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冯美云一动不动地躺着!
桃花村的夜空静悄悄的,一切都沉寂了下来。:
凄迷的月光洒满了窗台,洒落在窗前的枝桠之上,笼罩在她苍白的小脸蛋上,她的皮肤苍白憔悴,双眸暗淡无光!
她静静地躺着,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一张半新不旧的被单盖在她的身上,她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
夜色里,张牙舞爪地狂风肆意吹打着一片片树叶,树叶在风中发抖,一片微微泛黄的叶子不停地在玻璃窗上扫来扫去,那片叶子在风中微微颤抖了几下,然后轻悠悠地飘落下去
冯美云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头黄色包包发呆,双眸盯着那片在空中盘旋飘落的叶子。
还没到秋天,那片叶子怎么就落了去?
像她么?一切都有意外!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全身虚弱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王鹏飞拿来的狗油很好用,在擦过之后,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身上的炙热感慢慢消退,痛疼也慢慢在消失了,但是身体的痛减轻了,可她的心却痛的如此彻底,当听到王鹏飞与二癞子称兄道弟的时候,她变得如此绝望!
“媳妇儿,我来了!”
二癞子酒饱饭足之后,哼着小曲走了进来,他走到床前,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小美人儿,差点就让你逃跑了,不过,还好,小爷我今天又要性`福了!”
他拍了拍她的小脸蛋,那张可爱的小脸有些苍白,但是依旧美丽绝伦!
看着如此美丽的脸蛋,他低头,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说:“小宝贝儿,真是爱死我了。”
冯美云麻木地躺着,一动不动,双眸凄然地望着窗外月色,天黑了!
天黑了!
现在,她最讨厌天黑,最讨厌身边这个男人。
二癞子粗黑的大手在她的小脸蛋上捏了捏,见她一动不动,于是呵呵地笑了几声,一伸手就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单。
低头看了看她的肚脐处,发现她烫伤的地方果然没有起泡,“呵呵,要说鹏飞拿来的狗油还真是有用。”
他淡淡地笑着,伸手又拔下了冯美云的底裤`,手指触到了她黑色的毛发上,只见一片毛发之中被烟头烫伤的地方也没有起泡,只是,那片被烧过了毛发的地方变得好难看。
“呵呵。”他又笑,说:“这里,是我烧的么?不过,没关系,很快,新的毛发就会长出来,这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着,手指并拢,捏了捏她的阴`蒂。
冯美云的身子微微颤栗起来,苍白的小脸更加苍白,望着窗外的双眸变得空洞起来。
“没事,晚上一样用。”他的手从她的阴`部划过,哈哈大笑起来。
冯美云木然地躺着,一动不动地仰望着窗外月色,只觉得一只手玩弄似得在她身上开始胡乱抚摸起来。
抚摸了一阵后,二癞子的手停了下来,问:“你,不饿?”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走到了床头柜面前。
床头柜上有一碗面疙瘩汤,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冯美云果然是一口也没有吃。
晚饭是白玫瑰特意为冯美云做的面疙瘩汤,一碗面疙瘩,放了一些青菜,还有一个荷包蛋。
二癞子闻了闻,点了点头,说:“嗯,很香,很香,媳妇起来吃。”他端起了饭碗走过来,坐着冯美云的面前,说:“吃点吧,中午你就没吃,晚上多多少少也吃一点。”
冯美云没有回头,缓缓地合上眸子,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一串晶莹的泪珠慢慢溢出,她虚弱的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怎么,你真不饿?要不,我来喂你。”二癞子说着,用筷子夹住一块面疙瘩放在她的唇边。
冯美云唇一扭,面疙瘩擦在她的脸上,一侧脸颊变得黏糊糊的。
“躲什么呀,起来吃啊,你要是饿死了,我可就没有媳妇了!”二癞子把筷子碗中,手一伸,用手背擦干净了她的脸,然后手腕一动,伸到了她的脖子下,一用力就将她扶了起来。
冯美云“倏的”睁开了眸子,一脸清冷地看着他,“二癞子,你放我走!”
“什么?”放她走!折磨成这样居然还想走!
二癞子手一松,“扑通”一声,冯美云落在床上,刚刚被他扶起的身子重重甩在床上,遭受到了冲击力的伤口又隐隐地痛了起来。
冯美云的唇角滑过了一抹凄然地笑,她又看到了他愤怒的眼神。
“怎么?我对你不好?还想走!”二癞子低声吼叫,一手突然咔住了她的脖子,“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真的很盼望你掐死我。”冯美云盯着他,冷冷地笑着,缓缓闭上眸子。
闭上眸子吧,再也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多看他一眼,她都会感觉生不如死,闭上眼睛,只感觉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好像是发烧了,浑身软软的,可能是狗油的效果已过,痛疼又开始慢慢的袭击而来。
她的身体抽了一下,该上药了!
可是,她不想动,如果,如果王鹏飞没有指望,她连逃跑的希望都没有,她还上药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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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癞子愤怒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起来。
“怎么真的不吃?这可是好东西。”二癞子看了看她,挑了一块鸡蛋放进自己的嘴里,说:“拌面疙瘩打鸡蛋,不吃不吃八碗半。这句话可是我们当地的名言,就是说这面疙瘩里再放个鸡蛋,那真是一个香啊,即便你并不打算想吃,只要吃上了一口,也因为爱上了它的味道而吃了八碗半,哈哈,所以说,你快起来吃,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是你的放屁话,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说着,他又动手想来扶起冯美云。
冯美云反感地摇头低声吼了句:“拿开你的手。”
“哈哈,还可以吼,看来身体是没问题的,快起来快起来,吃饭吃饭!”他的手顺便收回,端着饭碗,低头看着她的脸。
只见她的唇颤动了几下,紧紧咬住了嘴唇,一副极为委屈模样。
“哈哈,你委屈什么?打你几下也正常,谁让你逃跑?”二癞子说的理直气壮,坐在她的面前,挺了挺腰杆说:“好了,快起来吃饭。你要知道,拌面疙瘩打鸡蛋,这可是生完孩子的妇女做月子才有的待遇,我妹妹也算是对你太好了,我要说吃,她一定不会给我做的。”
二癞子一个人说了半天,见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倒是听到门“吱呀”一声响,黑豹钻了进来。
黑豹闻到了香气,摇着尾巴奔到了二癞子的面前,伸长了舌头,睁大发亮的眼睛看着二癞子。
“去,一边呆着去!”二癞子脚一抬,冲黑豹踢过去。
黑豹“汪汪”地叫了两声,就跑到了墙角躺着去了,它委屈地睁大眼睛看着二癞子,自从冯美云来了以后,黑豹在二癞子面前的地位是直线下降。
二癞子见冯美云果然是食欲全无,于是他又挑了一块大点的面疙瘩放进自己的大嘴里,慢慢嚼着。
一边嚼着一边说:“好吧,我也不能把你给饿死了,我嚼了给你吃。”说完,头一低,一手扣住了冯美云的下巴。
冯美云嘴巴被迫张开,二癞子嘴唇凑了上去,嘴巴就贴近了冯美云的嘴上,嘴巴一张,就把他嚼碎的那块面疙瘩吐到了冯美云的小口里!
那黏糊糊的面疙瘩,带着二癞子的口臭和的吐沫,还有一股淡淡的腥气,让冯美云恶心得“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冯美云连忙起身,腰一弯,头一低,就吐到了地面上。
二癞子见状,脸色一沉,“什么意思?我有这么恶心嘛?”
“呕呕”对着地面,冯美云狂吐起来,脸色蜡黄一片,双眸也难受得一片迷蒙。
今天已经连续吐了很多次了,再加上一天没有进食,现在吐出来的都是黄水,胃部的恶心让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嘴中是一种极度的苦味。
二癞子皱了皱眉头,冲着外面大声喊:“娘,俺娘!小玫,小玫你让娘进来!”
连喊了数声,只见哑巴妈妈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她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低头一看,眉头瞬间就凝结在了一起。
“俺娘,收拾一下,她吐了。”二癞子手指着地面极不耐烦地说。
哑巴妈妈看了下地面,又看了看冯美云,连忙为冯美云打了一杯水,又拿来毛巾为冯美云擦了擦嘴巴,然后开始不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谢谢,谢谢!”冯美云虚弱地说。
抬头看着哑巴妈妈慈祥地对着她笑着,然后转身低头去收拾地上的卫生,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感觉。
漱完了口,她仰面躺着了床上,虚弱地闭上了眸子。
哑巴妈妈蹲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呕吐物,这时候白玫瑰也走了进来,她看一眼,说,“娘,你去休息吧,让我来。”
看女儿弯腰,哑巴妈妈连忙推着女儿冲床上比划着,咿呀呀地和女儿说着话。
白玫瑰便起身冲冯美云走来,只见冯美云脸色苍白,双眸暗淡,她的身子微微卷缩着,一个破旧的被单盖在了她的身上,却掩盖不了她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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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哥给你上药了嘛?”她问。
看冯美云不看她,也不回答,于是,白玫瑰开始找那狗油瓶子,一边找一边问:“哥,今天鹏飞拿来的狗油瓶子呢?”
“不要找了,上药的事不用你,还是我来。”二癞子说。
“噢,那也好。”冯美云站在床边,看着卷缩在被窝里的冯美云又道:“嫂子,你起来吃点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又一直在吐,你这样下去怎么能行,来,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白玫瑰一边说,一边扶着冯美云起来,冯美云的身子抖得厉害,见白玫瑰来扶她,却并没反抗。
白玫瑰扶起了她,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冲二癞子说:“哥,你去锅屋(厨房)盛一碗米粥来吧,看来她是不喜欢吃面疙瘩。”
“嗯。”二癞子答应着走了出去,很快就端来了一碗米粥递给妹妹。
白玫瑰把米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小勺舀了一勺米粥,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放在了冯美云的唇边,“嫂子,吃吧。”
小勺碰在了唇边,冯美云的唇颤了颤,即不张开也不闭嘴,而是睁大一双空洞的眸子望着头顶苍白的墙壁!
她的头,依靠在白玫瑰的肩膀上,很虚弱很无力!
双手无力地低垂着,此刻她仿佛没有了思想,一动不动!
见她如此,白玫瑰问:“哥,你又对她做什么了?”
“我,我什么也没做过。”二癞子摇了摇头,“她今天总是这样,看着像个傻子一样。”
白玫瑰蹙眉,“嫂子,嫂子。”她喊,晃动了几下她的肩膀,见她没有反应,就把米粥倒入了她的嘴中,可是,倒入的米粥又慢慢地顺着她的唇角流了出来
二癞子走了过来,双手支撑在床上,看着冯美云,道:“她,不会是傻了吧?”
“如果你再用烟头烫她,如果你再用狗链子铐住她,她真的会傻!”
“你认为我想,谁让她不听话。”二癞子气哼哼地。
“好了,哥,不说这个了,你把毛巾拿来给她擦嘴。”
“嗯。”二癞子一伸手,从身边的钢丝绳上拿下一条毛巾来,他用力过猛,扯毛巾的时候,钢丝绳摇晃着,绳上的衣服也跟着摇晃。
哑巴妈妈低着头,认真地打扫着卫生,抬头看着摇晃的绳子,绳子一摇晃,仿佛整个屋子都在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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