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末,我还开始了学开车,考驾照。
因为公司有小车,一出发就要司机开也不好意思。可这时不像是过去了,以前在东北时我曾管过车,那时是在资源局。现在很多人都有车,我也是为将来做准备,几乎四十年前我就在黑龙江省开过解放牌大货车,还差一点开沉到黑龙江去,要是没有黑龙江恐怕那时就出国了。
那年烟台地区各县曾一次性降低学驾车拿驾照的费用,一次要拿八百元,现在如何就不知道了。我学车倒是很快,车场驾驶和实地上路操作仅几天的时间就行了,记得我和财务总监每周两次要驾公司的车溜溜,在驾校我们在场地练车,两个女孩子还总是给指挥,倒车稍微难一些,考车时要去烟台考试电脑答题,对很多交通规则早就知道,对我来说轻而易举的通过。上路考前,我们的教练还煞有其事地对我们说,这路考可是很难,全凭监考的一句话,接着让我们每人拿出二百元来,说是给监考的老师买项链和小金佛用,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们也只好乖乖地掏了出来。也许不是给监考的,反正我们这些考生也不知道,这也能理解,贪图便宜,见利就上是人生之俱来的,谁能放过这个不捞白不捞的机会呢。
路考也顺利,是一次过关。从此我就经常开着公司的小车短途出差了。十二月下旬的一天,我们附近的平度市给我来了一个电话,竟是我们“日暖公司”的客户电采暖炉有问题,是要换炉子的,因为曾在通讯地址上留的我电话号码,竟然找到我了,无奈只好去一次吧,这作为一般的生意人也就推掉了,我已经不做了,远在离日照几百里远的地方,也没有十分充足的理由要去,但一想人家也是有困难,那天还下着大雪,我这里还有一台备用的,于是自己就开了台现代牌小车去了一百多公里外的平度市,到了客户家,换回了电采暖炉又风尘仆仆地返回,这电采暖炉可是把我折腾的不轻。
我们公司还有位做秘书的年轻人,记得他是和我一起来公司的,是我们这批人的佼佼者之一,年龄不到三十岁,很有文才,写文章、书法、诗歌、工作能力,都是强者,总裁不舍得让他做下面的经理,于是留在身边做总裁助理,曾做了好多年,相信董事长的许多文章出自于他的手笔。
二零零三年时总裁还派他作为总裁的代表去全国各地大区向总经理等表示慰问,还分别请各地的公司职工吃饭,而他为人是一尘不染,很是正派。在两年前还做为一个合作公司我方的代表任公司的副总经理,但是这个公司经营的倒不好,主要人物是沈阳人,投资了几百万元就不见踪影,结果这位张作旺就一人独撑起一个烂摊子。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也竟然辞职了。我们两个关系一直很好,我也看好他,他也是佩服我,真有点“英雄遇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天他来向我告别,那是一月三十日,他眼泪汪汪,对我说连说:
“公司领导眼瞎,总裁糊涂,说我是能挑大任的人,在这里真是屈才了”
实际上我知道他是喝多了,而我也是知道自己是几两重,我这样的人倒也能当个大的头目。可在这种民营企业里,也只能做个二把手,每逢高层开会时,我从不多说,生怕言多必失,这当官的就想让你多说话,你越是指责别人就越好,但最后还不是弃之你门外如考妣。我这辈子就是这“话到嘴边留一半”,奉为座右铭。
这位秘书先生临走时再三想听我说几句话,我也没说什么,是啊,也难保他回去就给老板说我的这不是那不是来,他说就是因为这次合作公司没有搞好,才导致总裁不信任他,这才辞职的。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