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去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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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又是不安心工作现状
    在暑假期间,我在教务处搞了一下改革。林校的教学计划太老旧太跟不上发展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一个人就做了个大大的看板,设计了几十个班级的教学计划,这样的看板现在一般学校都有了。那时这是为全体教师看的,教务处也看,从我做的这一大块的看板上能看到自己的课,是哪一天在哪个班级教什么课,谁看了后都是一目了然。我是用各种颜色一片片小薄的泡沫片,一片片用裁纸刀把一大张一开的裁剪开,再一片片的挂在钉的密密麻麻的小钉子上,我几乎是日以继夜的工作。后来副主任李老师、年轻科员王老师(现在是我们市一局长)也参与进来,整个假期,就做了这件工作。

    记得一次,学校教务人员和教师在一位副校长的带领下,搞清除操场上的垃圾活动。活动搞了一半,大家中午围坐在操场的地面上吃带来的午饭时,天突然下起了雨,渐渐越下越大,后来成了瓢泼大雨。一时间大家要找避雨的地方或去办公室,这时近六十岁的副校长说:“大家不要动,我这一生还没在挨雨淋的情况下吃过饭呢”,于是谁也没走,就这样,我们冒着倾盆大雨,在操场里边吃着带来的罐头,喝着酒,浑身浇个净透。这一顿午餐,是几乎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也是难得的回忆啊。

    一到放假,学校里老师闲的不少,大家在一起,经常打打麻将,有一阵也成了风气,我呢三十多岁还不会打麻将。打麻将这东西,看上去很复杂,开始我就是看,不会玩,但是几乎人人都会,就我不会这是怎么回事?我难道就这么笨,家里的邻居小孩子五六岁也会,一桌少一个人他就上,而且码牌、摆牌麻溜得很,每次看了我就有点儿感到自愧不如,连五六岁的孩子都不如。于是我决心要学会它,又买了麻将的书,在家拼命练习,各种组合记得个烂熟在心。最后终于也能与大家一样了,也能一起打了,而且自觉的水平越来越高,业余时间就乐此不疲,一段儿时间有空就是打麻将。有一伙人,和他们泡在一起,反正有的是时间,还有假期,真是有闲有瘾,输赢不大,也就百十元钱,但也不能总是这样,我也清楚的意识了这一点。

    一九八九年的暑假期间,学校的任命下来了,任我是正科级。此时我感到在林校这么天天做也无大意思,每年做老师的寒暑假时间太长,也没什么成绩,有劲儿使不出来,觉得这么要永远这样干,是个学校的校长也是自然的,但是多么的无聊啊,天天只是业余时间喝酒、打打麻将,只是混日子而已。一时间这种想法占据了脑子。

    其实,这时正是我的自负心做怪,老觉得这一生这儿也不满足那儿也不满足。尤其是从日本回来后,感到中国这地方容不下我了,我无论在哪儿干都能干得比这儿更好。现在看来不满足是好事,但不切实际地不满足则容易坏事。

    我觉得在学校做教育工作很单调,总想到南方工作,那里刚开放,报纸、新闻上总是讲需要人才,需要新鲜的血液,这人就是不安分。我在与二姨的通讯里多少地流露出来想去南方工作的想法,山东的二姨倒非常欢迎我回去工作,她的信心满满,要求我回去并尽心给办。这天我于是就写了一封自荐信到内地曲阜市。在信中我把自己的详细情况给对方做了介绍,哪知道曲阜很快来了回信,上面还有市委书记的批示,上面写道:“此人是人才,应该使用”。大概他看了我是大学毕业,又在国外留学,当时在林校教务处做主任的现状。那时全国各地都是需要人才,连个大学生都需求,况且我还是出国留学回来的正科级知识分子呢。

    于是我动了心,就回去关里了一次,主要是去曲阜看看。到了曲阜市,看了看“三孔”,游玩了孔府、孔林、孔庙。在面积很大的孔林里,那黑压压的全国最大的人工森林,一处一处的孔子后代的坟墓,在那森林的辟护下静静地安置在那里,我看着这些几百年几千年来的墓地,这些名人、伟人、圣人,死后算有安葬他们的安身之地,心里有着说不上的滋味儿。

    饿了我就在市里的僻静处吃了碗热豆腐,还啃了一个家乡的特产大青萝卜,才三分钱一斤。然后去了曲阜市组织部,见了一位组织部里的人,姓郭,他看了我拿的有市长批示的自荐信,倒是很热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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