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边,二癞子抱着脑袋正在地上打着转,刚才被冯美云脑袋重重撞来的时候,他只觉的眼冒金星,现在还处于眩晕之中!
他踉跄着摇晃了几下,站了起来,睁开朦朦胧胧狭长的双眸打量着众人。:
“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他诧异万分。
只见屋子里站着很多人:王鹏飞,杨过,白玫瑰,梦涵,哑巴妈妈
所有的人都静静站着,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滞了,沉寂的可怕!
他抱着脑袋,缓缓移动眸子,只见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被盖上了一层被单,也许是因为痛疼,她的身子在被单下不停抽搐,一张绝美脸蛋苍白如纸,双眸微合,睫毛微颤,两行泪花如止不住的泉涌潺潺流出。
沉寂的氛围之中,突然又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奔来,只听小杏儿大叫一声:“姐姐,你怎么了?”
众人一起回头,看见是小杏儿与武大郎一前一后飞奔而至。
“姐姐!”小杏儿大叫着冲了进来,然,当她看到冯美云抽搐的身子,以及四条铁链,以及冯美云裸`露在被单之外胳膊和脖子上的伤痕之时,她瞬间定住了!
“姐,姐姐,你怎么了?”她瞪大了眼睛,声音发颤。
“冯美云,她她她就是找死!”二癞子扫了众人一眼,揉着脑袋向冯美云冲去,双眸猩红的喊:“你这个女人,你居然敢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二癞子脑袋发蒙,狂啸一声举起了拳头就冲床上的冯美云扑去。
“哥!”白玫瑰一声惊呼,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人群中有人影一闪,只听“呼”的一声拳风阵阵,“倏的”一下一个拳头重重的击在了二癞子的胸口之上。
“谁?”二癞子摇晃几下,倏然转身,但还没有回过头来,又见一道光也光影闪过,一条长腿飞速而至!
接着,王只见鹏飞身子一转,一个拳头也快速飞到二癞子的胸口,这一拳一脚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愤怒之下的重拳出击之下,只见二癞子猛然飞了出去,从床边“呼”地一声撞到了墙壁上,然后,他的身子顺着墙壁软软地瘫软了下去。
“小舅。”梦涵惊叫一声,连忙拉住了王鹏飞的胳膊。
冯美云睁开了美丽双眸,透过依稀泪光,她看到了王鹏飞的愤怒与心痛,看到了他的忍无可忍。
心,在突然之间有一股淡淡的酸,盈动的泪花中却闪烁出一抹晶亮!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这个熟悉的青年,他真的是在维护自己么?
他真的会?
冯美云的唇轻轻地颤抖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王鹏飞!王鹏飞!”她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因为他的突然出手,让冯美云绝望的心底再次升起一种莫名的希冀,她看着他,眸子的神色越来越明亮。
人生,就是这样的奇怪。
男人与女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在两人的心中仿佛有一根莫名的线在吸引着对方。
王鹏飞的身上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在吸引着冯美云。
而冯美云的身上又仿佛存在着一种无法说出的力量让王鹏飞不得不对她格外关心。
此刻,王鹏飞感觉心中犹如一团火在燃烧,他无法熄灭心中的那团突然燃烧的火焰,他紧紧地盯着墙角的二癞子,吼道:“二癞子,起来!”
二癞子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双手扶着洁白的墙壁上,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云里雾里的低头看着地面,只感觉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因为脑袋被撞得有些迷糊,他自己是怎飞出去了,也没弄明白。
“二癞子,你怎么会.如此残忍!”王鹏飞看了一眼床上的冯美云,正想再向二癞子冲过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拦住了他。
“鹏飞哥。”杨过挡在了他的前面,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冷静地看着他,低声道:“哥,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失控过!”
“嗯?”王鹏飞微微一愣,脚步止住,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了床上的女子。
失控了么?
为了她!怎么会?
王鹏飞微微蹙起了眉头,回头地时候,发现冯美云也正默默凝视着他。
那是一种怎样的眸子,美丽忧伤,充满万千凄凉与仓皇,又隐藏着万千的痛苦凄凉、求助与希望,还有
只看了一眼,王鹏飞心里又是一疼!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二癞子他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他伸手,轻轻地按住了肩上的那只大手,低声道:“杨过,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由分寸。”
“呵呵,你还有分寸么?鹏飞哥,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杨过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看清楚了,这个女子,是你兄弟的老婆,即便是被困,即便是被打被烧也真的轮不到你插手,如果你再控制不了情绪,小心让人家说闲话了。”
王鹏飞身子一震,恍然清醒过来。
是的,她是他兄弟的老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但是,床上的那个女子,那一双爱上的双眸,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去,嘴唇痛苦的抽动了几下,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还好么?”他俯身问道。
听着他关切的问候,冯美云嘴唇颤了颤,却没能发出声音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那一张英俊脸庞,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两颗泪珠悄然滑落,身体的痛疼让她痛苦的抽搐了几下,悄然地合上了眸子。
“姐姐,姐姐。”小杏儿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冯美云的手。
“姐姐,姐姐,你你没事吧,你的手疼不疼呀?疼不疼?他为什么要铐住你?姐姐”小杏儿抓住了冯美云被铐住的手,她的手臂伸着,拳头紧紧攥住,白皙的手腕处是一道道红色的勒痕。
听着杏儿的呼叫,冯美云再次睁开了眸子,看着她,为了平复她幼小的心灵,她用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
“没事的,没事的,杏儿,不要哭,不要哭。”
“好,我不哭,我不哭。”杏儿抬起小小手掌擦着眼睛的泪水,然后当颤颤地掀开了被单,然后,只看了一眼,她就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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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飞直起了身子,后退了几步,他扭过头去,冰冷的眸子又射向了二癞子。
这时候,二癞子也渐渐清醒了,他低头看着自己一眼,抬头问:“我,我怎么坐在这里?”
“呵。”杨过唇角撇过一抹讽刺般的笑容,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别处,他开始打量着这三间崭新的瓦房。
这就是黑玫瑰以牺牲自己负债累累为二癞子建的三间大瓦房了,青砖红瓦,宽敞明亮,墙壁也刷得干净纯白,只可惜室内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一条长长的绳子吊着头顶,上面荡着很多破旧的衣服被单之类。
“呵,真的是一穷二白呀!”杨过摇了摇头,低声冲王鹏飞说道:“也难怪二癞子要把买媳妇的钱压在了白玫瑰的身上。”
王鹏飞皱了皱眉眉头,两人一起向白玫瑰看去。
只见白玫瑰低着头,走到了冯美云身边,问:“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这叫没事嘛?”小杏儿抬头看她,“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冯美云虚弱的扭头看着窗外。
天气阴沉沉的,一只自由的麻雀在窗外的枝叶间跳来跳去,它在枝头上探头探脑,“呼”地一声飞到了窗台边,又“呼”地一声飞向了蓝天。
“杏儿,不要和她吵。”冯美云突然虚弱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会飞出去的,就像那只麻雀一样飞出去,飞回我们的家。”
她的声音低低的,虚弱的,却清晰地传到了王鹏飞的耳朵里。
王鹏飞扭头向窗外看去,只见一只灰色的麻雀在窗外的天空中盘旋,它快乐的煽动着翅膀,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飞翔着,很快就飞得再也消失不见。
视线从窗外收回,王鹏飞看了一眼捆住冯美云四肢的铁链,又看了一眼她肩上的烫伤,对着曹小玫说:“白玫瑰,你快去喊张双庆吧。”
“喊他做什么?”白玫瑰回头。
“先给你嫂子治疗伤口,张双庆他是你们桃花村唯一的一名医生了,快去吧。”
“嗯。”白玫瑰明白了过来,转身就向外走去。
“也不知道张双庆家有没有烫伤的药。”曹梦涵低头看着冯美云肩上的伤口说,“这分明是用烟头烫的,二癞子,他太过分了!”说着,她转脸瞪向二癞子看去,心道:二癞子,他真是混蛋,且不说他以前疯狂的殴打你两个妹妹,现在居然用烟头烫媳妇,真是一个十的变态,疯子!毫无人性的家伙。
“确实,太过分!”杨过和王鹏飞也扭头看向二癞子。
“过分,哪里有过分?”二癞子气哼哼地接到道,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地头寻找着什么,终于他发现了他的九节鞭,于是,身子一转,腰一弯,伸手抓起了墙角处的九节鞭,扬起鞭子向冯美云抡去:“冯美云,不要因为有人我就不收拾你了,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你!”
说话间九节鞭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冲床上的冯美云飞来。
小杏儿和曹梦涵吓得一声尖叫,连忙站起来躲闪,可是,还没等鞭子飞到目的地,一双有力的大手“倏的”伸出来,紧紧攥住了二癞子的手腕,王鹏飞阴冷地看着他,“二癞子,你有完美完?这样对待女人,你很有种么?”
“鹏飞哥,你不要劝我,这个女人如果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她下次还会逃跑!”二癞子正气在头上,丝毫也没有注意到王鹏飞的变化。因为,在二癞子的眼里,自从认识王鹏飞那一天起,王鹏飞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的,但是,在八兄弟之中,却也是最热心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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