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欧阳一鸣来到欧阳玫的房间说:“把准考证、钢笔等再检查一遍,昨天你和同学认考场我也没去,记得牢吧。”欧阳玫笑了说:“你看你,真和个老婆婆似的,赶明都赶上奶奶那样会啰嗦了。”欧阳一鸣听到奶奶二字,心里一沉,脸上还是堆着笑说:“不是不放心你吗?好了,要想看书就看一会不想看就睡觉。”欧阳玫说:“那我就再看一会。”欧阳一鸣点点头起身出门。
毛玉琴赶到医院见了欧眼安平,就急切的问:“咱妈醒了?”老爷子没等欧阳安平开口,看着毛玉琴先是埋怨:“我都让小鸣给你说不要来了,你说你们两人都来,小玫能不怀疑?”毛玉琴说:“爸,我都安排好了,在家我哪能安下心来?”欧阳安平看了父亲一眼,转头对妻子说:“妈妈问题不大。”毛玉琴就问老爷子吃饭了没有。老爷子说:“也不饿。”毛玉琴说:“这怎么行?爸爸,你要再是垮下了,那咱家还不塌了天了?你们爷俩去吃饭,我在这听着信。”老爷子说:“我一点都不饿,你和安平先去吃吧。”毛玉琴就说在家吃过了。欧阳安平对毛玉琴说:“这样吧,咱俩到下面去给爸爸买些上来。”毛玉琴看了看欧阳安平,心知他是有话要和她单独说,就点点头答应。老爷子说:“不要买啥,买了我也吃不下的。”欧阳安平说:“买瓶奶喝吧,老这样也不行。”老爷子不再言语。欧阳安平夫妻俩下楼。
毛玉琴刚下楼地就问欧阳安平:“医生说咱们真的没啥事?”欧阳安平丧着脸说:“等会再说。”毛玉琴听了这话心里格登了下。下楼时两人就都没言语。到了院中的一个树下站住,欧阳安平看着毛玉琴含泪泣声道:“玉琴,妈妈摔得很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毛玉琴惊愕地看着欧阳安平问:“一鸣不是说醒过来了吗?”欧阳安平说:“现在有些话也不能和一鸣说啊。小玫那边就指望着他,我也没告诉他实情,怕他的心也乱了,在小玫面前控制不住。”毛玉琴就感觉身体在发抖,恐急地问:“这么说,妈妈一直没有醒过来?到底咋样了啊?”欧阳安平轻摇了下头,说:“没醒过来,医生说可能是严重脑震荡,可能腹腔内也有积血。”毛玉琴惊嘬嘬地问:“那怎么办?医生说怎么治?”欧阳安平说:“现在主要是要把妈妈抢救过来,医生说,等妈妈醒来后才可以做全面检查的。腹腔积血也是估计。如果真有腹腔积血的话就要动手术了,可妈妈这岁数动手术也很危险。现在也不敢和咱爸说,怕他扛不住。”
毛玉琴惊怖惕息,盯着丈夫地脸,问:“这么说,妈妈,妈妈她还不知是”说话时,心里一酸,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欧阳安平重重的叹口气说:“我让小鸣带话让你来,就是想咱俩商量一下,你说,假如像医生所说的腹腔有血,咱们是不是要给妈做手术?”毛玉琴恐灼地摇摇头,眼泪大滴地流下,带着哭腔问:“不是还没确定吗?医生说做手术有多大把握?”欧阳安平颤着声音说:“没把握,医生说没把握的。”说话时,眼泪也是哗哗地流着。毛玉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泣声说:“照你这么说,要是确定了腹腔有血,那妈妈她”欧阳安平哭着,点头说:“就是、这样。”毛玉琴听了这话,像被瞬间抽了骨头似的,一下蹲在了地上,低声哭着说:“天哪,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欧阳安平也就蹲下来,双手抱头低声呜呜地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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