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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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2/2)

    「臣妾明白。」韩蝶衣垂下眸子。

    「明白什幺?」

    「殿下以为臣妾弹这白头吟是吃莫姑娘的醋,所以告诉臣妾,殿下与姐姐之事,想让臣妾明白,与殿下订下白首之盟的,是姐姐,不是臣妾。」韩蝶衣答道。

    李睿笑了,「裴先生说妳慧质兰心,果然是没说错。」

    「臣妾谢过殿下谬讚。」韩蝶衣行了个礼,道:「但臣妾弹这白头吟,不是吃醋。」

    「那是为何?」

    「是因为臣妾怎幺说也是殿下正妻,殿下听到这首白头吟,只要不是醉得起不了身,总会出门和臣妾说几句话,或──」她看了李睿一眼,又垂下头,「骂几句话。」

    李睿大笑,眼露讚赏之意。

    韩蝶衣见他心情好些了,鬆了口气,正想告退,李睿却说:「蝶衣,本王命硬,身边的姑娘总不长寿,绯桐如此,莫询如此,」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说得非常认真,「妳千万不可如她们一般。」

    「好。」韩蝶衣微笑应承,不动声色地抽开手,「殿下累了,臣妾扶你进房休息?」

    李睿点头,任由她搀扶起身。

    他是喝了些酒,但不并真醉了,秦绯桐死后,他便不曾醉过,只不过方才韩蝶衣刻意抽开手与他保持距离的举动,让他有些不悦罢了。

    他故意放鬆身子,将大半的重量压给她,韩蝶衣一介弱女子,怎撑得住他这武人身躯,扶得气喘连连,踏入房间后,被地上的凌乱跘得踉跄,全赖他好心相救。

    几次之后,韩蝶衣也有些疑心了,「殿下是真的醉了吗?」

    「嗯。」李睿若有似乎地哼了一声。他原是心存作弄,但她的身子柔软,馨香盈鼻,而他是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难免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两人来到床褟边,韩蝶衣将他扶上床褟,为他解去外衣,纤纤素手不曾逾矩,却将他下腹的火撩拨得更加炙热。

    李睿心中天人交战。

    他俩虽说已成亲六年,但一直相隔两地,仍嫌陌生,她又年轻,此举怕是会吓坏她。但话说回来,他俩已是夫妻,这辈子她除了他,也难再有其他男人——

    最终慾念战胜理智,李睿忽然伸手将她拉上床。

    「殿下?」

    韩蝶衣挣扎着想起身,李睿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身下,俯首吻住她的唇──酒味、汗味、血腥味,没头没脑地轰得韩蝶衣一阵茫然,无法思考──

    他不是还在思念前任燕王妃?不是还在为莫询之死醉酒?不是还在警告她不要贪心白首之盟?怎幺现在又吻她了?

    韩蝶衣未经人事,但不是不知世事。她感觉得出李睿的慾念,急忙握住他将拉开她腰带的手,「殿下,请不要这样。」

    李睿虽曾有迟疑,但并没预料到她胆敢如此直接地拒绝他,俊脸一沉,「妳说什幺?」

    「臣妾请殿下住手。」韩蝶衣鼓起勇气说。

    「妳拒绝本王?」李睿瞇起眼,冷俊的脸庞更似冰封。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不愿殿下酒醒后后悔。」

    「本王不过与妻子敦伦,有何好后悔的?」李睿冷冷一笑,再度吻住她的唇。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韩蝶衣用力推着他的胸膛,难受地挣扎着。

    李睿再怎幺说也是皇子,床第之间何曾遭受过反抗,还是在他吻了她之后,心火突起,一把扯下她的衣裳。

    「殿下!」韩蝶衣惊叫,泪水迸出眼眶。

    李睿见状一怔,鬆开了手。韩蝶衣急忙自他身下翻出,滚入床铺内侧。

    「殿下不是这种人,何必因今日一醉,事后懊悔?」韩蝶衣拉着破碎的衣服手忙脚乱地遮掩身子,强忍着泪水说道。

    「妳又知道本王是哪种人?」李睿恼怒地说,一时间不知该拿她怎幺办才好。

    「殿下是一品王候,本该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但殿下年近而立,膝下犹虚,府中除了臣妾,只有两名媵妾,还是当初奉旨随姐姐伴嫁进来的。这在在都显示,殿下并非无心之人。殿下持身甚洁,是在等待知心人。」韩蝶衣强忍着快崩溃的情绪,飞快地说完。

    他确实是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人,所以少近女色,所以至今无子,所以外边的流言传得难听——

    但是少近女色,并不等于不近女色——

    她年轻的身子凹凸有致,皮肤光滑柔嫩,还有股少女特殊的清香。他是真的很想听她在他身下娇喘——

    但如果她不是情急乱猜、如果她    是真懂他、如果她便是他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

    李睿瞪着她,心中一时难决。忽然,他往后倒回床铺上,「本王只是出征在外,没有时间。」

    韩蝶衣鬆了口气,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已过,「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臣妾回房去了。」

    这就像在把大块牛肉吊在老虎嘴边一般,要他就这幺硬生生放弃,实在痛苦——

    李睿没有答腔。

    韩蝶衣直接当他答应了,只是现在情形有点尴尬。她在床铺内侧,他睡在外侧,她又不好直接从他身上跨过——

    想了一会儿,韩蝶衣无奈地蹑手蹑脚準备自他脚尖绕过。

    「妳就这幺出去?」李睿突然坐起,与她大眼瞪小眼。

    韩蝶衣都快哭出来了,「殿下的意思是?」

    「睡下。」他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浑圆,声音闇哑,「等明早让人给妳换套衣服再出去。」

    「殿下——」

    「放心,本王今晚不会碰妳。」他深吸口气,下了床,取过一件衣袍,转身抛给她,「穿上。」

    韩蝶衣不解。

    李睿道:「本王不想当禽兽,但也无意当坐怀不乱的圣人。」

    他这话够明白了,韩蝶衣急忙七手八脚地穿上。

    燕王的衣袍穿在她身上自然是大得离谱,但聊胜于无。韩蝶衣束紧衣袍,远远地躺在燕王身侧。

    李睿挪了下身子,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殿下?」韩蝶衣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论她能不能与他心灵相契合,至少他可确定她这身子绝对能与他无比契合,只可惜这身躯此刻实在紧绷僵硬得过份——

    李睿一笑,终于打消念头,拉过锦被盖住两人,「睡吧,我会等到妳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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