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呼吸急促,语气缓慢地对我说:“小军,小军,我要死了,快来救救我吧”,然后,提着斧头又慢慢的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这时我吓得六神无主、浑身筛糠、颤抖着穿上了衣服,急忙开门出去,一看走廊的地上一片鲜血淋淋,这血滴溅得到处都是,活生生是个杀人现场,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墙上都留存。我一看他人已经躺在地上,身旁还有一把斧头,急的我连忙啥也没想一把就拿起斧头,夺门而出,门外的鹅毛大雪,大地上白皑皑一片,清晨的天气灰蒙蒙的,那时倒也没有雾霾,东北的温差大,空气中有细雾,看东方有点发白,在早晨只有两个年轻的学徒烤汽车(东北冬天冷,需早晨用炭火把汽车的发动机烤热便于起动)。他俩见我手拿一把血淋淋的斧头推门出来,惊慌得目瞪口呆!一见我,大惊失色,其中一人反应的倒是很快,扭头就跑,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另外一人木呆呆的,立在雪地里,大概想说:“可别杀我”。而我此时两腿发软,嘴上发抖,一看这这种情况,赶忙把斧头扔在雪中,怔了一会,才说:“张大爷在屋里自杀啦”!一听这话这个人也跑的无影无踪。
过了片刻,有两三个人才跑来,他们是早起的司机,其中一个三十多岁,只顾喊到:“怎么啦!怎么啦”!这时我才控制了一下情绪哆哆嗦嗦地说道:“张大爷自杀啦,满头是血,要快去救救他”。但此人(蒋师傅,以后为我爸开汽车)也只是说:“赶快喊人,赶快喊人”,身体并不敢进屋。看到这种情况,我想这张大爷若不救流血也会没命的,几个人只顾推搡,太耽误时间了,大人竟也这么拖延时间。于是就喊道:“人还没有死,他的脑袋被自己砍伤了,这样光淌血也会死人的,快进屋救人啊!”,于是几个人才推推搡搡进了屋,是怎么将他装上担架的也不知道,他们就把人抬出后,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原来他是自杀,可能在文革中他处在种种不平地对待,本来他是造反派,是能掌权的人,但是后来什么也没有混上,还是一名普通工人,就觉得现有掌权的对他不公,加之自己家里也有些事情,就想不开了,于是自杀,结果在他用斧子砍了自己的脑袋几下后,也是受不了这种痛苦,于是就回心转意,终止了自杀,忍受着痛苦,清晨也没有别人,只好向我这豪心义胆的英雄求救。
于是,这张广辉在医院治好了伤后,还想着带了一包糖块来看了我,并连连称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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