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打包,带着惊恐的儿子,回到父母家里。看到帮着自己收拾的父母,朱珠心中酸楚,强忍着泪水,再一次把儿子哄睡。
轻轻起身,朱珠想要收拾带回来的杂物。来到父母家不大的客厅,二老正面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她。“这来坐,方才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你也过来听一听。”李凤丽拍了拍身旁的沙好。
李凤丽拿出方才替女儿收起的三十万,“这钱替凌恺买间商铺吧家里来有十几万的积蓄,再加你手里原来的钱,将近七十万,应该够买间小的。你们就住在家里,我和你爸的退休金四千多,就算你不做工也足够了。”
朱珠哽噎着,扑进妈**怀里。“妈……对不起……呜呜……让你和爸跟着担心受累……女儿实在不孝……”
李凤丽也是泪如雨下,她是心疼女儿,中年丧夫,还带着孩子,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好?“不哭不哭万事有爸、妈明天起,我们就坚持锻炼身体,再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以后,还有爸妈呢,甭担心”
朱建文看着揪心,抹去眼角的泪水,也跟着劝解。“世上没有翻不过的山、没迈不过的槛儿。别哭了,都累了,早点歇着。明儿个凌恺还要上学呢”
母女俩止住泪水,顶着红肿的眼睛,各自回房休息,躺在儿子身边,朱珠轻轻地抱住儿子,才感觉心里不再那么空荡荡。可她又想起,从前三口人挤在一张大床上的情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湿透了她的枕头。
黑暗中,朱珠咬唇,泪水肆意的滚落。哭吧她不想再忍着,只想痛快的哭一声,明日起来她只能是坚强的母亲和孝顺的女儿,软弱都只能留在今夜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嗓子嘶哑,泪水流干,兀自无神地盯着眼前的昏暗。这时她才感觉儿子全身都是汗,重新把他的头放回凉枕上,摸索出蒲扇,轻轻为他扇扇子,解暑气。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左手腕上的菩提手珠反射出淡淡的光莹。那是年初老妈去庙里求来的一串平安手珠,可如今……
世上真得有菩萨吗?他为何会对世界的不公置若罔闻,为何想脚踏实地人总是被命运捉弄,反到是那些狡猾之徒一次、一次的得逞?天下还有公理、平等吗?难道这世上只有争抢,任何的忍让都只是懦弱的表现?
是不是因为她太过忍让、太过为别人着想,才会一次次被定义为无能?
若有机会重来?她又会如何,是重复从前的错误,还是重新开全新人生?
重来?谁的人生可以重来?
若真得重来,她定要将吴浩明的榆木脑袋敲响
枕着潮湿的枕头,朱珠昏昏睡去。她手腕上的菩提手珠在月光下竟发出朦胧的白光,最后犹如轻漫的白纱笼罩在朱珠身上……
抬手遮住眼睛,刺眼的白光让朱珠自梦里醒来。稍稍张开,她又紧忙闭上眼睛,好刺眼天光大亮,她不会一觉睡到中午吧?
揉了揉眼睛,她重新睁开,却发现自己正站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头顶是炙热的阳光。
她在做梦?
潮湿的海风、连绵的海浪声、皮肤被暴晒的刺痛,无一不证明,她不是在做梦。
可明明她应该陪在儿子身边的,怎么会,会在这里?关
“夏威夷的阳光果然刺眼”一个动听的男声自她背后传来。
寻声望去,一个十分夏威夷找打扮的男人正惬意的躺在太阳伞下的沙滩椅上,手中端着一杯加冰的橙汁。
他是何时出现的?这里又是哪里,难道她真得是在梦里?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自古又有几人能分清?红尘世事,不过是过眼云烟……”男人轻啜了口橙汁,十分潇洒地挥了挥手。
“你究竟是谁?”朱珠开口讲话,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必开口,你心中所想,我一清二楚。就算是开口,也没有任何声响。至于我……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打扰我的休假。”男人撇了撇嘴角,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做了十一世的善人,是上面树立的善人典范。只不过这世屡受不公,嗯……难免心生不满。上面怕你误入歧途,由善变恶,所以派我来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上面?上面也有她的人?朱珠困惑地抬头看了看,除了蔚蓝色的天空,她没到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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