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期间,吉田隆先生又来了塾里,就是那个“花吉田”,这次是专门来找我的,他看我在塾里闲来无事,身高比较高,还空有一身力气,就想让我去他的家帮拾掇他的院子,还再三说,不是让我给他干活,而是请我去按中国的方式去给他布置一下。嘿,这老先生还挺会说的。这个吉田我们叫他“花吉田”,以和另一个吉田先生相区别。是天天游手好闲,快六十岁了,是这一带的大山林主,他对我们这些中国留学生倒是很友好,经常在生活和学习上进行关照,给塾里送些钱和日常用的东西。而那位吉田先生去不同,他是做事业的人,年龄倒是比他年轻多了。
我在塾里时看着焦洋有空,也和她聊了一会儿天。谈起了那天的事情,她说,那天的事情太突然,弄得她非常不好意思,从那后也考虑了一下,这是开玩笑,生活习惯太不一样,日本这样的国家,各种的封建习俗,传统的习惯意识可能也难于习惯,另外主要的一点是她的情况当时是非常好找的,追求她的人也是如鲫鱼过江,熙熙攘攘,包括国内的国外的名古屋大学院的中国青年。我说,的确,那位日本的户井君也是可以,要是小焦能与他结了婚,至少户井是不能欺负她。焦洋说,那也是不一定,谁能说人的以后呢。我说就是,也许将来一结婚,他就发生了变化,你一个中国人在日本,想回娘家的机会都很少,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但是,我看她来了日本后,她的穿着打扮也时髦起来,穿个连衣裙腰间还系个腰带,那个皮带扣还是斜扣的,这种穿着在当时的日本也是很时髦的。我们的塾友小池就跟她是有样学样,穿着打扮的和她差不多,都很时髦。一个穿红色的丝绸衬衫一个穿黑色的丝绸衬衫,两位天天亭亭玉立的,打扮的倒是很有些反差。我问她们看过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小说“红与黑”了吗,说,你俩这是“红与黑”啊。她俩在这一带上下车来回地乘车,日本人看着这一对漂亮姑娘常乘车,很是惹人注目。花吉田说她俩已经名声在外了,有些人都认识她俩,大家都说她俩是非常漂亮。
看来小焦对于户井她是不考虑了,我因此也放了心。我们的中国姑娘,为什么要嫁给这个小日本鬼子呢。她俩的以后学习也有了下落,将在名古屋大学院继续学习至少几年,还是由松泽先生做她们的担保人,想来这两个姑娘的担保人和我们不一路,要么内山先生处处让着她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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