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就有这样一个故事,是我一个同学给我讲的。一次,我们县水产公司的人在“路县”(路北县在我们县东邻,也在黑龙江边)买鱼,是“大马哈”鱼。“大马哈”鱼就是现在的鲑鱼,是江里生,海里长的鱼,就是日本人吃的那个“生鱼片”最好的鱼,过去还没出现人工养殖的。黑龙江是我国第四大江,“大马哈”也是黑龙江的特产,每年的秋冬之交是“大马哈”鱼的收获季节,沿江各县水产公司趁这时组织收购,“大马哈”的鱼子是加工后出口换汇的值钱东西,说这东西做成“鱼子酱”欧洲国家很受欢迎,但各地有政策,就是不允许外地的人到本县来收购,尤其是沿江的邻县。“路北”县和我们县紧挨着,在我们县东面,这我们县的人去那里也不敢明目张胆,悄悄地进行,这次在那里买鱼就被“路北”县的人发现了。一车冻鱼,这鱼被在冷库里冻住以后,一条一条冻得硬邦邦的,一般的很匀称,六七斤一条,我们县的人在鱼被扣住后,急忙派人回我们县报告。县领导一听想,这“路北”县太欺负人了,竟敢扣押我们县的鱼(我们县不大,但比“路北”县是大,平时也根本瞧不起他们),可能这领导也没太考虑,就派了一个班的武装基干民兵到路北县把这车鱼给要过来。
到了地方后,他们三下五除二,把路北县的几个看车的捆绑起来,那都是在荒山野岭的地方,可是不小心跑了一个。这跑了的一个就去他们的县里领导报了信,无疑说的是很夸张,大概是抢鱼的人如何野蛮、如何不讲理、如何对路北县的人不客气之类的话,还携带着武器等。这路北县的领导一听此事,顿时怒发冲冠,气不打一处来。想:平时就被你们欺负我们县惯了,总是看不起我们路北县。这次,哼!于是就如此这般这般地安排了一下。他派人去军队边防站报告一个消息,说一帮地痞无赖带着武器抢了他们的鱼,请派解放军战士立即堵截拿回鱼。这边防军当官的一听地方上请求帮助,那是一定要支援的,“军队和老百姓是一家人嘛”。这军队可不是吃素的,平时也捞不到仗打,这次趁此机会干一下子,保不定会出现几个为民锄奸的模范人物呢,于是就用汽车载了两个班的战士,先埋伏在路北至我们县的公路旁,周围当然是高山峻岭,自然是十分有把握。当拉鱼的车进入伏击范围后,这些押运鱼的基干民兵在车上冻鱼的后面躲着冰冷的寒风时,一阵枪林弹雨过来,当即毙命一个,还有几个受了伤,其余的子弹打在冻鱼上不少,这些我们县剩余的“地痞无赖”们躲在车厢里就干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就这样中国人民解放军大获全胜,押着这些死的死、伤的伤的“地痞无赖”们回到路北县里领功。待事情真相大白后,边防军的军队头头自觉有罪,后被开除军籍,提前退伍了事,我们县和路北县的有关领导人员也被处理。
这个故事说完,就是说在遥远的边疆,有些人是无法无天。再说打我们车的这伙计还真有点儿倔脾气,非要我们道歉不可,要么就不开车,就这样对恃下去,这时贾胖子也偃旗息鼓了,不敢吭声,这样僵持了有近半个多小时。此时车上的领导下来了,过来盯了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不是粮食系统的小黄吗”,我看了看他,也没想起是谁,他说:“你忘了那年,你们粮油加工厂有小偷来着,我去你们单位破案,你分析得很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次”。哦!想起来了,这伙计要么提拔这么快,还是记忆力好,我俩连忙握手寒喧,这位领导是不是刚才在车上闭目养神呢,才下车。我这时才给他一来二去把事情解释了个清楚,他挥了挥手,说:“拉倒吧,都认识”,就这样,一场僵局才化解,上了车,这样我们一直把车开到了我们市林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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