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去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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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班级的种种趣事(2/2)

    刘庆红是抚顺人,党员,身高一米七十八,特长是体育,他的篮球、排球、百米跑、跳远等都很好,特别是一百米跑和跳远、三级跳是我校的记录,一百米速度是十一秒九、跳远是六米六、三级跳是十三米五,他的学习也好,当时在我眼中,他就是天才,就是做人的典范,因此特别佩服他,我俩的关系也尤其好,四年间可以说是互敬互谅。后两年,我在班级中威信渐渐增长,而他越做越差,甚至后来垂头丧气了,为什么呢?他太清高,因为有才,长得也好,尤其一个大缺点是特别瞧不起周围的辽宁老乡,我们班的辽宁人多,有八个,原来觉得他是依靠,但大家一接触发现,他与一般人不说话,盛气凌人。他的辽宁老乡中农村的居多,他的家庭条件好,享受三等补助金,他曾经说过,你把一群人算是看做一群羊,讲话时对着羊讲,这样就敢讲了。其中他最主要的是找女朋友的问题,班里有四个女生,其中有一个是北京人,叫高喜荣,是我班的学习委员,圆脸,身体稍微胖些,身高一米六五,刘庆红与她挺般配,但开始时一辽宁同学追求她,这个人叫赫桂平,多才多艺,打篮球、吹笛子非常好,但那时的农村孩子可不像现在的,那时有点儿才就感到自己不得了。他家乡后来我们班级辅导员去过那里,是真正的穷山僻壤,几十里路有一个村镇,后来在县里上学,是村镇的高材生,上大学后自恃了不起,见着这个北京姑娘猛追,殊不知我们班长刘庆红也在追。这个高喜荣开始也脚踏两只船,摇摆不定,对俩人都保持同等的关系,这可苦了赫桂平,他们的老乡都向着他,但也无奈,以后她和刘庆红关系就定了,于是赫桂平水饭不沾、天天呆若木鸡、还想着朝思暮想已成泡影的和北京姑娘恋爱关系。他渐渐成了精神病,他在我的上铺,有时还小便失禁尿在床上,我也天天伺候他,生活委员责任重大,为了他的生活跑前跑后,渐渐他不行了,辅导员就把他送回了老家。最后没办法降到了下一届。但赫桂平的为人很好,多少年后在锦州干得不错,全无患过精神病的迹象,而且工作慢慢地干到了处级干部,对同学极为热情。我一次出差去东北,回来时他知道了,无论如何让我中途下车,在他那里停留,我也想见一见他,半夜在锦州下了车,他与夫人开车去车站接了我。我们在锦州海吃海喝了一次,还到锦州市最好的洗浴中心洗了澡。可惜他不太注重身体健康,体重达到了二百多斤,而且目前和爱人尚未有孩子,这是一个遗憾。就这样,班级里的辽宁老乡与刘庆红非常不合,看来还是穷人向着穷人,富人向着富人,当时这些老乡关系的详情我并不知道,只是有些表面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我和刘庆红关系还是不错,学校洗澡时两人同去,他还帮我搓过澡,也是平生第一次,第三学期刘庆红私下里对我说:“班长你来做吧,我也确实干不了,班级群众关系你也好”,在学校我对班干部一事儿无大所谓,于是就推脱了,由他去吧,最后他和高喜荣成了,八七年他俩人去了瑞典,一去杳无音信,再无联系了。

    在学校的四年期间,最感兴趣的地方就是“阅览室”。那时学校的新图书馆还没建,老图书馆在主楼的一楼,“阅览室”在主楼五楼东侧,我天天必去,“阅览室”就现在来说不大,但很安静,有各种的报刊杂志,有时报刊杂志的数量很少,要想看必须提前抢着去占座,人倒也不挤,可以安安静静地看报读书,有时一天不去也不行。一次管理员们因为学校演日本电影“追捕”,他们就去看了,下午没开馆,写了个通知,上面写道:“因学校组织看电影‘追捕’,不能开馆,特此通知”,这下捅了马蜂窝,许多和我一样有去“阅览室”瘾的人不干了,去了“阅览室”,好不容易爬上五楼,却吃了个闭门羹,一看有此通知,气不打一处来,见有的同学在写通知的空白处写上了“学校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看电影的吗”,“你们作为图书馆的老师看电影是工作吗”,如此等等,还有的接着在下面注上了“写的好,说的对”,我见此也煽风点火的加上了一句“太好了”。的确,我们这些学生做的也有些过份了,但是,大学恢复上课的初期,有些后勤人员还是树立不了为学生的后勤做好服务的思想,经这么一闹腾,以后这些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对学生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我再说说大学的后勤人员和学生闹矛盾的事情,一次,关于学生食堂的伙食问题,东林开始时有三个学生食堂,一个当时容纳一千人左右,食堂有些做饭的服务人员态度十分不好,那时还觉得工人是领导阶级,仍有些“文革”遗风,觉得领导阶级伺候这些臭知识分子,架子有点儿拉不下来。在给学生打饭菜、盛饭、收饭菜票时态度非常恶劣,非常不友好,因此学生意见不小,学校为此专门开了会,决定召开一次全校学生代表给后勤和食堂的提意见大会,可以采取各种形式,如漫画、大字报等方法来批评他们。这下又算是捅了马蜂窝,学生们充分发挥了各种特长,这方面真是在学生中大有人才,他们有擅长毛笔字写得好的、有绘画水平高的,在偌大的食堂内一下子贴满了大字报、诗歌、漫画。其中漫画中描绘的内容令人忍俊不禁、几乎要捧腹大笑的程度,比如描绘的是一个小伙子歪戴个白帽子,手拿个硕大的饭勺,抬腿跨过摆饭菜的桌子,挥向在排长队学生的样子,有的买饭的人员,在卖粗粮主食“勺糕”时,“勺糕”大小不一,呈现出“爷孙三辈”的大大小小的样子,还有的服务员把“勺糕”拿起砸向学生,大喊“买不起别买”的凶相,画像非常夸张,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在学生们涌进食堂看到这些有点儿贬低食堂服务人员的漫画时,也真觉得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学校也是正面对待这件事,组织后勤主管人员反复观看,认真商量改善办法,撤换掉不适合人员,改做它事,后来食堂伙食明显得到改善,食堂的工作人员态度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学生的不满才就此缓解,这也说明了在文革后期与改革开放的初期衔接阶段,后勤工人与学校的学生及知识分子之间发生矛盾的现状。

    十一月十二日,学校组织了我们校的环校长跑,围着学校的围墙内跑一圈约一千六百米长,有六十个班参加,竞争也算激烈,每班出八名学生,进行接力长跑,现场热烈异常,可以说体现了以班级为单位的一个整体的水平,我们班真是团结的、能勇敢拼搏的、顽强的、有集体荣誉感的一个班级。现在还记得有我、吴红旗、徐红远、刘国法、李深、刘庆红、李冬梅等。我虽然个子大,但跑长跑的确不是特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一个个其他班级的学生越过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幸亏我们班组织了几个啦啦队,大家一起呼喊:“加油,快跑!”。又有送水的,还有准备毛巾的。我是跑第一棒的,第一圈在新生组里也仅跑了前十名而已,下来后就感到天晕地转,几乎不敢站立,硬撑着不至于跌倒。但后来绝没有想到,我们班级的几位竟也越来越厉害,一开始时吴红旗和李深跑在前面,李深是吉林农村来的孩子,年龄比我小四岁,岁数不大胡须挺重,少年老成,中上等身高,可毅力和持久力很强,脑子特别好使,数学、物理、化学的成绩好得很,老师讲的一听就懂。开学后,对于基础课的学习,我几乎一窍不通,干脆入不了门,尤其是数学,一上课就头痛,数学老师讲的“极限”和“数理统计”,就是入不了门,脑子里一团浆糊,懵懵懂懂的,一点也不会。但是,这点就佩服像李深他们,怎么一学就会呢?以后还知道他的长跑能力强,他也是这次的功臣,再说乌红旗,一听就是蒙古族,他小我一岁,身材高,篮球打的好,是我班的主力队员,跑长跑也行,后来是班级的体育委员,学习也好,平时很刻苦,后来在“海洋大学”做博士后,但现在竟然和谁也没联系过,据说去了加拿大,经商了。在长跑中大家一个个超越了对手,最后一个冲刺竟然获得了新生组的第一名,这虽是我们班第一次夺冠,也说明了同学们虽各有特性,但是作为一个集体,说明大家对维护班级的荣誉还是非常认真的、强烈的。

    一九七九年一月一日,热热闹闹的第三届哈尔滨冰灯节开幕了。冰灯我倒是见过,那很多冰灯聚在一起的样子也可能很好看。到了晚间,我和李冬梅喝了点儿酒,与他在大学中走的很近,因为在班级里,我俩同岁,而且他的经济条件不错,在班级里可排第一,他没有生活补助金。那时同学们的家庭人均生活水平超过三十元就没有了国家给的补贴。他的父母亲都是教师,人均生活费也高,与困难同学相比,要强的不少。我们班生活比较困难的家庭要数李振侠了,他是来自河南,说话口音很重,我能听懂三分之二就不错了,和我同岁,在河南老家看来也吃苦,他常说,在家天天挣工分,每天干一天挣十二个工分,挑粪算个强劳力的活,挑一天粪一个工分只给八分钱。我就此算了一下,一天充其量可挣九毛六分钱。他得了个一等补助金,满足的一天乐呵呵。李振侠毕业开始分配在信阳林校,现在在林业厅工作,大小也是个专家。二零一二年同学会,他喝了点儿酒大谈其工作,有点儿喝多了,席间多半时间就听他的了,还是一口听不大懂的河南话。后来和同学玩摔跤,和李孟摔的不分你我,第二天李孟还直叫嚷着腰痛。也真是难得大家欢聚一次,李振侠可是我们班级中大家的开心果,有他在的场合大家也是高兴。哈尔滨由于“冰灯节”的缘故被人称为“冰灯之城”,晚间与李冬梅在一起,算是欢度了一九七九年元旦。李冬梅有个弱点,就是恃才傲物,在班级里,除了几个人外谁都看不起。他是学生会的干部,会踢足球,有时就张罗大家来一场足球赛,我来充当守门员,大家也玩得不亦乐乎,他还会吹口琴,我俩还上台合奏过,但吹的没有我熟练。他有文艺特长,跳舞不错,在系里组织的舞蹈节目叫“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中,他扮演新疆老汉,叫“库尔班大叔”,穿上一身新疆服装(学校里文艺宣传队就有),戴上小八字胡须,胡须还会一翘一翘的,跳起舞蹈来还是蛮像的。

    学校搞文艺汇演,我也大显身手做了二胡和小提琴的伴奏员,又干起了我的老行当,拉二胡给他们伴奏,经常参加排练,除了“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外,还参加了红军长征组歌“红军抢渡大渡河”的大合唱排练和演出。这次演的长征组歌,人员多,约有八十多人,分四个声部,声势浩大,气势磅礴,中间还有女声独唱,特别是大家的齐声为歌曲的伴喊,几句:“?嗨哟!海哟!”,更是震耳欲聋,气势宏伟,这种场面,这种气势,使人热血沸腾,也深深感染了我。几十年来,这种场面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徘徊。由于经常参加排练和演出,和其他班级的男女同学也有机会混的较熟悉,要不是我生来性格腼腆,不爱与人交往,怕是能认识许多人,参加演出的有个男生是我们专业的叫柴一新,他是弹大阮的,也能喝酒,但经常醉醺醺的,有回排练,竟然喝醉了弹着弹着大阮就头一歪倒在乐器上睡着了。排练节目的过程中,也有过一些美好的回忆,与七七级的几个同学开始是这么认识的,如丁托亚等,当然以后在我毕业实习的过程中还有了相处。实际上,长征组歌“红军抢渡大渡河”是历届院校大合唱的经典保留节目,大合唱那时我是用小提琴伴奏的,八把小提琴手并排坐在一起,也威风四射。那朝气蓬勃,英俊潇洒的豪气,大有“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回忆。三十年后我和同学李孟与他的的副院长一起喝酒时,这位副院长他是我们下一届的校友,曾留恋的说,那时看到我在舞台上拉小提琴和二胡,真是很羡慕,是那么样的多才多艺,真的很留恋,这是我第一次有人这么回忆过我,回忆我的过去,我的特长,也是很感动的。我们的长征组歌,代表校队参加了首届:“哈尔滨之夏”的文艺汇演,在舞台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那强烈灯光的照射,那平坦的木地板,那暗红色大幕,都令人难忘的。

    其实在七八年的夏天,我也曾在县里的最大舞台上“电影院”为大合唱伴奏过小提琴,紧张的我汗流浃背,记得郝淑珍也在台下看着,那年,我可能是乐器摆弄的最好的时光。这些往事儿我要是不写不说,又有谁知道呢,自己也是有青春时代啊,有青春四射、满怀激情的大学时代啊,这虽然只是给别人看,我觉得也有必要。那些经常排练和演出的指挥叫于庆波的一位老师,他很有才气,有音乐的天赋,是哈师大音乐专业毕业的,指挥起来驾轻路熟,也指挥的好。

    看看,又走题了,还是回到“哈尔滨冰灯节”吧。因为是第三届,来参加冰灯节的人也不少,那是在“兆麟公园”举办的。哈尔滨以抗日英雄的名字命名的地点不少,有一曼街、靖宇广场、尚志路等,都是以李兆麟、赵一曼、杨靖宇、赵尚志命名的,游客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虽是晚间了,但年轻人一对儿对儿的居多,我和李冬梅先到了松花江上。“兆麟公园”就在它的岸边,在平坦的冰面上,大家欢快地行走着,不时有人滑倒了,临近的人就哈哈大笑。冰面有一定的坡度,呈一面向上的斜面,大家在上面走啊爬的,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人人都很快乐,斜面上有一道裂纹,是一道冰缝,于是人们争相在冰面上爬着,我在日记中记载,大家如同“王八”的样子四肢着地,一点儿一点儿向前挪动,有人奋力用手扣住裂缝不至于滑下来,最后,谁最先够到裂缝处谁就算胜利了,四周年轻人鼓掌加油欢呼。我们从松花江上走到“兆麟公园”,这才是冰灯展现的最好场所,一个个大冰块被雕刻的晶莹剔透,有的像各种动物、有的像名胜古迹、有的像各国的代表性建筑,冰块里面放有灯光,灯光一亮,犹如走进了童话世界一般。冰雕的作品被各种彩色灯光照射后一反射,辉映的五彩缤纷,真是无所不包、无奇不有,就像进入了龙王店般的,让你举目望去,无暇顾及。我俩走到靠中心处,有一个完全用无数冰块垒成的硕大滑梯矗立在眼前,众人在这里欢呼呐喊,簇拥着的人们挤成一片,走近一看,原来有的人从一边排队要上到滑梯的顶端,人从上边呼的一下滑下来,使人感到了滑行的快感,感到了速度的飞驰,无数的年轻男女结伴而来,彼此互相协助,互相友好竞争。由于冰面光滑异常,大家彼此互相跌倒,出现了你跌倒我搀扶、我跌倒你扶起的欢快场景,由于滑梯的后面排起了长队,而走上的人们因互相跌倒队伍前进异常缓慢。我和李冬梅有点儿急不可耐,就直接从向下滑行的一面朝上攀登,但实在太滑了开始就来个“狗啃屎”,但我俩就不信这个邪,仍然继续向上攀登,滑下来后再攀登,滑下来一次我用手奋力托着他再来,加之周围的人们齐声高呼:“加油,向上爬!加油,向上爬!”,他们在滑梯周边围了黑压压一大片,加油的呼喊声震耳欲聋,我俩于是勇气大增,终于李冬梅的手搭到滑梯上面的人们,被他们一把拽了上去,此时他兴奋异常,仿佛登上了珠穆朗玛峰一般,双手高举,嘴里高喊着:“乌拉!乌拉!”,欢呼雀跃。但这个“雀跃”还没有跃起来,就像俗话说的那样:“乐极生悲”,脚底突然一滑,整个人就从滑梯的顶部飞快向下快速奔驰而来,这个速度几乎像奔驰车快跑的速度,下面已经挤满了一堆人。我急忙条件反射般的快速躲过,飞身一闪,他人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般,砸向下面的人们,可伶他还是个近视金鱼眼,只有眼镜是个可碎物,偏偏它不知撞到什么物体上,于是撞了个粉碎,碎镜片不偏不斜深深的刺进了左眼框上,我连忙把他从人群里扶起。只见他口里仍念念有词,显然精神状态已由极度的兴奋慢慢转向惊恐、惊吓和沮丧,鲜血流满了整个左脸颊,我看他的样子伤的是不轻,那时我们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急救车,脑子里就也没想什么,连忙搀扶着他走出人群,周围的美景再也不顾及观看,赶紧上了二路无轨电车,那是从终点直接到我们学校的。当时恰巧在东林与哈师大之间有个林业医院,可能现在还有,当时的条件也算不错,更主要的是我们也只了解这个医院。扶着李冬梅走进了医院后已经晚间十一点多了,急诊室的医生查看了他的伤情,用镊子轻轻夹出深深嵌进去的眼镜玻璃碎片,然后说需要缝合,我连忙喊道,这不是要毁容了吗,大夫说,这倒没事,只是要打针麻醉药,我赶忙问那能不能影响智力,因为知道在头部打麻醉药要影响脑部的发育,那以后这位是科学家、大领导的材料,给大夫这么一说他也谨慎起来,说可以尝试着用最小的剂量,基本上不会影响今后的智力,这样轻轻地给缝了七针了事。已经十二点多了,共花了近二百元钱,于是我俩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宿舍,就是这样我俩度过了一九七九年在大学里的第一天。这次我俩勇闯“哈尔滨冰灯节”的趣事,足以和现在的“哈里波特历险记”媲美。但是以后却在李冬梅眼眶上留下了一点儿永远难忘的伤痕。

    “植物解剖学”“树木学”要结束了,这两门课学的虽然稍微费些事但还是过的去。说实在的,我对:“植物解剖学”是很看重的,因为是文字的,好理解,另外图解多,能画画,每次作业都有绘图。要说绘图,我们班在林学专业的班级中是最好的,我的同桌赵士开,和我同岁,他也工作了几年,会木匠活,是辽宁省人,和刘庆红都是抚顺的。赵士开这人心很细,图画画的在班级中可以说是最好的,风格我和他很接近,但他的画又细又准确,每次做作业,我俩的图绘的如同书中的一般,老师看后非常赞赏。而且不仅如此,带动了全班同学,整个班级的绘画都非常认真,一丝不苟,老师为此还举办了七八级林业专业的“植物学作业”绘图展览,对我们三班的绘图赞不绝口,同时还带动了诸如“树木学”、“昆虫学”、“测树学”的绘图和学习成绩的上升。其实,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再加上心细认真,又是工作多面手,自然绘图就好一点儿。我们年龄稍大一些,但是数理化的基础不行,有关文字方面的专业课还是擅长的,我和赵士开同桌四年,在一起没红过脸,更没吵过架,互相尊重了四年。三十年同学会的时候,他还去车站接了我,他胖的我猜了几次竟然没有认出来他,因为实在太胖了。但三十年来运气不好,一次受贪污的牵连还免了职位差点儿蹲了起来,还好,应该能保持退休的待遇。一次在学校赵士开一连几天,吃饭吃不下,而且人瘦的厉害,我一问才知道他拉了几天肚子,在学校集体住在一起,就怕传染病,我是生活委员,又是同桌,连忙给学校老师说了,赶快让学校派了汽车送他到医院。谁知学校来了一辆解放牌大货车,我一看连忙把他拉进了驾驶室,那个年轻的驾驶员一问什么病,赵士开回答的也专业,说,可能是肠炎,那个熊驾驶员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传染病,竟把我们撵上了货车上,可是赵士开也不含糊,一抬腿跳了上去,熊驾驶员一看这同学能跑能跳的还用车送,把我们请下车后一掉头开回去了,气得我要再找校方理论,后来倒被他劝住了,想想就是吵架可能也白搭就罢了,就算饶了这驾驶员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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