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h liebe Dich

    骗我?

    坐在那个谁那台黄色劲战后座，制服外罩了件蓝色roots连帽外套，现在还是料峭三月，时速七十几八十的在圆环上疾驰，冷风吹得我紧缩在他身后。

    那个谁穿着黑色羽绒外套，跟平常一样。

    他跟我分别载着我们习惯的安全帽，跟平常一样。

    目的地是我们常去的公老坪，跟平常一样。

    我躲在他身后，让他宽厚结实的背替我挡风，跟平常一样。

    我很开心能跟他出门，跟平常一样。

    不，不一样了…

    虽然我的手冻得发红，可是他的外套口袋拉链是关着的。

    虽然我环抱着他应该暖暖的，可是我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冰冷、麻木。

    虽然停在红灯前不只一次，可是他不曾转身跟我说过一句话，手也不曾离开油门握我一下。

    我不知道怎幺了，但我装没事、微笑。

    跨下机车，肩并肩倚着栏杆眺望整个城市，我拉拉他衣角：『欸，我有东西给你。』

    『嗯？』

    『这个。』我拿出这几天赶出来的卡片，其实今天也不是什幺日子，就只是想送。

    『哦，嗯』短暂露出笑容又变回扑克脸。

    只说这些吗？好吧，其实我不意外。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奇怪…很陌生。

    『干嘛那样看我？』

    『没有呀，想说很久没见了。跟我你说哦！我今天看到一台杜卡帝耶！超酷的啊！』

    『哦，恩啊』

    『饿了吗饿了吗？我们下山去吃东西好不好？』

    『为什幺，好麻烦。』

    『哦，知道了…』

    转回视线，我趴在栏杆上，偷偷叹口气。

    嚓、嚓嚓！

    嗯？那不是打火机的声音吗？猛地看向他，他手里夹了根菸，『你不是戒了吗？怎幺又抽？』

    『哈，妳想想，我都抽几年了怎幺可能说戒就戒？』他痞痞地笑笑。

    『你…一直都在骗我？』

    『嗯』他瞥我一眼，一副理所当然。

    他骗了我这幺久？从我们在一起开始，这半年…都在骗我？嚓、嚓嚓，听打火机的声音，摇曳的小燄点在菸上，也点在我心上，看着他不以为意的神情，火苗倏地窜起，开始烧灼理智边缘，烧得它都蜷起了边，一点一点熔去…才要发作而已，突然发现他凝视远方的眼里是满满的不在乎，心已经不在这里。

    所以我只是点点头，然后…

    揉揉眼睛坐起身，盥洗完，独自走进空无一人的厨房吃早餐，早上八点半。

    昨天工作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七点多，我们仨倒回床上睡到黄昏十点多才起来吃点冷麵包、火腿，洗完澡就又昏睡到天亮。是的别怀疑，德国夏天都十点半才天黑，很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