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去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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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名哈尔滨女青年无辜地淹死在了黑龙江(2/2)
    就说说这个我国的家禽啦,家养的猪啦经常越境的事。两个国家的外交关系不好办,可涉及到两家琐事倒好办得多。因为就隔一条江,冬天江一封它们也不知道国境线,有时这些动物不知不觉地就跑过国境线了。如果是苏联的动物跑到我们这边了,我们这边的哨塔上就挂面红旗,意思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要过来一下说。对面如果同意也就挂面红旗,意思是说:我明天过去,你们准备一下,于是这边就说,好了,双方准备,明天见面。那时人本来不多,一见双方有旗互相来往,就有好事的人互相转达:“老毛子”要来了,咱们看看去,于是,第二天,要过来车的话,双方要扫雪扫到江中心,以江中心为国境线,一般汽车可以在冰封的江面上跑。然后,他们就过来一辆吉普车,连司机也就三个人,双方在我们哨塔下敬个礼,握握手,说些有关的日常话。然后说:你看,你们的猪怎么这么随便就跑过来了,要看好它,牵回去吧。事情就这么简单,一大批围观的人们默默不乐:怎么就这样简单,至少该喊喊打倒苏修!打倒苏联社会帝国主义!打倒勃列日涅夫!这几句常喊的口号啊,真是不满足。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看的人就少多了,也就百十个人去看。

    一次,我也想看看苏联人长得怎样,什么个派头,不可能是青面獠牙,浑身红毛吧,我们这些学生就和大家混在一起看,这次是有苏联人越境,看来也有苏联人要过来的,那边也有不满社会现状的人,双方可能谈得不高兴,翻译的时间长了会儿,事后对方敬个礼就走了。有个地方上的人问一个边防军官是咋回事,有些人和边防军官很熟,他们也没事,天天在一起,大家问他是怎么谈的。这个人回来就和我们绘声绘色地讲了一番,说他们苏联对人跑过来很恼火,对我们不放他们的人而给予扣留大为不满,表示抗议,而我们回答:你们要怎么办我们不怕,我们已经“胸有成竹”,准备了各种方法对付你们,他们的翻译水平不行,汉语基础太差,对“胸有成竹”这句成语解释的不够准确,支支吾吾一会儿才翻译说,我们的抗议中国人不怕,他们肚子里有根棍子,他们有办法,我们的翻译听后给他纠正了一下才算完。

    那个案件的调查结果是令人大失所望的。是一个知识青年女孩儿在哈尔滨过完春节后就提前赶了回来,她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河东村上班,那是生产建设兵团的一个连队(八连),位于江边。那天她从江上走近路,在夜晚的大江上。黑咕隆咚,只有下了雪的夜晚到处白茫茫一片,对面就是苏联,那时宣传的它是一个社会帝国主义国家,当然,我们这些人并不知道这个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是干什么的,只是离它近时,感到是天是阴森森的可怕。这位女知识青年可能不小心掉进冬天人们下网捕鱼的冰窟窿里,被江水往下游冲下去,尸体泡涨了浮在上面,尸体紧贴冰的下面,冬天雪很少时可以从上面透过厚厚的透明冰层看的一清二楚。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千里迢迢、背井离乡从哈尔滨市跑到遥远的黑龙江上来做什么,她还在家乡大城市刚刚过完春节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在没有同伴的情况下一个人走在冰封的江面上。她的青春、她的天真和美丽,被无辜地葬送在了黑龙江的冰冷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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