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明谢声连连的拿着钱走了。
王德贵的脸瞬间便绿了下来,他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家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家伙,真是叫他不能省心。可以说王有财的事情多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王德贵唉声叹气之时,陈月琴扭着个大屁股走了进来,她一脸生气的喝问道:“哪一万块钱是干什么用的?你总得让我知道一下吧?”
“你最好是别知道,赶快给我准备两件换洗的衣服,我要出一趟远门”王德贵说着,立马坐了起来。
陈月琴见王德贵这个样子,越加的不放心,她一把拉住王德贵的胳膊,眼珠子两转,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有财出事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的厉害,王德贵也是不由得一惊,他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听到了什么?”
“有啥好偷听的,你这老头说话越来越伤人心”陈月琴放开了拉着王德贵的手,竟然抽泣了起来。
看着老伴这个样子,王德贵多少还是于心不忍。这王有财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也是陈月琴最疼爱的一个,他出了点事情,当妈的应该知道。
王德贵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陈月琴拉到身边小声说:“有财这个混蛋又在外面瞎闹,这样下去早晚又得进去。你给我准备一下,我去把他给领回来”
“什么?有财他在哪里瞎闹”陈月琴一听,紧张的问道。
王德贵压低了声音说:“他在东陵山带着人挖矿,这事你千万不能给任何人说,尤其是咱西坪村的人”
“东陵山挖矿?这个混蛋就应该让他吃点苦,你把他带回来干什么?别管他了,只要有他的消息就行”陈月琴的嘴上虽然说的很硬,但两滴眼泪已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王德贵摇了摇头说:“这个混蛋不学好,把咱平阳镇的人骗过去给他干活,不但不给工钱,还打人,你说他这造的什么孽啊!”
“这一万块钱原来你是替他给人家发的工钱?他爸!这钱我们给啊!”陈月琴叹息一声,无奈的坐在了炕沿上。
王德贵不禁问道:“为什么啊?”
“你看啊!这些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们还不知道,再说了,他们的工钱到底是多少?你也不知道,如果他们每个人多要了怎么办?”陈月琴说着,双手一摊,显得她说的极有道理。
王德贵摇了摇头说:“真是妇人之见。这些村民都是咱邻村的,一看都是些老实本份的庄家人,再说了,就算他们多要了,这有财一回来打开账本不就全知道了吗?还有,我如果不及时把这钱先垫上,哪咱们今后还要不要出去见人”
王德贵的话,说的头头是道,条条在理,一时让陈月琴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儿,陈月琴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这东陵山听说山高路远,而且里面好像没有人烟,你这么大年纪了就别去了,让有道和有发一起去吧!”
“好了!你就别再指望他们俩个了,赶快按我说的去办,中午饭一吃过,我就得马上动身。还有,这事千万别给有道和有发他们俩说”王德贵说完,便背着手走了。
中午吃饭时,王有发满头大汗的走了回来,他一进屋就报怨道:“这什么狗屁的村长,简直就一村民,把老子可晒死了”
“你就是西坪村的一个村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你难道没有看见,赵红她们几个哪一个不好好干活”王德贵一听王有发说这样的话,不由得怒火上涌。
王有发洗完了脸,接过陈月琴手里的饭碗,吃了两口,然后对他妈说:“下午我有事要去趟市内,如果村上有人来找,你替我说上一声”
“这事妈替你办,不过你去市里的时候,把你爸也捎上”陈月琴说着,看了一眼坐在炕角生闷气的王德贵。
王有发去平都市本来是去接秦水凤,但一听要把他爸带上,他还是觉得多少有点不便,所以一时间没有吭声。
“你爸到平都市今晚不回来,他有事要办”陈月琴又说了一句。知子莫如母,陈月琴其实早都看穿了王有发的心思,所以她只好再补充说明了一下,否则这家伙一口拒绝的话,这王德贵不气死才怪。
王有发一听,忙说:“可以啊!水凤要回来了,我下午是去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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