

    夏侯枭笑道,“他们的本事倒是不小既然能在这河面上来去自如。”

    “皇上过奖,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我可没有完记他们现在是我的‘手下’,所以在皇帝面前维护他们也是我这个‘主子’应该做的。

    他一笑,道,“爱卿陪朕出去走走。”

    “是。”我恭敬应声。

    大船在禹江之上悠悠飘荡,迎面晚风柔情如水。

    他逆著夕阳余晖,负手而立,火红的光线沈静地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俊美轮廓。

    我凝望著他脸庞,思绪飘渺。我入军营三月有余,却未提出一个战事的谋略,皇帝却从未对此,向我试探、或寻问过。我从来看不出他藏在平静的背後会是什麽。心思深沈到此,难怪就连爹爹会时时忌惮。

    “白爱卿?”他勾起唇角愉悦地回望著凝著他到发了呆的少年。

    我心底大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帝皇是大忌,“皇上恕罪!”

    他转过头去,像是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笑道,“白爱卿像是很喜欢坐船。”

    我一笑,接话道,“臣认为水上景致是陆上未能及的。特别是夕阳将落的时候,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景致更是美到令臣叹息。”

    夏侯枭转眸,顿时愣住,这少年长得虽然不是极美,但是他脸庞精致,细颈修长,一双含水黑眸更是清澈一片。在夕阳余晖下,连同他的下颚线条、耳边鬓角都精致的像是用细线勾勒出来的一般,他的美不在惊心动魄,只在雌雄末辨。

    这样的可人儿让他恍然一悟,为什麽历代会有那麽多君王、权臣不顾留下身後骂名,执意养了男宠。原来男人也真得可以有让人心动的,不在於他到底有多美,只在於那个人的某种神韵、某种气度让人见之不忘。

    夏侯枭发愣到直的目光太过直接,我不可能未察觉。我不动声色得握拳放置嘴边轻轻咳了两声,他这才反应过来。

    “傍晚风凉,白爱卿向来身子弱,我们还是进舱去。”

    “是臣坏了皇上的雅兴。”我佯装惭愧地低垂下头。

    “哈哈,赏景要和爱卿一起才会有雅兴。”夏侯枭不以为意地回眸一笑。

    我却听得心都凉了一半,手心亦被湿冷的汗打黏了,从刚才他的发愣到现在的这句话,都让我心惊胆颤的。

    本来跟皇帝天天混在一起,只是想跟皇帝搞好关系。──只要跟皇帝关系好了,那麽等将来我提出那个‘弃城’的策略时就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在。

    不过现在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迟早会出事的。

    “皇上,我们和炫垣的这一战打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因为风霢用毒如鬼魅,我们只能守,攻打却无力进行,照此下去,此战恐怕会拖上好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那时国力必将会被战争拖垮。”我跪地说道。

    夏侯枭连忙扶我起身,“殊儿,你身子骨弱,不必动不动就跪。”

    我的身子一颤,被皇帝的这种亲密的叫法吓到了。

    “殊儿,你怎麽了?”他察觉我的颤抖,他关切问道。

    “晚风微凉,臣的身子骨不中用。”我淡笑搪塞。

    “那就快进船舱里去罢。”皇帝的手扶在我的背上,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入了船舱,我被夏侯枭‘恩准’躺入床榻的被褥中,他坐落与圆桌旁边的椅子上。

    “白爱卿可是有退敌之策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就恢复了帝皇的威严。

    “回皇上,白殊是有一计,但是不知可行与否。”我缓缓道。

    “哦?爱卿有何妙计速速说来!”夏侯枭双眸一亮,像是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般。

    “臣最近常想,炫垣国之兵,因长年身在北方极寒之地,冰雪锻就他们体格剽悍,要是在陆上交战,我军体力稍微要处於处於弱势。加之风霢的战术领导、毒药交攻,就算我央御国有百里相爷和长空军师这样的奇才在还是难免处於下方。但是,如果要是在水上交战的话,那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在此停顿了下来。

    “说下去。”夏侯枭声音依然如初般平静,我却见他眸光却在隐隐发亮。

    “遵旨。因我央御国国内河流众多,士兵会水、好水者居多。而炫垣国国内少河流多冰川,他们怕水、惧水者居多。所以,如果把战场移到水上,那麽炫垣国之兵就会像是冬天里的蛇,只能冬眠。”我说完,微微抬眼,偷偷观察著他的神色。

    夏侯枭盯著船舱里的某处,眸光深锁,幽暗难明。许久後,他才缓缓开口,“白爱卿是要朕把战场搬到水上去?”夏侯枭心思敏捷,我说到如此明白,他自然是知道的。

    “这只是臣的提议。”我低垂下头。毕竟要把西岸的易武、枋鸣、瑕珈三州‘轻易’弃掉,要有很大的魄力才成。

    “你常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策略?”他抬眼看我,眸只光彩流离。

    “是。”我低首,恭敬回道。

    夏侯枭停顿了一回儿後,才缓缓说道,“今晚就是十五月圆之夜,水上望月圆,别有一番情趣。一年多来众将领也辛苦,朕想请众卿到船上一聚。白爱卿你说可好?”

    他答应了?他采用了我的计策?我心里隐隐激动起来。

    “臣荣幸之至,臣定亲自备好酒席──”

    夏侯枭按住我要起身的架势,含笑道,“这些就不需要你亲自准备,叫个下人准备就好。你且好好休息,今晚才精神。”

    “臣遵旨。”我颔首一礼。

    此船乃是大船只,仅是甲板上就可容得下九十余人,那些能和皇帝一起‘赏’月的将领最多也就十余人,这船只上足够他们‘赏’月了。

    “记得晚上多穿件衣服且不可著凉了。”

    他临走前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隐隐地沈了下去……

    天涯月明,海角水静。

    一轮圆月高挂夜空,明净高洁。

    我和爹爹、皇帝、还有长空瑜同坐一桌。另外五桌坐的则是其他的将领。

    在这三个月里,我以白殊的名义不仅和皇帝的关系处的不错,在一次无意的谈论古今英雄成败事又同时得到了爹爹和长空瑜的亲近其实那也只是因为在前世影视剧看得多了,模仿得说了一些对应这个时代历史人物上的某些观点而已。。不得不说这是我意外的收获。

    我把我的战略方案说了出来,宴席上除了夏侯枭、爹爹和长空瑜面色如初外,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颜色。

    因我带著紫纱斗笠,只有我看得清别人的脸,别人看不清我的脸。所以我可以自在大胆地观察我想观察的人。

    此时一个沈不住气的将领站起身来,“皇上,末将不同意白先生的战略。自古只有打了败战才弃城,怎有自动弃城之理?头可断,血可流,但是城池万万是弃不得的!”

    因为有人开了头,所以随後一批又一批的将领站出席来。最後席上除了我、爹爹、夏侯枭、长空瑜外其他的将领都站出列。

    “白爱卿怎麽看?”夏侯枭在我耳边轻声低问。

    “国,昌盛;将,必良。这些将士皆是铁铮铮的铁血汉子,白殊钦佩不已,但若不懂得迂回求胜,只懂得耿直死战,那麽结局只能是付出多收获少。”我恭敬说道。

    他浅笑地直直望著我,目光停留在我紫色斗笠的小脸上好一小会儿後,才淡淡转开了眼。

    晚风更烈,吹得所有人的衣袍都猎猎作响。空气里一片沈静,皇帝没有开口,谁也不敢再次开口说话。

    我瞟眼向夏侯枭,只见他依然静坐,缓缓饮著他手中的竹青酒,两眼望直直望向月影沈浮的河面,不知他是在凝视些什麽,又或者是在谋算些什麽?夏侯枭此人心思深沈,越看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众将领抱拳、垂首、弓腰地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後,爹爹才伸了个懒腰,在夏侯枭的耳边低问道,“白殊平日里与皇上最是亲近,他的这个策略恐怕早就跟皇上说过了吧?”爹爹话外的意思就是‘若没有皇上你的许可,白殊断断不可能如此大胆地在众将领面前提出此策略。’

    “还是什麽事都瞒不过卿笑啊。”夏侯枭勾唇愉悦地一笑,他对百里卿笑话里的那句‘白殊平日里与皇上最是亲近’很是受用。

    百里卿笑毕竟和夏侯枭相处多年,他又是有一颗绝顶的玲珑心思,怎麽会看不出夏侯枭现在是想培育出另一个和他相抗衡的人来,帝皇毕竟是枭雄,他不会因为曾经的情义而放弃提防任何人。

    眼前这位少年,仿佛有种谈笑间既可让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

    这样的战略他听了都惊叹,更何况是身为帝皇的夏侯枭?他静默半个时辰未开口说一句话,不就是想借助他的手帮助这个少年获得军心吧?

    得到了皇帝的隐秘的命令,百里卿笑从椅上缓缓站起身来,夜来风大,他飞扬的白色裙裾裹著自由披散在身後的如缎青丝在空中,纤尘不染,如莲盛开。“弃城而去虽然看似荒谬,但是细细想来可谓是妙不可言。”

    他衣袖飞扬,仪态从容地在排列整齐的众将中间缓缓走动,“在陆地上,我们与风霢的军队虽然抗衡了一年有余,但是最近却越来越力不从心。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弃了三城,就换了个作战地点,情况完全就不一样。炫垣国人多惧水,而我军男儿几乎个个好水,更重要的是水上风霢的一些阵法就用不了了……”

    爹爹说的虽然是模仿我刚才说过的,但是在气势上却大大的不一样,我给人的感觉是胜负难定,而爹爹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一定很胜。原来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口中说出却有著不一样的结果。

    出现的分歧,因为爹爹的一席话全部消失掉。

    我静静地看著爹爹的白色衣袖在空中自由翻滚,就像是一盏绽开的白莲花──不染纤尘。

    一瞬之间我沈在爹爹的风华里,感觉爹爹的声音也在空气里渐渐远离……

    有些权臣是不懂水满则溢、物极必反的道理,但是爹爹是何等睿智之人?这连我都懂得道理他岂会有不懂之理?

    很明显这‘权倾朝野’不是爹爹苦心经营得来的,而是天下人心甘送给爹爹的‘权倾朝野’。

    若说爹爹就是一块磁性极强磁铁,以本身的磁性吸引著天下人以他马首是瞻也一点不为过。

    可是我却心惊的发现这种不是用心去经营的权倾朝野更是让人心生忌惮!皇帝不是圣人,自然也是免不得俗的。所以爹爹才说他的退隐是势在必行的……

    视线还是不能自主地转向长空瑜,只见他此刻双眼紧闭,狐狸脸孔的面容倾世绝俗、妖异魅惑。像是周围的一切事情早已经与他无关似的。

    来到军营我才知道长空瑜因为我的‘死’病了整整三个月,只到夏侯枭和我的到来到来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他静坐如石,整个人安静的恐怖,以前的他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因为我麽?是因为我的‘死去’才让他变成这般的行尸走肉?

    长空瑜!你的反应是不是过了头了?不就死了个妻子麽?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个道理你不懂麽?!你不懂麽?!你怎麽能不懂……

    我的心宛如刀刮,长空瑜你这是存心要我为你心痛死掉吗?

    “嗯……”我发出痛苦的呻吟。

    “白殊,你怎麽了?”夏侯枭扶住了我痛得弯下去的身子。

    “没有事,我只是老毛病有犯了而已。”我来军营时以身体弱为由,很少很人接触。毕竟是假扮的男儿,接触的人多了,难免会露出些马脚来。

    “那朕派人送你回去。”夏侯枭说道。

    我点了点头,“扶我进船舱休息一下就好。”

    我的提议在爹爹的解说下,众将皆赞同。最奇异的是既无一人再提出异议来,可见爹爹的宁聚力有多麽的可怕!

    在爹爹的秘密安排下三城的百姓携带粮食、衣物,踏船移去了禹江东岸。将士们则在三个城的要塞都埋下了尖铁利器,势必要杀死敌军几万人!

    事情正顺利进行,我却忧心了起来:“要是风霢占领城池後并不急於进攻,而在城里修养,接来了炫垣的民众,那麽等他们在我们的城池里生了根,那麽我们就很难再取回那些城池了。”

    爹爹笑道,“此计是你想出来的,怎麽事到领头最不安得反倒是你?”爹爹停了停,眸光望向远处,又道,“你放心吧,炫垣要在西岸各个地方落了根必须要很长的一段时期,多则十几年,少则三、四年。风霢此人虽然极有耐心,但也终是年轻气盛,他等不了那麽长的时间,再说鬼越派向来所持的战略都‘兵贵神速’。所以风霢是不会拖很久的。”

    我对爹爹的崇拜越来越盛,爹爹对什麽事情都看得很通透。我惭愧地说道,“我只是有点小聪明,没有一点大将之风,做事畏手畏脚的。”我现在虽然拥有知识,但这些都只是纸上谈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合现实的战略,所以我总是不敢肯定。

    “白先生此计胜妙,世人只知得,不知舍,哪里知道有失才有得?人生在世,懂得放弃才会得到得更多。”爹爹对我笑得出尘。

    我看出这是爹爹真心的笑,我不由得也跟著笑了,我这个白殊的男儿身,好像很得他的器重……

    “只是这战还没有打,现在说胜太──”

    “不,我们必定会胜的。”爹爹气定神闲截住了我未完的话。

    到了禹江东岸,安排了从西岸带过来百姓的生活问题後,爹爹、夏侯枭就一直把我带到身边,还时不时的问我一些策略。

    顾宸与韩衣派人秘密运来了猛火油,看到这种棕黑色的粘稠可燃液体,直觉告诉我这就是前世的石油。

    顾宸和韩衣运来这些是向我表明心迹麽?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顾宸和韩衣都很在意我的想法……

    爹爹振奋地先把这些东西用蜡密封好的袋子里在离东岸300米的河底用石头压好。这些石头上则系著长长的粗线。爹爹是想用石油燃火来烧船麽?

    “相爷,您就不怕猛火油燃到我军麽?”这河水是从北往南流的,而不是从东往西流的。

    “白先生,难道你不知道顾宸手中有一种可以让火烧不著的膝麽?我们只要把那些膝涂上,船就不会著火了。”

    “有这样的东西麽?”我歪著头。

    “嗯。”爹爹含笑应答,“我觉的你某些时候很像我的女儿。”

    “相爷说笑了。”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爹爹笑道,“你跟我来吧。”

    爹爹领著我入了一个房内,手飞快得抚掉了遮住我的脸上的紫纱斗笠。

    “殊儿真得是你?!”爹爹惊得双目圆瞪,“我不是叫顾宸他们送你回京了麽?”

    “爹爹,我只是想要留下来帮你们。”我十指紧紧相绞著。

    “要不是因为你声音变成男音,我早就怀疑是你了。”不仅名字叫‘白殊’连行为举止都像极了殊儿,只因为她的声音是男音的,才胡弄了他一段时间。

    後来又想到顾宸他们连假死之药都有,怎麽可能会没有变音的药物。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试探著,今天才终於确定了下来。

    “我也知道你不放心我与长空瑜,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战场很危险,你要是出了点意外可什麽办?……”

    “爹爹,我现在不是没有事麽?”

    “你还敢狡辩!”爹爹怒道。

    “是。”我乖巧低下头,适时出现的女儿娇态换取爹爹的心软怜爱。

    爹爹见我越来越无辜的脸,骂也骂不下去了。他只能低低叹息一声,宠溺道,“你呀,爹爹真不知道该把你怎麽办才好?”

    “爹爹~~”我拉拉爹爹的衣袖撒娇道。

    “你现在赶快离开吧。”爹爹说道。

    “为什麽要现在离开?”我瞪大双眸。

    “傻女儿,难道你看不出皇上看你的眼神有异吗?”

    “皇帝不是、不是也对你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殊儿,你很聪明,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你和顾宸、韩衣他们快走吧。”不然他怕殊儿以後想走也走不了了。

    “爹爹是要我不告而别行?可是我答应鬼越主等战争结束後要把弩送回鬼越谷。”

    “爹爹会送去的。”爹爹道。

    “爹爹!你应该清楚夏侯──呃,皇上这人,如果我在此时走,那麽他必定不会让爹爹把弩送回鬼越谷。”我道。

    此时爹爹不说话,只是用他那忧虑的目光直直望著我。

    见爹爹如此关心我,我的心头一暖,笑道,“爹爹,你就放心吧。也不差那麽几天,等战事结束,我可以以送弩回鬼越谷来个金蝉脱壳。”

    “爹爹知道殊儿聪慧,自会有计脱身。”爹爹眼底蕴含著深深的忧虑,“只是不知道为何爹爹的心里就是放心不下。”

    “爹爹……”此时的爹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百里相爷,他只是我的爹爹……

    果然不出我爹爹所料,风霢在等待了三个月後,一个大雾弥漫的夜间,终於按耐不住地渡河而来。

    火。

    一场由石油引发的大火烧开了风霢带过来攻城的船只……

    因在水上,风霢的阵行无法布置。

    因我军在百米之外,风霢的毒对我军无奈。

    又因我军有了弩机,在将近百米之外五千张弩连连齐发,就算是在大雾中依然注定是我军的胜出……

    江上大火连续烧了三天三夜……

    风霢被长空瑜用弩箭射入江中,不知所踪……

    因风霢失踪,少了他那诡异的阵法和鬼魅一般的毒素,柏姩趁机攻打炫垣,三天三夜後江上大火平定,爹爹带兵往西,夺回三座城池後就此按兵不动。

    有将认为现在是进攻炫垣的最佳时期,但是爹爹则认为现在炫垣现在国内政治清明,且炫垣人骁勇,我军在与风霢一战中已经元气大伤,无力再战。

    夏侯枭听取爹爹的意见,不再攻打。

    後来听爹爹说,风霢之所以会来攻城,是因为实际上我军实力在风霢的干涉下已经差炫垣太多。在三城时的守城,我军就已经出现败局了。风霢的厉害令爹爹心惊。风霢会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太自负了,自认为天下再无敌手……

    我听後微愣,朦胧中,我记起那凝结在他眉间的那颗美人痣,绛红如胭脂。只是他眼底流露出的戾气生生化掉了眉梢眼底的一份天然绝世的慈悲。──雍容华贵却又盛满了一身的妖异。

    他是太过自负,抓到敌军的宰相却不杀,反而捉他女儿要他们乱了伦常……

    爹爹说他此招是阴毒。我却从未这般认为……

    我总觉得他更多的是愤世嫉俗……

    27-28肉硬如石h

    27金枝欲孽

    残月如沟,夜幕点星。

    宫阙深深,连廊灯荤。

    清幽庄严的殿宇中,玉太妃从容地翻著手中的小册子。粘露似的的眼睫毛轻轻煽动著,楚楚可怜的风情在此时此刻展露无疑。

    “皇上今夜翻了谁的牌子?”从容恬静的嗓音在宏大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的清脆、甜美。

    “回禀太妃娘娘,皇上有好些日子没有翻妃子们的牌子,一直都是直接去了殊妃的寝宫。”身著淡红宫装的花嬷嬷立在太妃的右边,垂手交握在身前,低垂著头,低声回话。

    太妃如葱的十指紧紧绞握,掌中丝帕碎猛的裂成了两半。

    “殊妃是皇上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听说这次能打败炫垣,她当居首功。”花嬷嬷的声音沈沈地在幽静的大殿中回旋来开。

    “太妃娘娘,殊妃虽是立过大功的,但依奴婢之见,她是为了攀龙附凤的嫌疑最大。不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娃怎麽会不知廉耻地女扮男装去了军营?”花嬷嬷略微得停顿了下,又说道,“只是她的确是有些手段和本事。这样的人心思定是深不可测的,太妃娘娘您务必要小心。”她是在战场上都能立了功的人,太妃心思单纯,岂能是那人的对手?

    玉太妃拧了拧眉,尊严叱道,“正因为她的心机深沈,本宫才要更加防范,本宫岂能怎麽能容一个心存不良的人留在皇上身边?危害江山!危害社稷!”

    这一番常人听了自不会觉得有什麽不妥的,但是花嬷嬷可是玉太妃的心腹,她自是知道太妃无论把这话说得多麽的冠冕堂皇,也只不过是她的私心在做祟。太妃娘娘慌了,只因皇上从来没有对那个女子像今日这般痴迷过。就算是对当初的太妃娘娘也不曾有过。女子皆是爱攀比之人,这一比之下,太妃心中哪有不哽的道理?

    太妃性子纯,当年因家族利益,她不得已入了宫,嫁给了先皇。凭著沈鱼之容和那恬静的气质自然是得到了先皇的百般宠爱,只是太妃命苦,没过一年,先皇就驾崩而去。

    太妃十四岁进宫,纵使是多年後的现在,她依然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青女子……

    後来的事,花嬷嬷不知道都说是‘红颜祸水’还是‘红颜薄命’。因著太妃娘娘绝世的容貌还是她那恬静可人的气质,引来了新帝的窥视。

    因皇上容貌俊秀伟岸,太妃最初的无奈和悲伤在皇上温柔缠绵的话语里,渐渐淡化去了,剩下的只有甜蜜和幸福。

    可性子单纯的太妃怎麽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对於得不到的女子,他们念念不忘,以致千方百计得想得到,待得到後,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征服她们。等到真正征服的了的时候,也就失去了最初的那份兴趣。以男人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已经厌倦了。’

    花嬷嬷垂眼,敛去眼中的心疼,劝解道,“太妃不要把她放在心上,奴婢想,皇上可能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她那类型的女子。皇上贪了新鲜,难免多宠了些。以後自会慢慢淡去了。毕竟这世间哪有痴情的男子?更何况是帝皇的痴情?”花嬷嬷的这一翻话,是开解,也是暗示。暗示太妃这世间的男子没有一个是真情的,除去身份地位不说,这世间男子的痴情怎麽有长久的?

    只是花嬷嬷终究是没有嫁过人的,她怎麽知道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征服了心时,就会要求要那个男人的真心?无论是多聪明的女人也逃不开这样的悲剧。

    只是这失宠是小,失宠後恐怕就是去了性命。

    太妃受皇上的宠爱,这後宫中谁人不眼红?

    受宠时,有帝皇的相护,自是不会有人敢对太妃娘娘怎麽样。但是如果万一太妃娘娘失了宠,这後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冤魂……

    想到这里,花嬷嬷的脸色一白。不行,她不能让太妃娘娘有任何的闪失。为了太妃娘娘的将来,她必须想出个法子才成!

    现在太妃娘娘能依靠的也只有太妃娘娘的娘家人了。想到此,花嬷嬷眼睛一亮,她想到法子了。

    花嬷嬷突然跪到了地上,“太妃娘娘,老奴有一事相求。”

    玉太妃连忙起身扶住花嬷嬷的双臂,“嬷嬷,你这做什麽?!有什麽事情起来再说,快起来啊。”这个自愿陪她入宫韦的嬷嬷,打小就疼她、爱她,她岂能让她跪地说话?

    “谢太妃娘娘。”花嬷嬷在玉太妃的搀扶下起了身,“太妃娘娘,这三年一度的选秀眼看就要到了,太妃娘娘何不让玖儿小姐入宫。她最是个聪慧的人儿。以她的聪慧定能赢得皇上的喜爱。”撇去俊俏的容貌不谈,玖儿小姐是个聪慧过人的孩子。选她入宫,以她的才智容貌定能与那殊妃平分秋色。

    “玖儿是个好孩子。我怎麽忍心让她的一生葬送在这皇宫里头?”玉太妃喃喃道。这句话虽然一半是为了私心,因为以玖儿的倾国美貌入宫後定会受宠,这是肯定的。她不想为自己迎来个劲敌。二来也的确是真心为她好,毕竟这皇宫里头已经葬送了太多女子的青春。

    “太妃娘娘请三思。”嬷嬷又跪地,“为了太妃娘娘的家族,也为了太妃娘娘自己,太妃娘娘一定要让玖儿小姐入宫来。”

    “嬷嬷快起身!”玉太妃亦是聪慧之人,她怎麽会不知道嬷嬷这麽的用心。

    虽然这些年家人默认她与皇上的关系。但是她的身份尴尬。这样的身份是不能为皇上生儿孕女的。而对家族来说有一个皇上的孩子无疑是最好的。

    这些年来,家族碍於她的脸面没有提出送玖儿入宫,但是以玖儿现今十七年华还未婚配的事上来看,家族定也是在等她开这个口。

    罢了,与其让别人得宠,还不如让自己的家人得宠。

    太妃低低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再次去扶花嬷嬷,“难为嬷嬷为我想得这般的周全。这件事情依嬷嬷的便是了。”在花嬷嬷面前,太妃很少用‘本宫’两字。

    花嬷嬷喜极而泣。

    ☆☆

    28硬肉如石

    天上残月如勾,人间夜幕灯火。朝凤殿外远远近近的泼墨楼台都浸在淡淡光辉里。是暗又不暗。

    朝凤殿?他既然给了我住的宫殿这样的一个名字?不思他的用心,因我身心皆已麻痹。

    长空瑜,难道我们的情,真得就那麽的短麽?才处半年,就两地分离。仅一年多而已,因缘不成终是离散,独留你我空余满腔的怅惘。

    我静静倚靠在窗边,屋里的数盏灯火幽幽地映著窗纱,屋外连廊长长宫灯连绵到了远方。

    一青衣宫女站在我身後,福了个身,小声提醒道,“娘娘,夜深风冷,屋去罢。”

    我悠然转身,见她尖细的粉脸在灯火下可爱异常。我一愣,这宫中果然是美女如云,就连一个普通的宫女都长得如此的娟秀迷人。

    “你叫什麽名字?”我轻轻问道。

    “回主子话,奴婢小叶。”她缅甸地把头垂得低低的。

    “绿叶长青……是个好名字。”我淡淡点头,左手微抬,她便走过来扶住我,往内屋而去。

    轻坐榻上,环目遥望。

    只见窗外树荫重重,印在天青色的窗纱上显得暗影叠叠,分外梦幻。我仿佛置身在梦中一样。重咬麽指,肉中刺痛,方才知这是真事。我竟真得入了宫闱。

    那次以还鬼越兵器为名,本想就此脱身,奈何我低估了皇帝对我的执著终是陷在了他的追兵里。

    我倚榻而躺,眼望屋梁。前途茫茫,心中忐忑,这次我又该如何去脱困?

    这雕梁画栋的皇宫不比外面,我要脱困更是难上加难……

    太监总管林鸣章弓腰接过夏侯枭从身上退去的外衣,一挥手,宫女太监整齐弓腰退了出去。

    夏侯枭走进内室,只见她静躺在梅花榻上,左手优雅地放置在头顶,右手松握著小拳头放在小腹上,神态慵懒地正在闭目睡去。

    夏侯枭哭笑不得,这妮子竟是於常人不同。明知他要来还敢睡得如此香甜的人儿,普天之下也只有她白殊一人。

    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缓缓行到她的榻前,坐与榻沿上,大手轻轻抚在她那黑如锦缎的长发上。她今穿著一身蜜白淡衣,长长的袖子随著她的动作一垂在额头,一垂在小腹。整个人看去清新淡雅,俏丽无双。

    只是睡梦中的她不知道想些什麽,两弯眉微蹙了起来,神情凄婉,眼角亦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光。夏侯枭脸色一沈,她就这麽不愿意进宫麽?

    耳边有著炙热的鼻息,我连忙心惊地睁开了眼。

    我眠浅,又不敢真睡,只因夜里太过劳累,白天又怎麽补也补不回来,所以才累得睡下了。

    我连忙起身参拜帝王,“殊儿参见皇上。殊儿贪睡,还请皇上恕罪。”

    叩首,青丝拂过肩,滑落地上,飘於纤纤十指之上。

    他修长手指紧握住我的双手,把我从地面上扶起身来。烛下他容颜如画,胸膛上麝香四溢。

    他扶我腰身,对坐床榻。映著窗外的树影,我缓缓起身,蹲下身去帮他脱去靴子。心中低叹,我还从未给长空瑜脱过鞋子,晚常时皆是他帮我脱的。今时想来不由得热泪盈眶。

    他身为帝王却有著将门的虎躯结骨,可见平日里没有少锻炼。文治武功皆是绝世风流的帝王这世间能有几人?而他又是这其中的佼佼者。和这个的帝皇生在同一个朝代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好了,朕自己来。”眼前一晃,我的身子被他捞起,放置到了床榻上,双眸亦对上了他那双没了耐性的璀璨明瞳。

    眉挑若锋,凤尾似剑。宛若神祗的完美五官在烛火中闪发出水墨画的雅致,飘逸却又不失霸气令人疑是九天仙人。

    他狭长的眼,微眯,瞳中氤氲著淡淡的笑意,“朕好看麽?”

    我一怔,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朕好看麽?”他怕我没有听清楚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好看……”原来皇上也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向我的脸颊,轻轻得沿著我脸上细小的轮廓上下的滑动了起来。

    他低下头,带著动情,带著湿意,绵延如春雨般在我脸颊、脖子、露出的锁骨上落下了无数个缠绵的细吻。

    蓦然,他的宽袖一翻,一只手抱起了我的头,另一只大手则拧住了我的下颚,把我的头转向他,深深对上他略带森寒的幽瞳,左手大麽指状似不经心地抚摸著我的下唇,“刚才为什麽哭了?”

    我心头一惊,原来在梦里也是不可以随便落泪的。

    “只是想到今後都只能呆在这皇宫里头了,心里头难免有些伤感。”话不可以全部说假了,真中带假,假中有真,这样能让人信服。

    他眸中的森寒瞬间瓦解,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以後有朕陪你,不会让你寂寞的。”有她陪著他,他亦不寂寞。

    有他陪著?我不稀罕。更何况帝皇的一生岂能只陪一个女人?我敛眼掩去不逊,柔声道,“谢皇上。”

    “傻瓜,夫妻间说什麽谢不谢的?”他溺爱地抚摸著我的脸颊。

    夫妻?若是夫妻就应该是举案齐眉,我刚才还给他下跪过,这种关系能是夫妻麽?再说,我心底承认得夫君也只长空瑜一人而已。

    大掌伸进衣襟里,掬起胸前的乳峰,捏在掌中细细摩挲,仿若是在把玩著一件上好的玉器。爱不释手,辗转往复。终於,他按耐不住地低下头,隔著衣物含紧那颗圆圆的凸起,我仰头轻声低哼了声。

    只因心中喜欢,饶是他阅女无数,也禁不起她这千娇百媚的一哼。

    他强悍地从身侧将我卷入怀抱,修长手指将我胸前的青发拂至身後,又全部撩开我的衣服,扯掉淡绿的肚兜儿,握住我颤颤的乳,轻拢,重捏,慢掐,快捻。弓指反弹,疾如风、快如电得在我的乳上做了弹琴的动作。

    “你可知道朕刚才在你乳上弹得是什麽曲?”他轻轻在我的耳边喝著热气。

    我摇了摇头,扭头望他。

    他笑,笑得风姿绰约,“凤求凰。”

    我对这个世界的音乐了解的不多,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凤求凰,这倒是让我诧异了。只是这曲凤求凰定是和我知道的那首凤求凰不一样。

    突然,天旋地转。我的身子被他抱著旋转了一圈,头在床榻上,双脚却被他抱在手中。

    “皇上……”我诧异唤道。

    “嘘,不要说话。”难得帝皇也有柔情的时刻。

    他笨手笨脚得褪去了我的鞋,又脱了我的白袜,紧接著又扯去了亵裤。玄衣广袖扫在我赤裸的肌肤上,引起了我的阵阵轻颤。

    须臾,我便是一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

    玄色长袍下,只见他的擎天一柱正高高挺起,直得把下摆顶出了个大帐篷。

    他焦急,耐不得全部退去衣服便撩袍扯去裤子,肉物将我狠狠洞穿。刹那,天旋地转,天地一片昏暗。

    “啊……”他太大了,痛苦铺天盖地得向我袭来。这世间应是没有女子的穴,能安然承载住这样的粗大。

    恍惚间,我又听到了他在我耳边痴狂如兽的满足喟叹。──连绵扬长,心满意足。

    “别、别动……别动……”嗓子像被掐了般,我连求饶声都发得痛苦异常。指甲在他背上寻了个浅骨的地方嵌入他结实肌肉中,臀部使劲往後缩。一缩再缩。他的硬肉在我的甬道中亦是一抽再抽。

    “别退!”夏侯枭死死捉住我不停退缩的纤腰,唇伏在我耳边粗喘道,“你要是不怕被我操死就继续退罢!”

    我悍然抬头,惊异望他。这是一个帝皇该说的话麽?

    却只见他双眼一片赤红,刚才黑白分明的眼现在只剩下浓浓的欲望之火。

    痛!痛!痛!下体被撑成大圆实在是太痛了。

    眼角泪珠缓缓下滑,在未流到鬓角时便被他的舍轻轻劫了去,滑入口中淹没在他的口唇间。

    低沈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低低安慰,“我对你来说的确是太大了。不过这里连孩子都能生,我的对它来说应该不会太困难。”

    “啊……那里是连孩子都能生出来,但君不见女子生孩子时都是痛得死去活来……”我现在的穴就好比正有一个小孩子撑在那里。

    “啊……”用力想把它生出来,却奈何它越来越往里面装去。

    “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要生孩子了麽吗?”夏侯枭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问道。

    “嗯?!”我痛到不能回答,只能哼哼嗯嗯地随便应了一声。

    他睁大眼,愣了一下,听在他耳里,我那声‘嗯’就是‘是’的意思,“那麽辛苦殊儿了,殊儿就当先预习一下生孩子的过程,等将来要生孩子的时候就不会手足无措了。”

    我骇然瞪大眼,这‘生孩子’的事还能预习麽?而且还‘每一个’晚上都在预习‘生孩子’?

    塞得太紧了,紧到我现在连体内肉柱上的青筋在跳动的节奏都能数得清楚……

    青筋在狠狠的跳动著,抖,又抖……它不停得在抖。摩擦得我的肉壁串起一抖抖细小如蚁虫在爬的微痒感。

    肉壁里的嫩肉抖了又抖。在抖动中渐渐分泌出了暖暖的湿意来。

    水有了後,紧接而来的就是难受。因它整根是静止,只有那不安分的筋在不停得颤著。所以让我的嫩肉很痒,渐渐地伴随而来的就是一种空虚,一种无低无涯的空虚。

    “嗯……”破碎的呻吟声从我的口中渐渐地轻吟而出。

    “殊儿,你流水了,好多好多的水……”

    “唔、啊……”我仰头低吟。

    “是不是很难过?”

    “嗯……”

    “现在还痛得像要生孩子麽?”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泪眼婆娑,求人不如求己……

    粗大的肉根硬得就跟被六月的太阳暴晒过的石头一样,搁在我穴里,烫得我哆嗦,硬得我发疼。

    我的双手从他的肩膀上移动到了他的虎腰上,握住了他的腰,微微举臀顶著他,让他的那物能在我的体内尽情摩擦……

    我喘息连连,我在下,他在上。我要借他的肉棍一用,必须顶起他的身。只是我连半袋的米都扛不起来,如何扛得动他这般的身材的巨物来?

    最後,我低低哭了,他却低低地笑了。

    “姑娘有心承欢爱,无奈力气小若蚁。啧!姑娘好可怜~”他捏了我的鼻头一下,“求朕罢,求了朕,朕便会让你快乐……很快乐……”

    “求你……”

    “求朕什麽?”

    “求你快动……”

    “哪里动?”

    “那里动……”

    “那里是哪里?”

    “你明知故问……”

    “是你没说清楚……”

    最终还是让他占了上风。

    “肉棒动……”

    “嗤!”夏侯枭笑开了,“‘肉棒’这个词用的好。不过,殊儿啊,你应该能想到更好的词……”

    痒到快死去了……他就不想要麽?

    男人真能忍,罢了,说就说罢,反正床榻上的话说完也就忘了。

    “肉棍?”我低问。

    “嗯,还这词还可以,还有呢?”他的呼吸轻轻晒在我的颈边。

    “肉柱……”我闭眼,死就死罢。

    “嗯,还有呢?”他死捏我乳头。

    “肉根……”我今後还要不要做人?

    “还有呢?”他低头含住我的另一个乳头,在牙齿间咬来咬去。

    “我不知道了……啊……唔……”我仰头,双肘撑在床榻上,挺起腰身,让他的龟头插得更深些。等龟头嵌在子宫口上时,我咬牙用力的扭转臀部,左扭扭,右扭扭。你不肯动就来个鱼死网破好了。

    “嘶──啊──嘶──殊儿不要──嘶──啊、啊──别、别……殊儿,朕动便是了……嘶……”夏侯枭抽气连连。额上汗滴滑落睫毛上,晶莹欲滴。

    “殊儿,我要开始操你了……”夏侯笑报复性得在我的耳边说著荤话。

    我羞到无地自容,要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般的折磨,谁人会知道人前威严的帝皇也是这般恶劣的时候。

    在我浑身哆嗦中,夏侯枭将肉物缓缓抽出,再一寸寸的重新塞入我的小穴内,“嗯……嗯……呜呜……唔、唔……”

    “怎麽了?”夏侯枭哑声问我。

    “胸口好闷……呵……呵……我快、快透不过气来了……啊……”

    “乖!殊儿不要太贪欢得把身子挺得直直的……放松些……对……就这样……吸气……对……再呼吸……嘶──啊──你不要用力夹我──”夏侯枭摸了摸的胸口,哑然失笑,他还没有开始做,她倒是先‘快不能呼吸’了。这也都怪他刚才把她逼得太紧了。

    “嗯……”

    见我放松了下来,夏侯枭终於吁口气,把整个龟头深深插入我狭窄的子宫时旋转打钻了起来。

    “唔、嗯……”体内的嫩肉像是疯了般的把夏侯枭的龟头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然後绞动,咬紧,揉虐,肉虐……

    我的穴儿哆嗦,他的肉茎抖索。捣肉抽撤、拖肉摩挲、挤肉戳刺。

    下腹抽紧,我开始酥麻,颤抖,双腿抖啊抖个不停。体内水液紧跟著潺潺流出。炙热的欲火在小腹间爆炸开来……

    而就在这时候,夏侯枭仰头,喉结滚动间发出舒服又难受的闷吼声,更加猛浪地在我体内冲撞,动作愈来愈快速,力道

    也愈来愈猛烈,肉茎直直撞入我体内最深处。挺腰,收腹,狠探,猛撞!像是要誓死捣烂了穴般。

    “朕操得你舒服吗?”他粗喘著在我耳边问道。

    “嗯……”我咬牙,很有骨气得闭上眼睛。不答,便是不答。

    他艰辛得抽出,只留个龟头,又用力的插入,让肉物尽根没入!──

    庞然大物的退出,让空虚的花穴哆哆嗦嗦回归原状。庞然大物的再入侵又将我窄小的花穴再次撑至最大!我摸摸阴阜,其上的皮肤麻麻的,像是快要被撑裂了般。

    “我的‘肉棒’操得你舒服吗?殊儿快回答我。”

    “皇上是一国之君,恩、嗯……啊、啊……唔……一言一行皆是天下的楷范。嗯……皇上……该甚言……”我才不要回答那麽下流、无耻的问体。

    “床榻上的天下就只有我们。朕就是殊儿的天,殊儿就是朕的地,以天盖地,乃是天经地义。”

    呸!呸!什麽‘以天盖地,天经地义。’?这个不要脸的!!

    我把脸都羞得烫到了和穴儿里那根巨大一样的温度了。

    “不乖是吧?不乖那就该受到教训……”夏侯枭声音沙哑狠狠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以让我不能承受的速度蛮横的开始冲刺了起来,这种死捣、烂捅的架势,让我吃不消得连同呼吸都哽了起来。他越戳越快,我的脑袋也极度缺氧,在剧烈的摇晃中,我的眼前膝黑一片……

    “都操得你翻白眼了,你还学不乖麽?”

    “呜呜~~皇上饶了我吧……唔……嗯、嗯……”

    “看来操得你不够!”夏侯枭的大手狂野地制住我细腰,快速忽而摇摆忽而又抱著我的臀紧紧抵住他的腹旋转、画圆。

    吧唧,吧唧,吧唧……

    噗嗤,噗嗤,噗嗤……

    “殊儿快回答朕,朕操得你舒服吗?”

    “啊……啊……嗯、嗯……唔、唔、唔……我不要……”我拼命地摇头,这麽羞人的话,我死也不会说的!

    “殊儿,你怎麽这麽不乖?嗯?!是不是朕太宠你了?”他猛地将我的双腿架到他的肩膀上去,健壮的胸膛压向我的胸部,把两个圆圆的乳球压到扁扁的。下体热烫的肉根依然插在我的花穴里面,重复著做著同一个动作──挺进、抽出。

    每一次的挺进皆是尽了根的。每一次的抽出皆是拖著肉的。

    “啊、啊……皇上不要……嗯……嗯……我受不了了……啊、啊、啊──”我拼命地摇著头,臀部不停地甩啊甩,可是就是不能如愿地把插在身体里的肉棒给甩出来,更甩不掉这能要人命的快感……

    脸上黏糊糊的粘满了一脸颊的头发,好难受。夏侯枭见此,心怜,轻柔地帮她拨开了脸上的湿发,邪佞一笑,身体恣意的继续他的抽送。“你这小嘴还挺硬的,不过没有关系,朕有的是时间操到你告诉朕为止……”

    重重地再捣弄了几下,熟悉的快感从他的尾椎直串他的全身,他是要高潮了……

    夏侯枭仰头,双腿蹬直,臀部上的肌肉性感得紧缩了起来。腰身一挺再挺,两人私密的地方“啪啪!啪啪!”声响越来越重了起来。

    “嗯──”他闷吼一声後,扯长了脖子,哆嗦地射了出来。

    见他射了,我以为终於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有想到他居然沙哑地低吼一声後,猛地翻转过我的身体,以著我跪著的姿势再律动了起来。才刚发泄过的欲望在律动的瞬间像是被吹了气似的鼓了起来。

    “你、你?!啊、啊……不要……我不要了……饶了我吧!”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拼命地摇晃著头。花穴拒绝地哆嗦了起来,把体内的肉物紧紧绞住了。──

    “不要夹……好紧……你把朕给夹断了看以後谁还给你这般的快乐?!”夏侯枭大手狠狠扇了我的臀。“啪!啪!”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响亮……

    随著越来越狂野的摆动,娇嫩的穴口迅速艰难地吞吐著从後方戳来的热铁,每一次戳入都把穴口上的肉儿给带进了穴里去,只把穴填得满满的才刚了心;每一次抽出都把穴里的肉红红的随著圆棍扯出一大段才满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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