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是一九九二年,当时的我们市形势是与全国几乎一样,改革开放在各处是风起云涌。
整个市在黑龙江省有名的企业是“光明家具”。这个厂子不小,我曾去参观过,由于我们市是依靠木材创市的,以木材为原料的“光明家具”在电视上等各种媒体上也是大打广告宣传。经常是“某某市光明”“光明某某市”的字样频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搞的我们市人们愤愤不平起来,经常这样议论,究竟是我们市的光明呢,还是光明的我们市呢?就是这样的一个仅有的大企业,其一把手还是我们市的副市长,也在以后的几年查出贪腐,而被入狱。市里正是处在“两危”的困境之中,南方的经济改革开放搞得更活,人才纷纷外流,考上大学毕业的自然不愿意回去,有些工作不错的人,心里也活动着要向南方跑。于是,我们市有了个规定:中级职称以上的人才要出去必须要主管市长亲笔批准才行,但这也挡不住许多的人才外流。
我此时又被任命为我们市里的“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办公室副主任”,这也是一个有权力的部门,是名义上的副处级,它的主任是王副市长兼管。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事,因为郝淑珍她已在山东老家安家落户了。但这个职务明里是提了半格啊,于是也要帮助张罗一下。
我们市靠木材是不行了,因为仅仅靠木材生产天然原始林已经几乎绝迹,由于到处是山和以后生长的森林,我们名叫做次生林,这次生林木材生产的木材径级不大,卖不上什么钱,但是打打野生动物还是可以的。我这个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办公室也在行动,日常的专职人物就是下去检查有没有不按规定滥打野生动物的人员,还有向下边的林业局布置和宣传国家的保护野生动植物法规。那时各个林业局也只有靠打些森林野生动物来有些收入,我们仅仅收缴上来不符合规定的猎枪就不计其数。一个林业局就五六百支,我们天天有台车下去巡视,路上看到猎人没有持枪手续就没收枪支,顺便也把他们打获的猎物也没收了事。一时间,我这个主任家里的猎物是天天有,记得临走前他们还给我一只冻死狍子,在家里还照了相,现在还有。
这时,郝淑珍来了电话,说我的工作也已经落实了,是找了一位外贸局的贾局长给办的,好啊,去外贸局也行啊。同意接受的调令紧接着来了,但是我们局的局长还没有权力批准,那时对这方面的技术人才不让调走,也就是凡是中级职称以上的在职人员调走必须要经过市里的主管市长批准才行。实际上那个时期要调走去南方的人员有的是,大概每位能有条件去南边的人员都是急于调走。比如东北人在海南的就是不少,现在看海南,几乎到处都是东北人,那时海南也是需要干部,黑龙江省的一位副省级干部当时是我们市选出的,后来就调到了海南做省委的副书记,于是,大批我们市的干部就纷纷都往海南调转。而我不是去海南,而是回山东老家,我这边就急急忙忙找了主管市长,找了几次才找到。我去了她的办公室,这是一位女市长,与她见面时她披件大氅,正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大概正在考虑全市大事呢。她听到我要求回去后,当然是不同意。她问了理由,自然我的理由很充分,父母亲退休要回老家,自己是老大要照顾老人,主要是爱人已在山东老家工作,这是一个硬理由。她最后也无奈,就签字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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