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这批毕业生按当时的惯例,是要遵照毛主席的指示“上山下乡”的,我们的上几批和今后的几批都是如此,但这一批有些意外,一是当时我们县非常缺人手,各单位都是,好多年没新人工作了,没有新的劳动力;这第二点很重要,传说,我们班的某某人的父亲在县劳动局当官,他也是顺应潮流,特事特办了。但另一领导在翻看花名册时,发现了一个重大漏洞,竟然有几个人的年龄不足十六周岁,这不是童工吗。这还了得,其中有两个女的一个男的(这个男的就是我),是最小,因为跳了一级嘛,当时我十足年龄是十五岁零十一个月,另外俩女生一个叫张翠娥一个叫郭玉霞的,也和我一样大。这位领导想:都不要了也不好,县里正缺少劳动力。那时很多事马马虎虎,但这么多“童工”也不行,这是个原则问题,要慎重,最好把这个男的喊过来看看再说。于是他就挑了个年龄最小的我,就捎信指名道姓让我专来一趟,就这样我从二所单独的过来了。当忐忑不安的我按时来见了这位局长大人,谁知他一见我顿时惊呆了,吓!这么高的大个子,那时的我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晃晃悠悠,往他面前一站,他大吃一惊,才不到十六岁这么高。殊不知我可是全年级最高的,他说:“不看了,真想不到,有这么高。”,于是,这次平生第一次面见大官的经历就如此结束了。后来同学们都大喘一口气,大家说真是感谢黄新军,要不是他的个子长这么高,怕是有些人要通不过。尤其是个子最小的张万广(人称小六子,家里排行老六,象棋下的好,六岁时有幸与当时的省长李范五来嘉荫视察时和他下棋而闻名)、宋长利,宋绍新等不足一米六的一些同学,他们几个也是我们这些人最矮小玲珑的几位,就这样,年龄的审查算是结束了,我们这些人竟然全数通过。
紧接着第二天录用我们的单位是县粮食系统,来了俩人,一男一女。男的叫宿开业,戴着个眼镜,是一个干事,三十岁左右,女的叫孙桂梅,十七八岁(后来与我同一个办公室四、五年,做财务工作的,人很好,再后来与县里一位林业局局长结婚,九十年代见过一面)。孙桂梅负责在县医院检查身体后登记情况,我在医院检查了身体情况,很简单,用仪器的地方是量身高体重血压,量完了血压和心跳,看了看孙桂梅登记的表,我是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四十斤,指标均为录用人员的第一。宿开业则负责我们这些新人的其它一切事宜,如登记,报到等需要人手的地方。我们县仅粮食系统就录用了我们年级的一班和二班的一半,我是一班的,有近五十名。其他人都分布在我们县其它各单位。
回忆六年来在东北度过我的少年过程中,历经了在明德村、稻田村、二所小点的道班及我们县中学的几个阶段,时间虽不长,但也算体验了乡下生活中的种种辛苦和各种乐趣。这位为今后的人生奠下了厚实的基础,也在我短暂的人生旅途中开始了不甘寂寞、事事求变的历程,今后,这也是我人生之路的开始吧。但是也想不到,在这短暂的今后生活中,经历了种种曲折的弯路,但这毕竟是一个美好地开始。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